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刺中她,電光火石之間,陶小淘一個飛身而起,身形微動,手已握住劍鋒。
|“人|藍玉驚得倒抽一口涼氣,花朝則呆立當場,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該如何幫她。
|“書|“不痛”陶小淘喃喃著,目光有些渙散,“居然不痛”
|“屋|常靈雖是凡人之軀,卻到底是修行之人,道行不高,只覺得眼前的女人身上有著仙氣護體,眉目也十分和善,倒叫他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你”
“你走吧,你打不過我們。”陶小淘頹然揮手,神色黯淡,掌心的那道血印還在,皮肉翻卷,看起來慘不忍睹。藍玉慌忙跳上前幫她止血,心疼得不得了:“姐姐,何苦這樣?”說著,她恨恨的瞪了常靈一眼。
“仙子畢竟是得道之人,何苦要與這殺生的妖孽一起,毀了道行!”常靈負手而立,正義凜然道。在他眼中,藍玉儼然已經成了非除不可的妖孽了。
“我說你個小道士,跟姑奶奶的道行比起來,你我一根頭髮絲兒都打不過,在這橫什麼啊!”藍玉嚷嚷,已是攢足了勁兒要跟他糾纏下去。
花朝叼著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好戲。
他倒不擔心常靈會傷了藍玉,他只擔心萬一藍玉下手沒輕重打死了小道士可怎麼辦?
“藍玉,不許再胡鬧。讓他走。”陶小淘蹙眉,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溫度,“他是凡人,難不成你還要以強欺弱?”
“可是可是陶姐姐”藍玉還想辯駁,無奈找不到由頭,氣惱得直跺腳。倒是花朝悠哉遊哉的,笑言道:“師妹,再過半柱香時間,便到了子時,那時銘仙山寒氣正重。他雖僥倖上得山來,卻不一定扛得住主這極寒之氣。還是等到黎明將近,我再送他回去吧。”
他的說法甚是合理,陶小淘思量片刻略為點頭,藍玉冷哼,三個人倒是完全忽略了常靈的存在。
常靈抽出桃木劍,唸咒,不由分說就直奔藍玉而去,藍玉冷哼一聲,輕輕一揮手,紅火光閃過,常靈立即被彈出老遠,血絲順著嘴角流下,他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五臟六腑卻都像輾碎一般疼得無以復加。驀然睜大眼睛,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藍玉氣定神閒的彈彈指尖,然後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藍玉,下手太重了!”饒是花朝看到,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快走了幾步,上前搭上常靈的脈搏,卻發現,他受的傷,似乎並沒有他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嚴重,而且如果他所料未錯,這小子的身體正在逐漸自我修整。他抿了抿唇,最終選擇沉默。
“你沒事吧!”陶小淘目光終於有了一絲焦距,奔向常靈,問道。
常靈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
“哼!念在你一心向道,本公本姑娘就暫且留下你的性命。不許再胡鬧!否則定要你好看!”藍玉惡狠狠的嚇唬道,微挑著眉毛,擺明了不把常靈放在眼裡。
“藍玉,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使命。”花朝斂眉,難得的一本正經,目光幽深的看向她。
“切!好吧,我今天心情不錯,待我煉出凝血丸,便將那些生靈放還回去,保證一根毛都不少,行了吧!”藍玉白了常靈一眼,雖然保證毛一根不少,但血我就不保證了!
“哼!”常靈從鼻孔裡冷哼一聲,但他觀察了一下局勢,發現在場三個人中,法力個個不在他之下,若是貿然出手,一定十分棘手,不如,趁他們分神的時候再下手,收了這個張狂的妖孽!
陶小淘抿了抿唇,看向常靈:“小道長如何稱呼?”
“在下常青觀主徒兒,常靈。”常靈簡單報過家門,便兀自低頭不語。想來,大概是覺得自己頭遭歷練下山,便丟了師父的臉,不覺得便有些慚愧。
“你不必覺得愧對你師父,在場三人之中,個個法術都在你之上,便是你師父,也未必能碰我們一根手指頭。”陶小淘似乎對這個凡人有極大的興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花朝和藍玉對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
陶小淘自打來到銘仙山,說的話,恐怕統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天的多。往常大多是沉默,目光空洞,毫無生機,便連藍玉時常的調笑,也只是勉強咧咧嘴。如今來個凡人,倒跟人攀談起來,唉,總歸,有人能幫她解開心結,也是好的。
“妖就是妖,即使打不過,拼了我這條命,也一定要降服它!”常靈畢竟道行淺,只看得出花朝與陶小淘有仙骨,對於藍玉卻瞭解得一知半解。
藍玉一翻白眼,也懶得同他周旋,反正,他如果再敢偷襲,她可不保證她一不高興之下就打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