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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變故極為重視。

方亦如起初呆了片刻,繼而立馬揮鞭上去就要打,卻被君慕彥制止了。

“武當兩位長老在此,莫要放肆。”君慕彥提醒了一句,這天正好沒有日頭,是個陰冷的天氣,所以他便脫下了斗笠,向素心和長鴻兩位長老作揖問好,又和袁一峰見過面。

長鴻長老眉目頗為慈悲和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道:“君莊主果然一表人才,耳聞不如一見。”

君慕彥謙敬地微笑,卻聽素心長老冷哼一聲,那素心長老與長鴻長老極為不同,長相嚴酷,不怒自威,並不像個修道之人,只聽他咳嗽一聲,對袁一峰說:“一峰,天色不早,我們就在前頭的客棧借宿一晚,你和君莊主慢慢敘舊,我們先行一步。”說完便立時率武當眾人離開。

袁一峰恭恭敬敬地看著他們走遠了,才又換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指了指他們走的方向,道:“素心師公便是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君兄莫要見怪。”

“怎會,修道之人,總有些與眾不同的。”

王笑遊看了看方亦如,又看了看袁一峰,笑道:“你們倆還真是冤家路窄。”

方亦如一聽到“冤家”二字立時羞紅了臉作勢要打王笑遊,王笑遊躲到君慕彥身後,道:“你家公子可說了,別生事端啊。”

方亦如氣得直跺腳,袁一峰像個沒事人似的看著方亦如,繼而又皺眉看了看王笑遊,道:“這位姑娘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你們不認識啊?”方亦如有些吃驚。

王笑遊笑了笑,道:“我們曾經在吟風軒見過。”

袁一峰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道:“哦,原來是尤姑娘,你怎的也來少林,那位莫公子呢?”

王笑遊沉默了下來,才想起來這“莫公子”指的是誰,覺得心口隱隱有些疼,袁一峰見她神色忽然變得落寞,知道勾起她傷心事了,知道不便再多問,便轉了話頭,指著君慕彥手中的斗笠,問:“你帶著這勞什子做什麼?”

卻見君慕彥眉頭微皺,竟然和王笑遊一樣有些落寞,竟好似沒聽見袁一峰的問話一般。

方亦如見場面有些尷尬,忙朝著袁一峰道:“什麼尤姑娘,笑遊姐姐明明姓王,好不好。”

袁一峰乍然聽到“王笑遊”這個名字有些吃驚,方亦如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他才點了點頭,繼而又問:“你們卿雪山莊這次怎麼就來了這麼幾人,連桑銘都沒來。”

方亦如啐道:“你以為人人和你們武當似的勞師動眾,按理兒卿雪山莊來我家公子一個就夠了,這叫一頂百,知道嗎?”

袁一峰搖頭笑著就要開口反駁,卻聽到君慕彥的聲音道:

“亦如,天色不早,我們也先找家客棧住下吧。”

第51章 五十一

夜晚,客棧東面的一片樹林裡,一人斜斜倚著一樹齡很大的老樹,老樹的樹葉已被秋風吹落了大半,蕭索的荒蕪的軀幹像是一個可怖的吊死鬼,在這無月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嚇人,時不時便吹上幾陣的秋風又將樹上僅有的幾片枯葉吹落,偶爾落在樹下之人的額髮上,她也全然不在意,枯葉鋪就的地面上散落了好幾個酒瓶子,她隨手勾起一壺,就著瓶口就灌了下去。

她手上握著一根長長的樹枝,用枯樹枝寫著同一個字“瀟”,偶爾有幾聲水滴滴落在樹葉上的“啪啪”聲,那是酒入愁腸化作的傷心淚。

她就這樣機械似的重複著喝酒寫字這兩個動作,完全不設防,待聽見身後有落葉被踩碎的聲音,才發現有人站在了她身後,也不去看是誰,運足內力就將手中的樹枝向來人射去,但因為酒喝太多,手上力氣虛浮,竟然射偏了,打在近處的另一顆樹上,“啪嗒”兩聲又落在了地上。

君慕彥看也不看那掉落的樹枝,徑直走上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酒瓶。

她死死抱著酒瓶不放手,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搶不過他,驟然懷中空蕩蕩的,便去尋地上別的酒瓶子,然而都已經空了。她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永遠失去了,再也尋不回了,失落感比先前更甚,竟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君慕彥一下子坐到王笑遊身旁,看著她哭得像個孩子,也不說話,就往嘴裡灌酒。

哭了半晌,許是累了,王笑遊漸漸止住哭聲,抱著膝蓋將自己蜷縮起來,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的地面,只是偶爾抽泣幾聲,與方才比起來,安靜地又有些過分。

“非我離月月離我,非我飲酒酒飲我。”君慕彥忽而唱了起來,繼而又自顧自大笑。這種狂放姿態是他素日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