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不要再扔了,冰箱已經被你倒空了”,蹙楚嘆氣。
“這些都不好,我要吃肉糰子”,白澤拍手,一臉期待地看向蹙楚。
“我也要吃肉糰子!”,火狐高叫一聲湊熱鬧,蹙楚只能再次嘆氣,“好好好,我去買還不成麼,可是你們呢”。
“我們,我們當然是等著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副樣子,出門會引起混亂的”,白澤一本正經的嘆氣。
“哦,是不應該出去,想象一下,一隻會說話的毛狐狸和一個全身古代打扮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北城大街上,真的會引起北城人神經錯亂的”,蹙楚點頭。
“錯了,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北城的姑娘們太熱情”,白澤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妖孽十足的笑。
蹙楚不由被他的厚臉皮引得開懷,他卻收了笑,睨了她一眼,說:“你看起來放鬆多了”。
蹙楚忙垂下頭,不敢看那雙眼,隨手抓過購物袋,三步並作兩步衝出門,到了門外方長舒口氣。只是這口氣剛喘勻,白澤那廝已經抱著膀子悠閒的倚著門:“別逃啊,小丫頭是不是愛上我了?”。
“咳咳!”。
“算了算了,我不逼你,你們講究感情基礎麼,我等著你哦”。那廝一副萬分欠扁的樣子。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聲中蹙楚幾乎是飛奔下樓,這十八樓一路狂奔下來還真是要命,可她雙腳初站定,那傢伙已陰魂不散的立在她身後,拍她肩輕聲說:“喂,我不是戲弄你哦,我來只是為了提醒你,你的錢包沒拿”
北城的超市裡,蹙楚大包小包的採購了一堆,自從來了北城,在那剝削人的攝影場上班後,她很難有時間出門,每日裡像個陀螺般兩點成一線,自然養成了每出來一次,恨不得將整間超市搬回家的習慣。
瘋狂購物後,此刻排隊方發現這次錢包又要癟下去,蹙楚不由有些肉痛,都怪自己剛才被特價商品勾了魂,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她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前看,前面黑壓壓的都是人,收銀小姐正手腳麻利的一個個結賬,粗略算算還要排十幾分鍾才能到自己,蹙楚忍著一波波襲來的心痛,忽然想起今天還沒請假,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張工,我”。
“你死到哪去了?攝影場忙死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躲清閒去了?居然還找個那麼幼齒的傢伙冒充你老媽,裝也要裝得像一點啊!你”。
後面咆哮蹙楚沒敢聽,咧嘴將電話離耳朵遠一點,免得再受那更年期婦男的摧/殘。蹙楚甚至已想象出,電話那端正吐沫橫飛、張牙舞爪的張工那美好和諧的畫面。
“什麼時候我也混成工,就好了”,輕輕地嘆口氣,蹙楚默默掛了電話。反正左右也是死,乾脆今天也不去了。
“三百五十塊”。
“嗯?”。
“三百五十塊啊,小姐”,收銀小姐不耐煩的重複一遍,蹙楚忙付了錢出閘。
這城市的人太浮躁,每個人都一副火騰騰隨時準備爆發的樣子。
檢查一下確定沒落下什麼,蹙楚站在門外等超市的免費接送車,身後突然傳來吵嚷聲,她忙閃身讓開,眼見著一個人衝自己飛奔而來,邊跑邊喊:“借過借過”。
蹙楚再後退一點,微微蹙起眉頭。
那個人轉眼間已到了她面前,看樣子似乎想要衝進超市,卻因為方向感偏差一頭撞在蹙楚身上,兩個人齊齊跌倒在地。
大包小包的戰利品立刻做天女散花狀撒了一地,蹙楚哀嘆一聲,那個人卻已飛快的爬起來,腳步不停衝進超市大門。
揉著摔青了的膝蓋,蹙楚心想著一定是折了腿,一雙腳卻已停在她面前。
那雙腳著十方鞋,長長的衫子垂下來,直到鞋面。
腳的主人似乎頓了頓,在蹙楚以為他會施以援手的時候重新舉步離開。
“我的腿好像摔折了”,蹙楚哀嘆一聲試著起來,動動腳,還好,只是崴了。她抬眼去找那雙腳的主人,卻只見一道淡青色的身影,衣袂翻飛中人已掠進超市。
只是,他那雙腳竟離開地面尺餘。
北城最近雖然常有靈異事件發生,不過大白天的出現個走路用飄的傢伙,還真是頭一遭。看一眼散落一地的東西,蹙楚沒心思去想方才過去的到底是人是鬼。
將花了大筆銀子買來的東西重新裝好,她拐著腿站在路邊等車,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搭上了超市車,回了租住的公寓。
經過隔壁獨立小樓前的花壇時,房東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