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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日是秦南司和黃蓉蓉大喜之日,還有他們的婚紗照,看起來很甜蜜的一對。

顧明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視線就落在白言的身上,她不關心南司是要娶黃蓉蓉還是楊蓉蓉,她只知道南司終究是負了白言。

兩個人坐在車子裡誰也沒有說話,白言的眸光一直緊盯著對面,不時有賓客到場,時間一點點的往婚禮開始飛奔而去。

白言覺得自己的心在被自己凌遲的,明明知道會很痛,卻忍不住不看。

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作賤自己。明明知道他結婚了,明知道物件永遠不是自己,偏偏還是想親眼看見,還是想看到他幸福的樣子。

婚車從白言車子的對面緩緩的駛向酒店,與他的距離只有咫尺,白言死死的盯著婚車,心裡空了很大一塊,空洞麻木,有冷冷的風呼嘯穿過卻沒有任何的回聲。

南司和蓉蓉坐在花車的後面,玻璃窗戶是放下來的,視線看向外面時目光落到路邊聽的車子,劍眉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整個後脊骨都不由自主的僵直。

白言透過玻璃目光彷彿在一刻間是有交集的,他甚至覺得南司是有看見自己的,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越收越緊。

在他們的位置就要重疊在一個點,目光保持在同一條直線時,身旁的蓉蓉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我好緊張,等一下我要是忘詞怎麼辦?”

南司的目光猛地收回來,迎上蓉蓉緊張又期盼的美眸,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沒關係,有我在你身邊。”

蓉蓉攬住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南司,謝謝你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會做一個好妻子,孝敬父母,照顧好你,做你最堅強的後盾!”

南司臉上的笑怎麼看都覺得蒙上了一層紗,模糊不清。手指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安慰她一樣。

那一瞬間的錯開,白言似乎聽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心碎聲,激烈的,兇猛的,也是絕望的。刀子在一刀刀的割著他,可是看不見傷口,也聽不到血流成河的聲音。

他現在還能回頭看到南司的婚車,看到他和蓉蓉就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共同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去走他覺得好走的那一條路;可是也看見了南司的人生與自己的人生是兩條交叉的線,在中間會有一個焦點,交點過後便永遠沒有交集。

以前某次加班加的很晚,兩個人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將就一晚。睡夢中白言很響亮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後醒過來,聽到對面的沙發他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嗯。”

知道他在,那一刻,覺得很安心,翻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姐姐在美國生小外甥的時候是剖腹產,白言工作忙沒有回去,是父母和姐夫在旁邊,送她進產房。後來她打電話與白言說,“當時一定要知道你姐夫在才放心,其實就算他再也管不了什麼事,又不是醫生,可就是要多看上一眼,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這就是夫妻對彼此的意義吧。頂著丈夫與妻子的名號,不管愛與不愛,天生的與別人不同。

聽過很多這樣的故事,無論丈夫和妻子的關係有多麼不好,女方就是不離婚。因為偶爾在夜裡醒來,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個人,會呼吸會喘氣的活人,就算再沒用,再怎麼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來,是更貼近自己的人。

有時候,他在,就已經是一種很深切的安慰了。

這一刻,白言是真的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難撇下的羈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離開她,就這樣過下去,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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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裴帶著阿離出現在婚禮上,南司沒有邀請那些高官,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簡單的介紹,寒暄後他帶著阿離站在角落看著這群人,面無表情。

南司端著兩杯酒遠遠的走過來,遞給他一杯,“閣下,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兩個人舉杯喝了一口,龍裴低眸掃了一眼薄離非,“你自己去拿吃的。”

薄離非如斯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龍裴是刻意支開自己,也沒多說什麼,獨自去拿食物。

龍裴從口袋裡拿出信封遞給他,南司沒接,眼神望向他有些不解,“閣下。”禮金早就送過了。

“白言。”

南司的神色一僵,不自然的蒼白,伸手接過信封,像是拿著千斤重的東西在手上,彷彿隨時都要拿不住掉下去。

開啟除了一張賀卡只有一張單據,他看到型號不由的慘淡一笑,為何到此時此刻,白言還是對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