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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據說她曾經是京城第一才女。

霂無觴聳聳肩膀,女子有才太過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駕到!”

小豆子高唱,琴聲“錚”的一下停住了。

此時,皇帝已經大步邁進了芳華宮的宮門,只見在殿門口的小亭中,一個纖瘦的女子身著一襲白色輕紗,手下仍撫著一方深褐色古琴,那琴釉面光滑,可見是上古的好貨色。

芳華宮的奴才在皇帝的跟前跪了兩行,這都是新派來的奴才,一個個誠惶誠恐的。

蘇婉見皇上突然來了,看似幾分吃驚,急忙牽著長長的流紗裙過來,向皇帝行了一個禮。

“平身。”霂無觴淡淡的看著她。

蘇婉這才敢站起來,她不敢直視霂無觴,只是微微抬眼看他,雖然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但是對他卻仍然陌生。自從她進入後宮以來,雖然身在嬪位,只是遠遠的見過他幾次。

“咳咳”蘇婉輕咳了兩聲,臉兒略帶微紅。

霂無觴道:“進去吧,外面涼的很,朕只是過來看看你。”

蘇婉揚起臉兒,霂無觴看到她臉上的面板非常之細膩白皙,氣質婉約,同寧素完全是兩個型別的,她看起來顯然有些弱不經風。

蘇婉一雙深黑的杏眼中倒映出霂無觴的臉,或許是因為他關心的幾句話語,她的眼眸中閃過幾抹光彩。

“皇上請。”

霂無觴進了殿內,抬頭環視了一圈,屋裡泛著淡淡的暖香,牆上的漆也像是新上的。

“住的可還習慣?”坐下後,宮女送上了上好的茗茶。既然蘇婉已經被封為慧妃,一應用度自然是最好的,跟寧素宮裡的不相上下。

“一切都習慣。”蘇婉低眉順眼的回答,宛然大家閨秀的斯文作風。她這個時候才敢細看霂無觴的臉,從前只聽說他是暴君,近他的女子只有死路一條,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他的臉看起來俊美而睿智,這樣的長相,怎麼可能是一個暴君?

她這樣想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位皇帝夫君,看看殿外天色已晚,倘若他留宿想到這裡,她的心口忍不住“砰砰”亂跳了起來。

霂無觴哪裡想得到這麼多,他左右看看,覺得這裡挺好,對著這個看似既美又賢的女子,他偏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話題,問:“方才慧妃彈得什麼曲子?倒是很是動聽。”

蘇婉微微一笑,恭敬的答道:“臣妾彈的是一首古詩,臣妾不才,親自譜了曲子。”

“哦?果然是有才!”霂無觴讚道。他算是見識到這位慧妃的本事了,出口成章、精通音律不說,還能譜曲,難怪有才女之名。

“哪裡,皇上謬讚了。”

“寧妃即將省親,她離開的這段日子,便需要你協理六宮,要辛苦了。”他來主要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是,皇上,臣妾一定竭盡所能。”

霂無觴見殿外天色已晚,起了身,蘇婉緊張起來,莫非是要替他更衣了?

誰知道,霂無觴徑自走到了殿門口,回頭道:“天色已晚,你歇吧!”

瞅著那些愣愣的奴才,霂無觴喝道:“小豆子,提燈帶路!”

小豆子這才回過神來,皇上原來不是要伺寢慧妃啊,這是要走呀!急忙提了燈,走在皇帝的前面。回頭看那慧妃時,卻臉色青白,看著難受。

門口一道檻,霂無觴稍絆了一下,慧妃立即伸出了手,道:“皇上小心!”

然而,霂無觴卻扶住了另外一邊的小豆子。

蘇婉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僵在了半空中,她看著自己的手,禁不住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垂了下去。

蘇婉身後的奴才們面色也很沮喪,呆呆的望著皇帝就這樣離去。

一個叫柳兒的近身宮女低聲道:“小主倒是使些手段,讓皇上留下來啊,否則,就是封妃,豈不是枉然!”

蘇婉眉尖一蹙,回頭望向這個新進的宮女,挺直了腰身,輕斥道:“奴才便該有奴才的分寸,該懂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她乃是大家閨秀,倘若連這樣的小鬼都鎮不住,她枉為大家子了。

柳兒還要反駁,抬頭看她的莊重的臉色,只得低了頭唯唯稱諾。

蘇婉從柳兒身邊走過時,順口問:“你是本宮的近身宮女?”

柳兒點頭。

“罷了,本宮身邊不需要那些不懂分寸的,那去外庭掃地吧,你的位置便換了如意做吧。”

一句話,柳兒登時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