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瑞希乾澀的喉嚨終於發出點聲音。
“求凱文放過我媽。我知道陳家欠他太多,就算他要毀掉整個集團也彌補不了他所受的傷害。但是我不想失去一個弟弟,失去一個好對手。”陳世文誠懇的表情流露出幾分男人的成熟,他也是一個很會隱藏的人,他內心縝密的心思一般人很難看得出。
“我儘量,但是——”
“快回到他身邊吧,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陳世文扳過她的身子,像是鼓舞。T xεt ZんI ∷Μεng♀
袁瑞希像似得到了勇氣,忐忑不安的回到別墅,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陳凱文,有種微妙的情愫在心頭纏繞,剪不斷,理還亂。是同情嗎?還是她已經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了。
開啟門,客廳裡灰暗一片,路燈照亮了落地窗上的玻璃,拉長了一個挺拔的身影,斜斜的映在地板上。
陳凱文喝著酒,他聽到看門的聲音,冷冷的開口:“回來了。”
袁瑞希努力屏住眼淚,沒有出聲。即便在這溫暖如春的空調間裡,她還是感到一絲絲淒涼。
“桌上有張明天早上十點回上海的機票,你一個人可以回去吧。”陳凱文沒有回頭,這一次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就如這窗外凝結在玻璃上的寒氣,一層一層的冷卻下去。
袁瑞希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疼痛和酸楚,淚水不自覺的決堤,她懷念過去總是談笑風生的他。這次以後或許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彼此形同陌路。
陳凱文仰頭一口喝盡杯中的液體,轉身準備離開,他怕再呆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但是她的抽泣聲讓他停下了腳步。
“瑞希,你怎麼了?”
袁瑞希從沒發現自己這麼愛哭,但這一次她真的傷心極了。
陳凱文關切的捧起她的臉,看到她淚眼婆娑,一副委屈的樣子,凍結起來的心靈一下子又被融化了。
“該死——是不是陳世文欺負你了,我去找他。”
“不是,沒有。”袁瑞希拉住惱羞成怒的陳凱文。
“那你為什麼哭。”
“我走了,你呢?爸爸的公司你不想要了?”
“我從來沒想要袁氏企業,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袁瑞希的心撲通一下跳的厲害,陳凱文從來沒有說過這麼直白話,已經被攪亂的一池心湖就如暴突泉一般翻滾。而他俊逸的臉龐近在咫尺。
陳凱文不知是什麼原因弄哭了她,卻不捨她的眼淚,忍不住低頭吻去她的淚珠,親吻她的臉頰,尋找她的唇。天曉得他是多麼不願意放手。
袁瑞希側過頭,避開他的吻。因為還有一件事她放不下。
“你混過黑道,你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殺過人嗎?”
陳凱文眯起眼,原來她在如此介意。
“沒有,如果我要殺人肯撒早就死了,他還能活到今天。我是個守法的公民,怎麼會和黑道同流合汙。”
“可是為什麼約翰喊你老大,他是你的手下,就是他假冒計程車司機把我從機場送過來的,難道不是你指使的嗎。”
“是,他一直在為我辦事,但我從來沒叫他做過犯法的事,他只是崇拜我而已,何況我已經拒絕他了。”
“還有傑瑞,你的好朋友,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他殺了人。”袁瑞希仍然心有餘悸,那個血腥的場面還在腦海裡盤旋。
“他是迫不得已,瑞希,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和黑道有任何關聯。”陳凱文急切的為自己澄清。
“那你也能放棄報仇的事嗎?”
“報仇?”陳凱文挑了下眉,似乎這才是重點。
“陳夫人,你會送她去坐牢,會把金盛集團給摧毀嗎?”
“你是聽誰說的?陳世文?還是陳文龍?原來你回來是幫他們做說客的。”陳凱文生氣的放開她。
“不是,我是不想看到你受傷,不想留你一個人。”
陳凱文有些驚訝,也有些小小的感動,不禁揚起嘴角:“你的意思是願意留下來,陪在我身邊。”
袁瑞希情急之下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是的,她早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只是一直不願承認而已。
“可是你說從來沒愛過我,你和美娜接了吻,而且她還死了。”
“在那種情況下我只能騙她,如果死的人是你怎麼辦。”
袁瑞希已經分辨不出是非了:“算了,一切都過去了,如果你也能放下仇恨。”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