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高紅的臉色變難看了:“李大春,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沒有胡說啊。”
李大春裝作無辜的樣子攤開了雙手笑道:“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高秘書,別人還說啊,你和劉縣長是那啥咳咳,是姘、頭,不但是他工作上的秘書,也是他生活上的秘書”
這幾句話也夠狠,李大春擺明了這是在說高紅和劉湛江關係不正常,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表面上高紅是劉湛江的秘書,其實他們的關係早就已經暗度陳倉,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這種不正當關係,這等於說是在打高紅的耳光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李大春說高紅是劉湛江的姘、頭,而劉湛江的面子更是好不到哪兒去,他可是高崗縣的縣長,現在竟然帶著姘、頭來定親,多丟人啊。
“李大春,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劉湛江很想狠狠的罵李大春幾句,但是畢竟他今天是來定親的,而且趙梨花又在旁邊,他不好發作,又怕失了風度,於是咬了幾下牙還是把要說的話嚥下去了,他看了看趙老蔫兒說道:“我劉湛江不跟小人逞口舌之快,我行的正坐得端,不管別人怎麼說,好了,今天我是來和梨花過禮的,這本該是大喜事,大家都應該高高興興的,沒必要為一些不相干的人弄得不愉快,不過這不相干的人是不是該走了,這裡沒他什麼事吧?”
劉湛江這幾句話是在提醒趙老蔫兒,趕快把李大春給趕走,別讓他攪了今天的好事。
趙老蔫兒和王秀枝對視了一眼,走到李大春身邊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帶著祈求的神色說道:“大春啊,別鬧了,今天這是有正事呢,你快回去吧啊。”
王秀枝也勸說道:“大春啊,嬸子知道梨花和劉縣長定親,你心裡不舒服,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梨花這一輩子還長,總不能不嫁人吧。”
李大春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嘴角溢位一絲冷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梨花嫁人我不反對,可是她嫁給誰都好,就是不能嫁給劉湛江。”
劉湛江一聽又怒了,也冷笑道:“李大春,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劉湛江給你面子,你別不識好歹,趙梨花嫁給誰跟你李大春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劉湛江願意娶她,她也願意嫁,你管的哪門子閒事?”
說著劉湛江邁著步子走到了李大春的跟前壓低了聲音狠聲說道:“李大春,別以為有戴志誠給你撐腰,你就誰都不放在眼裡,我告訴你,你站錯了隊,戴志誠很快就會在高崗縣消失,他的位置將會被我所取代,到時候有你好受的,所以別惹我,我劉湛江不是吃素的。”
劉湛江作為縣長,平時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忍不住說出了威脅李大春的話,可見他心裡的怒氣已經壓抑不住了。
“恐怕該滾蛋的是你吧。”
李大春深吸了口氣,臉色變得更加冷漠,他用鄙視的不屑一顧的眼神望著劉湛江,哼,劉湛江啊劉湛江,你他媽嚇唬誰啊?說戴書記快要消失?誰信啊?恐怕要消失的是你劉湛江吧?
劉湛江也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有戴志誠給你撐腰,你就真的能搞什麼花木養殖基地,你以為你就真的能成為農民企業家?你以為有了政績就真的能扳倒我劉湛江,告訴你,你們做夢去吧,咱們等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見劉湛江的話越說越直白了,高紅急忙朝他使眼色,畢竟他是縣長,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和戴書記明爭暗鬥的激烈,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種話還是不應該說出來的,不然對劉湛江不利。
劉湛江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於是咳嗽了一聲正色道:“趙村長,過禮的事兒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至於這個李大春哼哼”
劉湛江忽然陰陰的一笑,抬腳將桌邊的一個小板凳給踢翻在一旁說道:“該滾哪兒就滾哪兒去。”
劉湛江這個舉動把李大春的怒火一下子激起來了,他的眼睛裡噴著火,拳頭捏的咔咔響,趙老蔫兒和王秀枝嚇壞了,大春這是想揍人啊?高紅也被李大春渾身散發的凜然氣勢給嚇壞了,急忙後退了幾步。
劉湛江抬頭看了李大春一眼,發現李大春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樣正盯著他,他心裡不禁打了個寒戰,可是表面上還是裝作淡定和冷傲的樣子,把臉扭到了一邊。
李大春拳頭捏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慢慢的鬆開了,他很想狠狠的揍劉湛江一頓,但他不是個衝動的人,不管咋說,劉湛江畢竟是縣長,要是他李大春打了縣長,那麻煩就大了,他倒是不怕,關鍵是不想給戴書記惹麻煩,現在戴書記和劉湛江的政治鬥爭正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