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某個方向,略有所思。夜冥忍痛拔下箭,見她出神道,“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似乎有人來過。”元昭雪的眼睛微挑,她的第六感十分的準確。
顏子軒給蒼雪衣餵了丹藥,便去找了月滄,這幾日的月滄也分外的疲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月逍到底在哪裡?”
“她不在這!”月滄也未有隱瞞,“不過今日之事,是我安排的,她頂多是沒有阻止而已。”
顏子軒冷哼一聲,“沒有阻止?那雪衣呢,他犯了什麼錯。他可不知道那個元昭雪是女的,就算後來知道了,他們也是清清白白的關係,為何要那般對他。你們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月滄無話,蒼雪衣對月家的貢獻是眾所周知的,他若是個修仙者定會有一番的大作為的,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月逍和那個女人有殺母之仇,現在月逍已經知道她化身為莫雪在各大青樓表演的事情了,可能會有所安排,她也不容易,你不要打亂她的佈置。”月滄這般說著,第一次他沒有稱呼月逍為家主,不知道為何每次稱呼她為家主,總感覺他們之間隔著山川大海,遙不可及。
“怎麼會這樣!”顏子軒倒退了幾步,“雪衣若是知道定不會和那個元昭雪有聯絡的。”嘴裡這麼說著,身子晃動,卻有些像落荒而逃。
月滄抿了抿唇,蒼雪衣和顏子軒人都不錯,雖然詹臺雲澤這幾天有事回了詹臺家,姬無塵也去了雲霧宗。但是他已經隱隱的把他們都當做自己的家人。
這究竟該怪誰呢?月逍是個喜歡將所有的事情藏在心底的人,她有太多的無以言說的秘密今日這般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蒼雪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眉頭緊蹙,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那個元公子會是個女人,還是個輕浮的女人,更想不到月家的人為何一夜之間變得不講情理。
這是一個夢,痛苦的夢,他不在乎自己付出多少,只是為何那個人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
蒼月守在門口,臉上也是分外的憔悴。似乎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他甚至有些懷念家主和公子們在一起說笑的日子,雖是平淡。卻十分的溫馨。一道陽光射來,蒼月感覺這太陽異常的暖和,昏昏沉沉的竟是睡了過去。
凌月逍從陰影處現身,緩緩的走入屋內,手指輕輕放在雪衣的眉心。似乎想要撫平他的創傷,這般想著長嘆了一口氣。
他對自己的心意,自己一直都知道。這般故意讓他難受,確實有些小任性,只是這個世界除了母親,還有誰能夠讓自己偶爾的這般任性一次呢。想來她還是有些依戀和親近他的。
玉指微動,七彩流星針在空中結成一道七彩的網線,在蒼雪衣周身的穴位上不斷的走動。好半晌凌月逍才微微收起了手裡的流星針,額間沁晶瑩的汗粒,手指覆蓋在似要甦醒的蒼雪衣額上,輕聲道,“睡吧。這一切不過是個夢。”
柔軟而溫柔的光芒在蒼雪衣的額上一閃而過,蒼雪衣臉上有一絲掙扎卻又睡了過去。眉間的也變得舒緩平展,似乎是掉進了一個美麗的夢裡面。
這是月逍第一次對自己熟悉的人施展這等造夢術,這是合歡宮掌門才能修煉的法術,只是這法術的修煉也要講究機緣,即便代代宮主都可以接受這一傳承,卻不是誰都可以學的。
造夢術是入夢術的初級階段,待習到了入夢術,便可以整個人進入別人的夢中,但是那要耗費相當多的精力和體力,如果對方的自我控制力比較強,入夢術修煉不到的話,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的夢吞噬。
一抹斜陽照過來,凌月逍火紅的身影消失在月府內,好似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黑色的衣角在凌月逍消失以後緩緩的從牆角處露了出來,飛快的向著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吱吱
一隻雪白的狐狸從櫃子裡鑽了出來,打了個撲騰,一下子躍到了床上,窩在蒼雪衣的腳踝處睡著了,那琥珀色如琉璃般間或睜開,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卻是看向凌月逍和那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
凌月逍緩緩的落在月城的至高點,那是舊城的一座棄掉的建築,火紅的衣襬向外翩翩飛舞,腰間束著金鳳展翅的彩繡腰帶,襯得那絕色的容顏越發的聖潔動人了。
妙光聖在舊城中極速的行走了一段路,似乎在尋找什麼,半晌卻無所獲,感受到上方的那一束光線才停了下來,仰著頭看向那火紅的一片,逆著光雖看不清楚月逍的容顏,卻能猜得出是傾城絕色之貌,莫名的晃了眼。
黑色的長袍一動,妙光聖穩穩的落在了凌月逍的對面,眼中盯著她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