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上城牆的人,城牆下馬上壯漢微微嘆息了一聲,左腿一磕馬肚,駿馬‘聿聿’叫了兩聲,調轉馬頭瞬間沒入到漆黑的夜色中。
“王稟!!!”
角樓內的漢子也一直關注著城牆下,聞聽王稟二字頓時不顧瓢潑大雨,唰的一下從窗戶直接飛了出來。
被王稟大手一揮投入到城牆上的項淨就在堪堪跌落地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鎖住經脈的勁氣嗖的一下消失了,眼看著頭面就要與地面接觸,不由腰勁一挺,勉強翻過身來,後背嘭的一下砸在地上。
不過,這時的項淨那裡顧得注意腰背痛還是不痛,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躍了起來,大跨步落在女牆前,眼看著王稟騎著駿馬沒入到黑夜之中不由急了起來。
“王大人,王大人。”
可惜,空曠的天地之間只有簌簌而落的雨水聲。
“這位項少俠。。。。”
城防巡邏班頭也同樣聽到王稟的話,而太越十四友在晉陽城的事,無論是在河間路還是京西路從軍到民沒有不知道他們的,聽聞到這個被扔上城牆的就是太越十四友的十四俠項淨,不由他不小心。
“王大人,王大人。”
那知道項淨根本沒在意巡邏班頭的話,看著王稟人馬沒入到茫茫黑夜不由著急了,也不管城牆高大,手下用力一按直接從城牆上飛了下來。
“項少俠,項少俠。”
巡邏班頭一見項淨從城牆上跳了下去不禁著急起來,兩步衝到牆垛邊大聲叫了起來。
項淨飛身落在地下,略一猶豫,轉過頭來向著城牆高聲叫了起來:“晉陽城已破,百姓已經向河間府撤離,請向種大人通稟,儘早拿出策略來。”
一語言罷,項淨縱身而起,投身到茫茫黑夜之中。
“什麼,晉陽城已破,百姓撤離河間府。”
巡邏班頭聽到後不禁駭然,臉色大變,什麼都顧不上撒腿就往城內跑去。
大將王稟不知道如何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制服項淨不單沒有進入河間府,相反向晉陽城跑了回來,河間府前發生的一切,新用名號的白綢十三士石基等完全人不知道,他們正滿懷熱血等待著屬於他們的最後一戰。
幾百個好手分成兩路向龍山尾衝去,山勢並不是如何陡峭的山壁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幾個起落而已,人多勢眾又能互相呼應,所以對於山上有人狙擊他們並不在意。
兩個起落之後,金兵好手已然可以看到山巔之上站立著的十三個人來,這個時候金兵緊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十三個人,對於分成兩路攀登還剩餘百十人的金兵來說,人太少了。
“翰乜離,哈哈,竟然是你。”
左戰冷眼看到衝在最上方的一個飆猛漢子冷聲大笑起來,上前一步右腿輪圓,猛然一掃,頓時山上石頭混著潮溼的泥塊砰然飛濺,帶著無窮的勁力將山腰中所有金兵全部覆蓋。
“是你,左戰。”
飆猛漢子臉色一變,雙腳猛然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牢牢的吸在山壁之上,雙手輪圓一股浩然罡風升騰在頭頂,鋪天蓋地而來的石子土塊如同利箭射在石牆之上,紛紛跌落,對所有金兵產生不了絲毫威脅。
“沒用的,左戰今天就是你們太越十四友的死期。”
翰乜離一聲冷笑,雙掌一振,堆積在罡氣之上的石子土塊頓時反射回來,帶著更大的力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激射向左戰。
左戰怒哼一聲,大袖一甩,一股罡風擋開反射而回的石子,左手同時一拂,滿地石子再度洞射而出,這一次石子呼嘯而來,顯然左戰怒了,石子上附加的力道不同剛才。
聽到石子呼嘯的聲音,翰乜離臉色一變,劈頭蓋臉飛來的石子他再也不敢像剛才那麼寫意的應付了,雙膝一曲一彈,如同跳蝦一般箭射而起,彎曲著腰間凌空撲了過去,線路異常詭異,不單單是躲過怒射而來的石子,更將雙方的距離大為縮短。
翰乜離是躲過了左戰散花般的石子,可他身後的金兵卻沒有幾個能有他的功力,就在翰乜離落地再度彈起的時候,他身後已然慘叫聲迭起,左戰的怒火顯然讓這些金兵大受傷害。
僅僅幾聲慘叫之後翰乜離就聽到一連串的跌落聲,如此高度讓這些跌落的金兵險些摔成肉泥。
“再來。”
左戰看都不看跌落下去的金兵,他只是看到翰乜離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緊逼,而自己的兩次出擊竟然全部無功而返,不禁的和翰乜離較起勁來。
石子翻飛,直接射向翰乜離,根本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