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病房,發現雷蒙德早已清醒,而他的床邊正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佩恩看到老人打量的視線,露出招牌笑容後走上前伸出手打招呼。
“你是不是參於了亞馬那城遺址文物歸屬協定的會議?”對佩恩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哈瓦斯表情嚴肅地用帶著怒意的聲音質問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佩恩觀察著老人的態度,微微點頭。他突然想起在那次會議結束後,他似乎和這個怒氣衝衝的老人擦肩而過,還聽到了他大罵他們是強盜。佩恩心中暗自咋舌,似乎是遇見了棘手的物件。
“雷蒙德,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那件事我還是再考慮下吧。”
“哈瓦斯!請等一下!”聽到哈瓦斯的話,雷蒙德露出焦急的神色想要阻止,可老人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身。雷蒙德轉頭看著佩恩的眼神就像恨不得咬他一口。佩恩看著男人一邊不知所措一邊恨他入骨的模樣,心想似乎是他的出現破壞了什麼?他上前一步擋住了哈瓦斯的去路,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門帕提拉的靈符 24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惹您生氣。也許您對我有什麼誤解?”
“誤解?”哈瓦斯怒視著佩恩“你是埃及人吧?但你幫德國人搶走了我國文物,這種賣國的行為你難道不覺得可恥?”
佩恩的笑意更大,原來如此?他或許該對老人的憤怒感到讚賞?
“您一定是誤解了,我會出現在會場純屬偶然。我被請去當翻譯,但是知道翻譯的內容後我就拒絕了。”佩恩十分誠懇地解釋,但並沒有打消老人的怒氣,他繼續說道“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下工作人員,當時他們曾半途去找新的翻譯,我相信一定會對此印象深刻。”
佩恩說著不算實話的實話。他當時的確拒絕了翻譯的工作,但卻是因為他懶。
“我會去查證。”哈瓦斯稍微冷靜了一點,但眼中還存有懷疑。尤其是聽到佩恩說他和雷蒙德沒什麼關係,是切瑟的朋友,對他百分百忠誠時,更加不相信。而雷蒙德坐在病床上無措地看著兩人的交鋒,他不知道該幫哪一邊,雖然他也覺得佩恩非常可疑,但不得不說,這個可疑且討人厭的男人此時是在幫他的忙。
一直和哈瓦斯僵持不下,佩恩嘆了口氣,心想著他真是多管閒事給自己找罪受,其實就算氣跑了一個人破壞了雷蒙德的好事也沒什麼,他反而會很痛快,可他不想切瑟再為了那個金髮小子擔心。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先愛的人就輸了一半?
“期待您的結果。”佩恩聳聳肩,算是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僵持。他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哈瓦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無視雷蒙德的挽留走了出去。
“可惡!你這個掃把星究竟是什麼人?”雷蒙德咬牙切齒地對著佩恩怒吼。
“我破壞了你們什麼好事?”佩恩對雷蒙德的怒吼充耳不聞,伸手把還在思考問題答案的男人叫回神,然後反問。
“關你什麼事!”
“呵我知道什麼事後才能幫你想補救的辦法不是嗎?”
“我們無親無故,你會想幫我?”聽到佩恩的說法雷蒙德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緊繃的全身都在說著不信任佩恩。
“我只是幫切瑟而已。”佩恩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充滿誠意,回道。其實那個老頭已經挑起了佩恩的好奇心。他想起來那個老頭會議時是坐在古埃及文化協會主席身邊,那麼不管怎麼樣身份都不一般吧?而這個協會也是極度反對外國考古隊發掘考古的一幫人,那麼由此推斷,一個痛恨外國人的人來找雷蒙德應該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吧?
雷蒙德皺著眉頭沈默似乎在掂量著什麼,焦躁的他下意識地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佩恩見狀哼了一聲後移開了視線。
“你和那些德國人真的沒有關係?”雷蒙德遲疑了一下問出口。
“是的,我可以發誓。”其實也算有關係吧。佩恩心想,估計那幫人恨不得把他抽經扒皮?不過他也很意外過了兩天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佩恩覺得他還是不要把這些多餘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這事可沒法安撫眼前這隻炸了毛的公貓。
“好吧,就算看走眼我也認栽了。”雷蒙德長長地呼了口氣,然後將哈瓦斯的邀請和條件告訴了佩恩。雷蒙德想在這件事上賭一把,他對佩恩的身份背景都不瞭解,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能和切瑟溝通的男人有什麼目的。如果他賭對了,那麼往後的日子多一個幫手絕對是好事,如果賭錯了那也是他沒看人的眼光。
佩恩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