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詩詩沉思,王鳳珍還以為是唐詩詩有所動搖,立刻跪著向前挪了幾步,伸手就要去拉住唐詩詩的衣服,卻在周虎的瞪視下,訕訕的收回手,繼續哭訴道:“我當年不該鬼迷了心竅,拆散你跟陸濤,然後又揹著陸濤給你開假支票,讓你淨身出戶,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後悔了!唐詩詩我真的後悔了!”王鳳珍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陸濤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你真是——不要臉!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怎麼連一丁點做人的良知都沒有了?”孫曉芬聽了王鳳珍說幫著凌素素設計陷害陸濤,還能忍受,但是聽到王鳳珍說她給唐詩詩開假支票,讓唐詩詩淨身出戶,氣的渾身直髮抖:“你個惡毒的女人!詩詩在你家裡做牛做馬,受盡委屈三年,你竟然還讓她離婚的時候淨身出戶,你——你簡直是該死!”
孫曉芬將自己能想到的惡毒的話都罵完了,心疼的過去拉著唐詩詩的手,唐詩詩朝著孫曉芬平靜的笑笑:我沒事,那些都過去了!
孫曉芬看著唐詩詩臉上的笑容,忍不住眼圈一熱,摟住唐詩詩的肩膀,這個可憐的孩子,總是堅強的讓人心疼!
“是!我該死!我該死!可是我兒子是無辜的,陸濤是無辜的啊!求求你們放了他!不要傷害他!嗚嗚——那是我的命啊!”王鳳珍被孫曉芬罵的狗血淋頭,卻不敢反抗,她看著唐詩詩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心裡發慌,忽然想起還有一樣東西,或許有用,立刻對著唐詩詩哭訴道:“唐詩詩你要懲罰就懲罰我,求求你不要傷害陸濤!你還記得你們兩個做的那個醜杯子嗎?凌素素故意摔碎了,陸濤一片片的撿起來,黏好了,珍視的像是寶貝,他來A市什麼也沒帶,就帶了那個杯子來,不信你看看!”王鳳珍說著,回身去找自己的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杯子,捧著舉到唐詩詩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
“好醜!”周虎看著王鳳珍手裡的那個杯子,忍不住吐槽。
唐詩詩不悅的瞥了周虎一眼!
周虎渾身一震,低下頭,這年頭就是不能說實話,可是真的好醜!本來做工就不怎麼樣,結果還碎了又拼起來,帶著醜陋的裂痕,簡直不堪入目好不好!
唐詩詩伸手,從王鳳珍的手裡拿起那隻杯子,細細的看了一遍,在杯底邊緣看到一個小小的缺口,然後笑得一臉玩味:“沒想到陸董還是個念舊的人!”
“唐詩詩,求求你放過他!”王鳳珍看著唐詩詩拿過那隻杯子,哭的越發動情了起來。
唐詩詩看著王鳳珍的眼淚,掉落在地上潔白的長毛地毯上,眼裡飛快的劃過一絲厭惡!
“王鳳珍,陸濤根本就不是我們抓的,何談放過?”唐詩詩輕緩的笑笑,說道。
“你——你胡說!”王鳳珍因為唐詩詩的話,身子一震,“你剛剛明明說”明明說什麼?王鳳珍將唐詩詩的話給回想了一邊,臉色突然發白。
“我們家詩詩說什麼了?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承認她跟凌睿兩個抓了陸濤!”孫曉芬冷哼一聲,截斷王鳳珍的話:“一直都是你自以為是!”。
“乾媽說的對!我只是跟王女士討論了下有關求人的態度問題而已,沒想到,王女士竟然躬身示範!”唐詩詩嘴角的嘲弄更深。
“你——唐——詩——詩!你竟然你竟然敢耍我?!”王鳳珍看著站在身邊的唐詩詩,氣的渾身直哆嗦。
“耍你又怎麼樣?”唐詩詩看著王鳳珍,語氣裡積聚著危險的風暴。
“唐詩詩,你——”王鳳珍原本惱羞成怒的恨不得撲上前去撕扯了唐詩詩,卻在看到唐詩詩的眼神的那一刻,嚇得忘記了所有的動作,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唐詩詩?她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氣場!以前聽別人說唐詩詩殺過人,她只不過是當做謠言給笑話來聽,一笑置之,唐詩詩什麼性子,在她手下三年,任她欺負刁難,她那性子,也能殺人?肯定是誤殺,不然就是那人自己撞槍口上了吧?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王鳳珍不禁打了個冷戰!
“雖然不是我們抓了陸濤,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點提示,至於是不是有用,就要看你自己怎麼想的了!”唐詩詩拉著孫曉芬坐到沙發裡,拿起自己的茶杯,優雅的輕呷了一口茶,並不去看王鳳珍,而是看著茶杯裡的茶葉,高深莫測的讓所有的人都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說!快告訴我!”王鳳珍一聽唐詩詩的話,死灰一般的面上又有了精神。
“那個指點你來這裡找我的人!”唐詩詩依舊不去看王鳳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