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一笑:“能接受的價?拜託,要不是我當時辦下手續,這塊地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拿得出來。現在土地政策越來越緊,我們公司和鎮政府關係也不好,如果這塊地當時沒有我買下來,你們現在拿得下來嗎。如今由我轉賣給公司,不牽扯鎮政府的事,手續簡單多了,你說這個值多少價?”嚴君澤反感葉小麥在他面前算帳般的態度,往深入說是他討厭葉小麥的無情:“要算得這麼清楚嗎?是誰讓來到長三角,是誰帶你在這裡投資,這個也要算進去嗎?”葉小麥也不示弱:“嚴總是提醒我要感恩嘍?”這句話更加激起了嚴君澤的憤怒:“葉小麥,你夠了。你怪我利用你,那麼我也被你利用一次,讓你當上總經理。給生產總監小鞋穿,我沒說你什麼。你因為私人恩怨把嶽美的工作調來調去,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這麼容忍你,總得有個限度吧。半路上把Shiny趕下車,我還一直找藉口說服自己,你不是做這種事的人。葉小麥,難道我真的錯看你了嗎?”顯然,Shiny把那天的事都跟他說了,他情緒這麼激動原來是為了她。他還愛著她,葉小麥覺得自己曾經以為嚴君澤愛著自己是一個童話,童話本身就是一種欺騙。想到這裡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悲哀,一種完全被愛情拋棄的悲哀。她已沒有力氣跟他爭辯:“這麼愛她,你就為她報復我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扔下嚴君澤,葉小麥精神恍惚的開車離去。說過不再動情,可每次下定決心的時候,都因為他在自己面前一出現,所有的決絕就蕩然無存了。
葉小麥告訴嚴山,她願意用原價把土地賣給公司。訊息迅速傳遍董事會,嚴君澤圓滿完成任務,這可是徐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辦不下來的事。她不再看嚴君澤的眼睛,因為不想再為他破碎自己的決定。
兩人一起乘車去辦理土地過戶手續,車上,司機拿出了一瓶風油精遞給葉小麥,說以後葉小麥再要是聞到不好聞的香水味時,可以拿它放在鼻子面前,這東西能勝過任何味道。葉小麥接過風油精,聽司機這麼一說有點想笑。司機卻很認真,那天蒼白的臉確實把他嚇了一跳。嚴君澤不願聽下去,告訴司機認真開車。
司機不再說話。嚴君澤不願意聽,是不願意面對。她果然有她的苦衷,他猜到了,但是沒有堅持自己的相信。辦理好過戶手續,嚴君澤對葉小麥說了一聲謝謝,葉小麥微笑著搖搖頭:“這是應該的,我沒想過要用這塊地跟公司提過分的要求。當時的初衷是為了避免將來有隱患,現在,也沒有改變。”聽到這裡,嚴君澤的目光鎖住了她的視線。葉小麥後退幾步,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再上當。她沒有跟嚴君澤一起上車,說自己想獨自走走。
不知不覺走進一家琴行,一個母親正帶著自己的孩子在選鋼琴。老闆在一旁介紹,說鋼琴價格太貴,選擇電鋼琴效果和鋼琴差不多,而且價格不貴。母親挑挑揀揀,看著這裡弄弄那裡,告訴老闆,小孩剛開始學,起步很難重要,壞鋼琴會彈壞手。聽到這裡,葉小麥笑了,這位母親的愛子之心溢於言表,最好想買的人沒有買,旁邊看的人倒是訂了一臺。
52。…嶽美的感動
自從擔任總經理以後,葉小麥退掉了湖州的房子,搬回公司主管宿舍,因為她知道,自己大部分的時間會用在工作上。當她將自己全副武裝之後,總想找個缺口流露自己的真實。音樂無疑是開啟心扉的一種方式,她可以把真的自己藏在裡面,悄無聲息的流露出去。
嚴君澤在上海與湖州的時間是一半一半,度假村的夜晚不再寧靜,因為大型餐廳和星級酒店同時動工。葉小麥規劃了一片櫻花園,裡面有行人步道和跑馬場。她告訴過柏飛,喜歡騎馬看櫻花的場景。明年這個願望就能實現,只是柏飛不是那個能陪她看櫻花的人。嶽美還是被葉小麥調來調去,幾乎每個部門都實踐過了。
夜晚無事時,葉小麥就在房間裡彈琴,悠揚的旋律能把她帶回大學時代,她想起傍晚在山頂的體育場上散步的情景,想起教書時一個人在音樂室的情形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她最喜歡彈的是《鬼迷心竅》的鋼琴版,婉轉中有種透徹心扉的震撼。
柏飛偶爾會發來簡訊,葉小麥會回覆,但不再和他見面,一方面確實沒有時間,另一方面沒有心情。嚴君澤對面走過來的時候,葉小麥沒有迴避,兩人很禮貌的打招呼然後擦肩而過。葉小麥終於開始覺得嚴君澤越來越疏遠,而嚴君澤卻覺得葉小麥身上某種東西在漸漸退卻。
嶽美的職位又調動了,接到調令那一刻,一切看得淡淡然的她居然看傻了,總經理秘書,字沒錯吧。她不敢相信,這是葉小麥的意思。在葉小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