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
“沒什麼,只不過那信可能於貴妃也知道,帶著人去堵我呢!幸好遇到了皇上,才沒讓她得逞!”林清道。
春凝大驚失色,在她看來,這種事被皇上知道了,比被於貴妃知道,可要嚴重多了。
林清不由好笑,“那是我親弟弟,皇上便知道了又如何?不就是禁足麼!被於貴妃知道了才糟糕呢!”
也是,春凝立時便想開了,皇上這懲罰聽起來挺重的,但其實對娘娘沒什麼損失。就算大皇子被抱走,卻也不是抱去皇后那裡,也不是抱去太后那裡,而是養在了乾清宮。
倒是香凝嘆息道,“今後便不能逗大皇子玩兒了!”
林清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她其實也捨不得大皇子。然而自己既然受了罰,必定會捉襟見肘,人心思動。這種時候,關雎宮反而不安全。乾清宮裡別人很難混進去,只要小心在意,是不用擔心的。
如今最要緊的,便是將自己這裡清理乾淨了。若不是這個機會,這些人輕易還不能打發了呢!
她笑著對香凝道,“你去瞧瞧剩下了多少人,將他們都叫過來。日後便是咱們如意殿的人了。”
香凝答應著出去,不一會兒便將人帶來了。
林清挨個的打量了一番,留下來的,有一個瞧著很機靈的小丫頭,穿的略好些,應是二等。還有兩個看著老老實實,身上的衣裳也是灰撲撲的,應該是三等。還有兩個小太監,瞧不出來如何。另有兩個粗使婆子。
沒有主管太監,也沒有主管宮女。林清只能安慰自己,人少好管理。
“你們叫什麼?從前都是做什麼的?一個個的來。”她指著那個機靈的宮女,“就從你開始。”
“奴婢花晴,花朵的話,晴天的晴。從前是管著煎藥一類的雜事的。”那小宮女道。
“奴婢小婷,從前管著外屋裡的灑掃。”
“奴婢絆兒,從前負責給主子洗衣裳的。”
那兩個粗使的婆子,一個姓蔣,一個姓楊,管著院子裡的雜事,也在小廚房幫忙。
兩個小太監,一個叫小崔子,一個叫小李子,就是跑腿和看門的。
林清想了想,道,“本宮的份例不止這麼些人。不過如今也顧不上添了。本宮不知你們為何沒有離開,是想跟著本宮,還是因為找不到門路。既然留下來了,那就要記著本宮的規矩。”
“如今小廚房不開了,兩位嬤嬤跟著在院子裡幫忙。其餘還和從前一樣。如意殿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平日裡你們都挺這位春凝姑娘的調遣。本宮不愛拘束,你們只要不犯錯,就沒什麼。只需記住一條,做錯事可以,背主絕對不行!可記住了?”
“奴婢/奴才們記住了!”下頭的人齊齊答應。
林清點了點頭,“你們今日留在如意殿,本宮就當你們是忠心的。笨可以慢慢學,忠心卻是學不來的。可能有人覺得,本宮如今已經失寵,說這些全無意義。本宮要你們記住的是,即便本宮無寵,也是皇上的嬪妃,正三品的修儀,處理你們,是足夠的!”
她抬頭望門外看了一眼,李懷玉派來的侍衛,已經將關雎宮團團圍住了。她忍不住苦笑,為了一個嬪妃禁足,便動用那麼多侍衛,也算是用心了。
明知李懷玉心中並未動怒,林清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行了,就是這些,下去吧!”
“娘娘”春凝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擔憂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林清索性進了屋,倚在榻上,懶懶道,“不必勸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道理我懂。”
懂不懂是一回事,能不能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倒不是為別的,只是有時候想起來,覺得自己這幾年在宮裡的日子,過的跟做夢似的。可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珍修儀被禁足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宮中。許多人都幸災樂禍,猜測著珍修儀到底做了什麼惹了皇上。
只有知道其中緣由的於貴妃心頭不滿,那麼大的事,皇上竟沒有降珍修儀的位分,只是禁足就算了。
想了想去,於貴妃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索性帶著人往關雎宮來了。
誰知李懷玉的命令不只有不準出,還有不準進。在門口便叫侍衛們攔住了,“於貴妃娘娘恕罪,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關雎宮。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等。”
然後任由於貴妃說什麼,只管巍然不動。最終於貴妃也只能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全場圍觀的小崔子,立刻便進去回稟,將此事活靈活現的彙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