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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正是我的目的。

在第一步之後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焦躁不安的情緒發酵,也等待自己的身體調節到最強的時候,急於動手並不是好習慣,耐心才會讓成果變得更加美味誘人。

第六天,我已經聽說了長老打算插手暗部事宜的訊息,來自水影的授意,緋長老與再不斬之間的衝突已經不可避免。那是一個老成了精的女人,同時證明了“薑是老的辣”與“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兩個真理,某方面來說,再不斬的眼神十分有趣。

只是站在人群中圍觀著,自己一手操縱的好戲,最精彩的一幕我才會親身參與,與他對戲一場。

第九天,再不斬刺殺水影,失敗潛逃。

番外 選擇

在他的記憶裡,總是不免想起那個大雪之夜。鮮紅和潔白緩緩流動,無論是哪一種顏色都變得刺目蒼白,那時候還是孩子的他,在大雪中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那樣純潔無垢的冰冷世界,似乎隨時可以靜靜死去也沒有關係。

遇見再不斬先生之前,無法明白的事情,也已經不再重要。被人需要,被人認可,這樣幸福的讓自己淚流滿面的事實,現在依然牢牢佔據著他的生命。

“你一點都不害怕麼?”鬼燈滿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過了許久才輕笑道:“真是可愛的孩子呢。”

他並沒有被綁住手腳,也沒有下任何禁制,然而此時此刻,卻連一步也不能動,這樣安靜的僵持著,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受,強烈的殺氣從對方身上溢位來,儘管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刀,靠的這樣近,可以利用的破綻卻一個也沒有。

隨意的姿勢並不意味著這個人同樣用隨意的態度面對著他,白的手心裡已經一層冷汗,從早上再不斬先生讓他等在這裡開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不斬先生現在如何,他一點也不知道。

鬼燈滿月是在再不斬先生走後不久來的,曾經再不斬先生說過,這個男人很可怕,他有著對任何人揮刀的狠絕,卻沒有任何渴望的東西,也沒有弱點。但是正因為如此,也註定了不會有真正對峙的一天,因為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被任何人所操縱,所威脅,那是一個完全不受控制的危險物品。

然而現在這個人卻坐在這裡,微笑的說著要等待再不斬先生的話,殺氣凜冽而純粹,即使是眼神也帶著看待死者的漠然。

來者不善。

如果一定要衝出去,下一秒就是被殺掉吧?然後對方依然會在這裡等到再不斬先生,如果不能及時把情況傳遞給再不斬先生,那麼即使失去也是毫無意義的,活下來的話,如果最後打起來也許自己還可以幫上忙,但是這種可能性也十分微小,鬼燈滿月的實力他不是沒有見過,甚至連再不斬先生也覺得十分棘手,這樣的人要如何才能夠打敗他呢?

因此而困擾的皺起眉頭,白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一絲清冽的寒意從鼻尖掠過,輕輕落在鬼燈滿月的衣袖上。他穿著平素最喜歡的黑色的長衣,輕盈的衣衫在這樣冰冷的季節裡越發單薄,襯得手腳瑩白,看上去幾乎有些慘淡起來。

“下雪了呢。”輕喃了一聲,鬼燈滿月稍稍抬起頭,視線從刀上移開,而落在窗外飄飄搖搖的雪花,飛舞著的白色精靈掠過眼前,也有一兩片從虛掩的門縫中吹了進來,白心中一動,故作無事的道:“很冷呢,鬼燈君,能不能把門關上?”

鬼燈滿月輕聲笑了起來,淡淡道:“去吧。”

一瞬間覆蓋身體的狂喜,讓他幾乎無法站立起來。心中滿是“立刻把門關上”的念頭的孩子,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若有所思的視線,只是在想著如果是再不斬大人的話,應該會發現和往日的不同吧!這樣一來,也許再不斬大人不會進來呢!

這個想法讓白雀躍起來。然而他必須壓制這份興奮,他小心翼翼,保持著惶恐的表情,走過去慢慢把門掩上。

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如果再不斬一旦因此逃走,那麼留下來的他勢必會被殺死,這個可怕事實。

又或者對於自身的安危來說,為那位大人哪怕減少一點點危險,已經足感安慰了。

——掩上的門,是他的生之門,也是再不斬的死之門。

白的臉上有著輕微的高興,儘管他極力掩飾這一點,對於一直注視著他的鬼燈滿月來說,那一刻,他毫不帶絲毫情感的扯動了嘴角,嘲諷的笑容像是一個面具般覆在蒼白的臉頰上,讓這個俊秀好看的年輕人,渾身都充滿了無聲的尖銳意味。

做完這一切,回到原來的位置,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改變過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