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些自己的東西,拎著一個小包就走了。小姐妹做事很憨厚,她在第一時間把信封交給了劉霞。劉霞拆開信封時,眼睛爭得大大的,裡面是一張紙條、一張名片和一張銀行卡。
紙條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內容是:
劉姐:
謝謝你在工作中對我的指導,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卡上的錢先給家裡救急吧,密碼是我手機號碼的後六位,手機號碼名片上有。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收下,將來掙到錢,你要還我的。
保重!
葉小麥留
看看名片,上面寫著葉小麥的名字,頭銜是董事長特別助理。劉霞恍然大悟,原來她只是來培訓的而已,並不是真的憑關係來公司工作。想起自己平時對葉小麥非常不友好,她無論如何也要當面對她說聲對不起。
攆到門口的時候,葉小麥已走得很遠了,劉霞還是小跑著追過去。只見葉小麥走到靠近街口的路邊,就進了一輛黑色的天籟,待她快要跑到的時候,車已經啟動開走了。劉霞沒有給葉小麥發簡訊,因為她覺得這份感激一定要當面告訴她。
結束培訓,就意味著又要回到湖州公司的風雨中,葉小麥突然對上海有了些不捨,第一次感覺得這個偌大的城市能無休止的裝下她源源不斷的煩惱,這次日子她是開心的。
雖然自己不在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和各個部門主管聯絡,嚴山那裡也隔三岔五有電話,但是畢竟人不在,很多內幕不會知道。
接到嚴君澤電話,葉小麥的心又顫動了一下,兩個月來他都不曾聯絡她,現在要走了,他主動邀請她去參加一個朋友聚會。葉小麥沒有拒絕,她穿上了一件短袖的深綠色風衣,裡面是白襯衫打底,下面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與平時不同的是,她帶上了一條金色的裝飾項鍊。她的打扮簡約不失優雅,嚴君澤見到她時,很滿意的對她點頭。
路上,葉小麥開起了玩笑,她問嚴君澤是不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女人才拿她做替補。嚴君澤也不正經回答她,藉口最近忙,沒開發新資源,帶老面孔出去又不是他的個性,所以找到了葉小麥。他這樣說,葉小麥居然相信了,說了一句:“還好我不是排對的。”排隊的意思原來是排過了就算了。
見葉小麥不再說話,嚴君澤打聽起了她和柏飛的情況。葉小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告訴他,和柏飛只是地下情人而已,因為大家都沒有肯定對方就是自己的一生一世。嚴君澤愁眉,也不說話了。
聚會出來,嚴君澤看看時間,這個時候回去太浪費了,他又把葉小麥帶去了酒吧,玩到一兩點,直到葉小麥眼睛開始發紅才往回走。車上,葉小麥不住打呵欠。以往她都是12點睡覺,這是固定的作息時間。嚴君澤決定刺激她一下,說道:“這樣就累了?看來真是鄉下出來的。聚會、酒吧這才走完第二步,接著是跟我回家,還有第三部呢。”葉小麥果然睡意全無:“什麼,不是隻參加聚會嗎?跟你去酒吧算是額外優惠了。”嚴君澤忍住笑:“我和女人的夜生活就是這三道程式,最後一步一定是去我家。”葉小麥深呼吸:“可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同事。”聽到這裡,嚴君澤沒有了挑逗的心情,變態才說:“跟你開玩笑的,看你困,提提神而已。”葉小麥不再說話,剛才一嚇,確實睡意全無。
把葉小麥送到小區樓下,嚴君澤也下了車,他有話對她說:“如果今晚你沒有反對,我就真的帶你回家了。這不是早已想好的,是臨時有了這種想法。不過,今晚開車和以往的感覺都不一樣,因為跟我一起出去的是你。”這算是表白嗎,葉小麥心亂了,但他並沒有說他愛她,葉小麥不太自然的說道:“我就當今晚是對我結束兩個月辛苦培訓的慶祝活動。我不會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儘管我正在進行的戀情也許是沒有結果的,但我還是想認真,認真一次,最後一次”葉小麥的聲音越來越小,反覆說起認真,認真柏飛?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其實她想認真的是埋在心底的一份感情,那是被好多東西壓著的感情。
葉小麥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憂傷,她告別嚴君澤,準備上樓。突然,一股電流從手心傳來,她的手被人抓住了。葉小麥回過頭,沒有弄請怎麼回事,又是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這是一個吻,一個她只能在漆黑的夜裡醒來時偷偷想象的吻。她甚至感覺的自己在融化,雙手緊張得捏起了拳頭,而忘記了抱他。
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葉小麥還是覺得昨夜只是一個夢。下午開車回到湖州公司,錢琳見到她時的表情和以往不一樣了,一副一家之主的神態,她傲慢的從葉小麥面前走過,對她蔑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