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嫻公主輕搖頭,“沒有誰。”
也罷,她不想說就算了,本想著若是真的在這,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靜雅回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皇帝一人先行離開,亦嫻公主瞧著他遠去的背影裡是無盡的寂寞與蒼涼,他要揹負起一個國家的重任,他要讓百姓安居樂業,有好多的事,就像是永遠也做不完,勤母妃走後再也無人能與他一同促膝相談了。
亦嫻公主回道了玉嫻殿,將安放在床榻之下的倪小小重新安置在了床。上,檢視了一下她的傷口,血液滲透在褻衣之上,兩道深長的血痕一覽無遺,她的身體冰冷徹骨。
“春桃,快幫她重新換一套乾淨的衣裳。”
春桃雖心有不甘,但是看在她這樣要死不活的份上還是幫她換了衣裳,摸到她冰涼的身子後春桃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顫抖道:“公主,怕是她早就死了吧。”
亦嫻公主狠狠瞪她一眼,“這麼不吉利的話也敢胡說。”
春桃低頭不敢多言,應了一聲硬著頭皮幫倪小小換好了衣裳,她現在覺得自己身上每一處都難受無比,彷彿自己也是一具冰冷的身子。
“你出去吧。”亦嫻公主吩咐道,待春桃走後,上前嘆了一下倪小小的鼻息,稍稍鬆了一口氣。
歐陽璃瑾本是想將倪小小帶回自己的府上,奈何亦嫻公主執拗不肯,且倪小小病情危重實在不宜搬動,歐陽璃瑾便默許了,走後,歐陽璃瑾多提醒了她一聲,她才想到出了這種大事肯定會有人伺機張揚,於是就將倪小小藏了起來,躲過了今日之劫。
作者有話要說:
☆、很甜很甜
月夜如華,寂靜薄涼。
宮內早有宮人下鑰點燈,不時還有來往侍衛守夜巡邏。
紅衣男子靜立在風葉之中,看著那抹殘燈搖曳,黯淡沉沉。
他走近了一步,細細檢視了一下殿內人的動靜,殿內無一人看守,那個女子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榻上,闔目休憩。
“碰”的一聲,他循聲望去,殿內立刻有人出了聲,“怎麼做事還這樣不小心?”那名宮女怪罪道。
另一位稍年幼的宮女嚇得站在原地打著哆嗦,哭哭啼啼的求著那名較年長的宮女不要告訴嬤嬤。
那名稍年長的宮女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抬起她的下頜輕聲道:“那你去幫我看著她。”說罷,指了指偏殿那處床榻上安靜的人。
年幼的宮女瑟瑟的朝裡頭看去,猶豫不決。
“那我就告訴嬤嬤,說你做事偷懶。”年長的宮女得意的一笑,趾高氣揚道。
“求春桃姐姐不要告訴嬤嬤,春雪知道不該偷懶,就請看在春雪初次犯錯的份上饒了我吧。”春雪心急如焚,哭著求著春桃不要去告訴管事的嬤嬤,她好不容易進宮勉強可以維持生計,若是被趕出宮去,她該怎麼活下去。
春桃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本來就不喜歡這等苦差事,公主吩咐她去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人,她才不要呢。
“好妹妹,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春桃關切的一說,隨後低頭看了看被水浸溼了的地,道:“這裡我來處理就好了,你只管看好了那人。”說罷還推攘了春雪幾下。
春雪被她一路推進了偏殿中,不偏不倚發現了那個躺在榻上死氣沉沉的倪小小。
她深吸一了口氣,壯大膽子走了進去。
回頭張望了一下春桃,她笑的眉眼彎彎,揮手讓她進去。春雪咬咬下唇,閉眼靠近了倪小小。
“我是春雪,姑娘你還好吧。”她的聲音細若蚊聲,偌大的殿內只有零星幾隻著火燃著,風吹搖晃,有身影倒影,纖長細弱。
“我看姑娘也挺累的了,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朝她看去。
她找了一處地靜靜的坐在倪小小身邊,原來也沒有他人說的那麼駭人恐怖嘛。
有檀香嫋嫋,惹得殿內一室氤氳,春雪在檀香中漸升睡意,幾個哈欠一打便沉沉睡去。
紅衣男子不知何時進了室內,一個旋身便走進了倪小小。紅衣男子隨意搭了下她的脈,詫異的微蹙眉頭,脈象竟如此的虛弱。撫上她冰涼的額頭,紅衣男子的手卻頓了一下,淡聲道:“小丫頭,你真是讓我好等。”他像是在責怪。
可是榻上之人沒有出聲,他卻當她是默許,“這顆護心丹我都不捨得用,倒是給你先嚐了去,你可真貪吃。”他似是寵溺的將她扶起放入自己懷中,餵了一顆丹藥。
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像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