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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冷笑,“我怎知是真的假的?”
杜皓然把虎符對著陽光,只見上面流轉出流雲般的光澤,“你主子叫你來奪,必然教了你辨識之法。”
刺客大喜,正在尋思如何誘騙到手,卻見杜皓然把玉符往空中一拋,於是凌空上去要奪,卻見玉符不知如何拐了個詭異的幅度,往懸崖下飛去,他本能之下竟然也直奔而去。
杜皓然突然陰陰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跳下去拿吧!”
刺客已覺不妙,他哪肯死在這裡,慌忙要收住去勢,杜皓然從他身後飛起一腳,只聽他嚎叫一聲,果真跌了下去。
而杜皓然的手輕輕一揮,那玉符又飛回了他的懷中,甘草“咦”了一聲,這才發現,原來玉符上竟然繫了根魚線。
林中那名刺客固然有觀望的意思,想刺探甘草功夫深淺,但更多的也是想先處理掉這名同伴。眼下同伴已經死了,也顧不得甘草底細,索性直接痛下殺招,直奔甘草,準備解決掉她,再去處理杜皓然。
甘草不敢大意,這刺客正是田天齊的門徒,她應付了一會便覺得力不從心,索性使出《天啟劍訣》的招式,雖然毫無內力相稱,卻也起碼能獨當一面。
“是你?!”刺客一驚,已然認出了甘草,便是他此行另一個目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刺客冷冷一笑,也不再隱藏虛實,“反正你們都要是死人了,罷了。”他也不再顧忌隱藏身份,田家功夫展露無遺。
天啟劍訣精妙,甘草又靈巧,幾乎把刺客每招每式都能抵擋化解,可惜施展不出內力,所以雖然抵擋了刺客的攻勢,卻被刺客逼得連連後退,心頭給那陣勢壓迫的幾乎無法呼吸。
杜皓然見甘草不支,忙道,“不要驚慌,照我說的做。”
“攻他下盤。”
“刺他肩井。”
“斬他後腰。”
甘草定下心神照做,果然,即便只能堪堪抵擋,卻一時無礙,即便她沒有內力,也刺的刺客手腳忙亂應接不暇。
刺客惱羞成怒,索性突然殺向杜皓然,甘草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殺氣騰騰的一劍已經逼向杜皓然,以他不會功夫的身手,根本無從躲過!
而他一死,甘草也依然難逃一死,不,她還不能死!她心中一急,只覺得丹田被強行聚了股熱氣,而手腳偏偏更加冰冷,冷熱交替好不難受!但丹田中的熱氣叫她一喜,凌空一個劍花,那內力充盈的一劍已經將刺客當胸穿透。
杜皓然大喜,又補了一刀,確信刺客死透,這才移步甘草。其實他身上很多小機關,即便刺客近身,也殺不了他,他自知沒有功夫,又怎麼會以身試險。
甘草使完那一劍,丹田中氣力陡然抽去,只覺得四肢中的冰涼迅速蔓延到內臟小腹,整個人陰冷無比,流著冷汗昏了過去。
杜皓然驚慌失措,摸了摸她的脈搏,費解極了,她脈象紊亂,似乎是不堪重負,剛才明明看她使出實力不弱的一劍,可是現在探她氣息卻不足,哪有絲毫內力?
杜皓然就近找了家獵戶的小木屋,把甘草放在床上,卻見她迷迷糊糊中額頭直冒冷汗,人也蜷縮在一起,“好冷好冷”
杜皓然一窒,卻沒有拒絕,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話,出去撿了乾柴在屋裡生起火,然後解衣上床,把甘草牢牢摟在懷裡,像是固定一件珍寶。
甘草在他懷中睡得像小貓一樣,還輕輕拿頭拱進他的懷中,乖極了,好似怎麼都還是覺得不夠暖和。
杜皓然身子一僵,險些忘記,這個小貓也是一個女人。
他自幼習武,根骨極佳,本是個練武奇才,曾得名師指導,到十三歲已有小成,父親得了一名精通房中術的西域胡姬,寵冠王府。然而那寵姬因見他小小年紀便英俊倜儻,且冷傲脫俗,便起了淫心,給他飯食參了媚藥,而當時他正在小成築元期間,眼見要打通筋脈,卻被心頭不住萌動的熱意撩撥,已經知道自己將要走火入魔,強行用內力壓制,不想那寵姬膽大妄為,竟然親自穿了薄紗到他房中百般挑逗,甚至坐進他懷中上下其手。
那寵姬只是覺得他少年老成,嘗過了女人滋味便會懂得消受美人恩,見杜皓然小小年紀雖則坐懷不亂,但是卻滿面通紅壓抑,顯然是害羞剋制,便心中竊喜,越發大膽,用手握住他的那活兒上下套弄。
杜皓然本想置之不理,強行打通筋脈,卻不想那胡姬妄為,想強要他童子身,一時顧不得全力拍了對方一掌,結果經脈逆行,對方重創之下自己也吐血反噬,那寵姬這才知道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