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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是他處心積慮地利用了她?還是他親手將她一步步推向太子吉焰?

他忽然想起那天烈日炎炎,她來找他。而他故意與女人們嬉戲追逐,報復她的忽冷忽熱,讓她嫉妒讓她瘋狂後來,後來的後來,每一次他都如此,越陷越深。

他以為他在報復她,其實他是讓自己更加痛苦,直至今日。

他想起在相國府偷聽到她和姐姐的談話,她說:我以後要嫁個夫君,他只能娶我一個人,也只能愛我一個人,他要敢三妻四妾,我就敢多找幾個美男。

是了是了!便是這樣的剛烈!她不是說著玩的,她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鬱尊的眸色陰晴不定地望著花花姑娘淡定自若的臉,再不是那樣羞怯的模樣,再不是那樣欲語還休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他卻感覺她離得好遠好遠。

仍是一顆心的距離,那顆心的距離卻是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

他的喉嚨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心如明鏡他愛她,可是用錯了方式。

他把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那一套,不恰當地用在了這個姑娘身上。而這個倔強的姑娘,不吃這一套。

怪不得她喜歡了太子,不是他把她推向太子,而是太子身邊從來沒有別的女人存在。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也許將來也會如此。而他以前有女人,現在有女人,將來當然也會有。

他驀地釋然,意興闌珊,卻更多的是淒涼悲楚。

不可否認,他愛上她了。

哪怕明知她現在愛的不是他,竟然也想這麼看著她,只是看著她而已。

打破沉默的人,是花花姑娘:“王爺大人,花花有一事相求,不知允否?”

“講!”鬱尊低啞的喉嚨裡,艱難輾轉出一個字。

如此爽快!

花花姑娘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道:“我想請王爺大人善待伶王妃,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話一說溜,就容易出岔子:“你們這個時代的女子,命薄福淺。若是王爺一紙休書,豈非是逼著一個女子去死?”

伶妃千想萬想沒想到,此刻還有人肯為她說一句情,拼命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響,悲傷和激動交織得思潮起伏,淚眼迷離。

章節目錄 第247章 他知道嚴悠伶很冤枉

一日夫妻百日恩!

鬱尊淡薄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一絲譏誚,沒想到這丫頭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替伶妃說起情來。他微妙地勾唇:“小葉子,你忘了這女人是如何冤枉你偷東西了?”

花花姑娘唇際泛開一絲淺笑,如同清幽月夜中盛開的一株睡蓮,令人怦然心動,卻又孤傲無匹:“被人利用,頂多只能算可憐。若是有人不明辨是非,那才是可恨。王爺大人,您覺得我說得對嗎?”

王爺大人好生鬱結,以為在說他當日不替她撐腰,任她罰跪在雨中。豈料,花花姑娘說的是伶妃和蘇妃之間的事。

她對伶妃抱有微微的歉疚感。她雖然算不得以德報怨的姑娘,還時時張狂叫囂“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但畢竟是鬧著玩玩,並且一直信奉人活一輩子,千萬別做虧心事,免得半夜鬼敲門。

她總說,真正的惡鬼,其實就潛藏在人的心裡。

所以她想將真相告訴鬱親王,證明那不是伶妃搞的手腳。只是,在她還沒來得及坦露心聲前,鬱親王卻拿她當知心朋友,跟她講了一個更大的秘密。

彼時,鬱親王用一杯溫茶將熟睡的銀珠給潑醒了,然後令她帶著伶妃先回王府,不得耽誤片刻。

那銀珠迷迷登登,不明白自己怎麼困得睡著了,更不明白王爺何時到來。她偷瞧了一下王爺那雙盈滿戾氣的雙眸,立時嚇個半死,帶著伶妃連撲帶爬地出得屋去。

廂房內,只剩下鬱親王和花花姑娘。

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暗得極早,屋內的光線隱隱約約。他們互相都只看得見對方的輪廓,熟悉而陌生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淡淡穿梭,交織。

他更迷茫,她更清醒。

他似乎還能想起她在他耳邊唱過那樣一首優美的歌兒:什麼水面共白頭

而她,卻愈加清楚自己的感覺,就算他不曾利用她,就算他不曾欺騙她,他們一樣會漸行漸遠。

她那一刻,以平靜的心緒,想將蘇妃假孕的事和盤托出,只剛剛起了個頭:“其實”

就被鬱親王打斷了:“其實,我知道嚴悠伶是冤枉的,她沒有對唐蘇的孩子下過任何藥”他說這話時,語調有些冷漠,一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