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要將胡老師丟到山溝裡去,山溝裡有大野狼!”一個小女孩怯怯的說,眼裡閃著驚恐的淚花。
一個孩子開了口,立刻一群孩子都開始抱怨訴苦。
唐詩詩她們這才知道真相,原來,孩子們是怕自己敬愛的胡老師被趕走,而胡為民是擔心孩子們的新課本的著落!
這個孫作華,還真是壞事做盡!
君慕北跟胡為民說了下大體的情況,然後將村民的意願跟他說了一下,胡為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再三強調,不是對君慕北他們不信任,只是幫忙做下統計。
村民們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頭,他可是在唐詩詩等人給孩子們分發衣物的時候,在他們的包上看到過泰盛基金會的標誌,這幾個人,跟往年來的人不同,應該是基金會的領導了。
君慕北知道胡為民的擔憂,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很快,一切的工作都有序的進行了起來。胡為民拿來紙筆將所有的物品列好清單,統計在冊,而秋蘭則是不顧眾人世俗的眼光,寸步不離的站在了胡為民的身邊。
分發物資的時候,秋蘭更是敢於開口,將幾戶謊報情況,企圖多要物資的人給揭發了,唐詩詩和莫悠悠對於她潑辣而又敢作敢為,主持正義的性子,很是欣賞。
很快,一院子的東西都被人領走了,孫作華倒臺了,村民也都不擔心到手的東西再被收回去,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比過年還開心。
至於那箱子金子,凌睿讓胡為民登記了之後,讓人收了起來,原本,一些等著分金子的村民,對這個很有意見,不過後來,胡為民將凌睿等人是“泰盛基金會”的管事人的身份說給大家聽了之後,村裡的人也都沒有意見了。
一方面是他們相信胡為民,一方面是泰盛基金會每年都會來這裡捐糧捐物資,他們都知道泰盛基金會的大名,相信凌睿他們不會貪汙這些錢財。
等村民都散去的時候,秋蘭強硬的拉著扭捏的胡為民到唐詩詩的跟前,說道:“你答應過我的!”
“你跟傻子結婚,領了結婚證了?”唐詩詩看著秋蘭,問道。她現在根本懷疑,秋蘭跟傻子也就是舉行個土婚,根本沒領證兒。
秋蘭狐疑的看看唐詩詩,又看看胡為民,顯然不知道結婚證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老東西用一頭牛將我換來的!”秋蘭指著還癱在地上的孫作華說道:“婚禮也沒舉行,就在村裡吆喝了幾聲,說是我是傻子的媳婦兒了,然後將我綁起來,送到傻子房裡去了!”
唐詩詩面上露出一絲瞭然,然後看著有些難為情的胡為民問道:“這種事,強按的牛不喝水,胡老師的意思呢?你要是喜歡秋蘭,就去城裡,將結婚證領了。”
胡為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看了看唐詩詩,臉色通紅,尷尬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一個人民教師,竟然弄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他一時間有些羞愧的抬不起頭來。在這個落後的煙柳村也就罷了,但是在唐詩詩這些有文化的“文明人”面前,他實在有些汗顏。
儘管,這事情的發展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可不能賴賬!我當時給你的時候,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秋蘭一看胡為民猶豫,還以為胡為民不樂意,立刻著急了,說道:“當初要不是這個老妖婆逼我去跟你借種,我清白的身子也不會給了你,再說你當初也是同意了的!”
“什麼是借種?”一邊聽得一頭霧水的莫悠悠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
“閉嘴!”君慕北沒好氣的敲了一下莫悠悠的頭:“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莫悠悠使勁的攏了攏自己身上君慕比的衣服,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想:就不還給你,凍死你丫的!
莫悠悠無心的一問,讓胡為民更加的尷尬了起來,臉紅的跟快紅布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不是個爺們了你!”秋蘭急眼了,她今天豁出一切去,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跟這個男人,如今可不能這麼算了。
“你嚷嚷什麼!跟我回家說去!”胡為民一張臉臊得通紅,臉紅脖子粗的朝著秋蘭呵斥了一嗓子,然後大步離開了,那模樣跟落荒而逃似的!
“哎——你別走,說清楚!真不像個大老爺們兒!”秋蘭氣的在胡為民身後直跺腳。
“還不快跟你男人回家好好商量商量結婚的事兒!”唐詩詩好笑的提醒了秋蘭一句。
秋蘭這才明白過來,高興的笑開來,隨即又羞惱的抱怨道:“這外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