記跟二寶說他們是如何好意。沒見過二寶媳婦孃家人是這麼兇悍。末了還不忘讓二寶帶他們出去找客棧,理由是他們對這裡不熟云云。
趕走了那對瘟神。小陽也發洩了看木木受委屈之後的氣悶。當然跟人吼也是需要底氣的,所以第一件事兒就是跑去廚房,尋找有沒有可以直接吃的東西。
二寶回來的時候那可謂是垂頭喪氣。小陽讓他趕緊去接木木。晚上他們四個要好好說到說到這件事。
本來是因為小兩口商量的事,現在變成了兩家四口人共同要面對的問題。原因就是小陽認定,這對夫妻來意不明,孩子不能輕易留下。而朱海的意見是既然現在有這麼一個孩子在這兒,也不用直接就拒之門外。但絕對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最佳的辦法是冷他們三四天。如果他們不是為了錢或者財產,肯定就走人了。如果真的是為利而來,他們那時候也是佔了上風。孩子他們這樣的家庭是需要的,過繼不過繼的都好說,就算是花錢,也總是有血緣關係的要好些。
木木其實真沒有小陽想得那麼多。為了自家的錢?這個認知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活了十七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為有錢而被別人惦記上。轉念一想,好像自己和二寶現在真的有些積蓄。但是因為這個,就要把兒子給自己送來嗎?然後等孩子大了,再把自己和二寶的錢弄走?
但二寶卻覺得小陽的想法真的有可能。當然了,對於媳婦兒被罵的事他已經知情了,心裡本來就對那對夫妻沒有好感,這樣一來剩下的就全是厭惡了。他是想直接把兩口子給攆走的,孩子和媳婦兒比起來自然是媳婦兒比較重要。但他也奇怪自己為啥沒直接趕人,可能是因為這孩子的眼睛真的挺像自己的,又或者是瞧見那女人用力地擰那孩子的胳膊,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另外他其實也懷疑,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堂哥堂嫂的骨肉。
事情到了三天頭上就出現了驚人的轉機。王二寶那位堂哥,哭著找到了木木,而木木當時正跟小陽訂豬肉會來,走到自家後門口。
王家堂哥一席哭訴讓小陽和木木一陣黑線。從而也知道了他們為啥要這麼激進地把孩子過繼給王二寶同志。要說這孩子絕對是老王家的骨血,可卻不是他那位堂嫂生的。準確的說就是私生子,風流的產物。說起這位堂哥原來也是做小買賣的,有過幾分積蓄。只是家裡婆娘太厲害,一直被管制著,所以一直心裡憋屈得慌。被壓迫沒有不想反彈的,明面不行那就暗的唄。於是就時不常偷偷去以家小酒肆喝酒,一來二去就跟那寡婦老闆娘勾搭成奸。最後就有了這個孩子。
本來這孩子是不可能被帶回王家的,但那位悍婦堂嫂嫁進老王家五年沒生育。於是王家堂哥他爹一聽自己有個孫在流落在外,那還得了?趕緊接回了王家。不過想娶人家那寡婦過門當妾?人家可是不幹的。要嫁就是正室,否則就要一筆錢。於是乎為了孫子,老爺子就給了那寡婦一大筆錢,自然這位堂哥的生意也就拉倒了。結果呢?自然這孩子不被堂嫂所待見,只是礙於老爺子在世,不敢如何。兩年前堂嫂生了個兒子,老爺子樂呵之後沒幾天就過世了。這下那孩子可就遭了罪。六歲的年紀,天天就被當長工使。洗衣服掃地收拾屋子,除了做飯之外啥都得幹。要不是王家堂哥攔了兩次,這孩子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之前聽到海華縣做買賣的鄉親說王二寶這回出息了。娶了個男媳婦兒,又在城裡盤了個店鋪,發了財了。這兩口子就起了把這孩子送走的心。一來不讓這娃在他們面前看著堵心,而來也可以換點兒好處。當然他們不是為了要二寶的家產,而是想要王二寶一筆錢。
以上是小陽捋出來的事情概況。當然,要錢這件事對方是不能這麼傻缺地直接說出口的,反正隱晦地也知道了。
經過小陽轉訴,朱海和二寶也瞭解了事情的原委。二寶氣得直捶炕,朱海的反應倒是一般,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本來嘛,事情跟他的關係就沒多大。而且他覺得這真不一定就是壞事。
最終的決定權在木木手裡。二寶本以為媳婦兒不會樂意,因為他自己就不樂意。就沒見過那兩口子這樣的,媽不是親媽,爹總是親爹吧?咋能這麼幹事兒!這不就是要賣兒子嘛!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木木的當時就表了態,那個孩子他要留下。不然不是跟了他們,將來沒準兒就會被賣到其他的地方。不是更可憐。這畢竟是老王家的一條骨血。
二寶心疼地摟著媳婦兒,知道他是想起了以前被他大哥賣掉的事情,於是也點了頭。不管對堂哥堂嫂多延誤,那孩子他還是存了心疼的。不過朱海提醒了他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