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我幹什麼?我今天也不是特地來找你的,就是路過,跟你談談而已。”林宇真是生氣了,怎麼說著說著還動上手了呢?
“你趕緊走,如果再多說一句廢話,我馬上喊警衛班的人把你強行帶走,聽到沒有?市委領導辦公的地方豈是你這種人隨便闖來闖去的?走走走,馬上走。”何冰邊使勁推著林宇,邊用極盡不屑的語氣說道。
“何冰,你給我住手。”身後突然間再次傳來了趙銘洲的聲音,聲音含著說不出的憤怒,不,應該說是瀕臨暴怒的語氣。
何冰一個激靈,立馬就停下了手,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趙銘洲在身後氣得胸膛都一起一伏的,開玩笑麼這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小叔親自跑過來一趟,結果可倒好,讓自己手底下的小科員給這樣羞辱了一番,他簡直都要氣炸肺了。不過,他一個市委常委,好大的一個市級領導,如果就這樣直接對何冰一個女孩子發脾氣,未免太有**份了。
走過來,看也不看何冰一眼,伸手握住了林宇的手,“小叔,實在對不起,讓您受委屈了。這都是我平時御下不嚴,真不好意思。”
趙銘洲眼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堪和尷尬來,同時轉過頭去狠狠地盯了何冰一眼,眼裡的怒火不言而喻。
而他對林宇的這種恭敬的態度,尤其是那一句“小叔”,登時就讓何冰崩潰了。
“小叔?他,他居然是市委秘書長的小叔,我的天哪,他倒底是什麼人?”何冰一時間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惶恐之中,就有些發懵,腿也有些發軟,要靠扶著牆才能站住。
開玩笑麼這不是?得罪了市委秘書長的小叔,那市委秘書長想整她,簡直就跟玩兒一樣啊。
想到這裡,何冰的眼淚登時就在眼圈兒裡轉了起來,怯生生地走過來,剛要說什麼,趙銘洲卻根本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將林宇讓在了前面,自己跟在林宇後面走了過去。林宇心底下也有氣,就往前走,不想再理會何冰,給她個教訓也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林宇路過何冰的身畔,看著那張慘白的臉還有那驚恐的眼神,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讓她自己醒悟去吧,什麼時候改了這個臭脾氣什麼時候再說。
一走了屋子,趙銘洲將林宇讓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咬著牙,就已經抓起了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以後,終於接通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秘書長,我曹陽。”
曹陽是市委辦公室的主任,正處級領導,當然也是何冰的頂頭上司了。不過,趙銘洲則是曹陽的頂頭上司。
“你在哪兒呢?”趙銘洲強壓下一口氣問道。林宇知道事情恐怕要糟,以趙銘洲這種剛烈的xing子,一旦發了脾氣可不是鬧著玩兒,夠何冰喝上一大壺的。雖然他不知道曹陽是幹什麼的,但肯定也是能管得了何冰的人。何冰這下有難了。
不過但反覆一想,如果透過這件事情給何冰一個教訓也好,讓她收收脾氣,省得再這麼臭屁下去,早晚有一天也是要吃大虧的。
想到這裡,也沒阻攔趙銘洲。
第三百二十四章 :曹陽
“我在二樓綜合科,後天書記去省裡彙報,有個材料要搞一下。”曹陽在電話裡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道,心道聽語氣今天秘書長好大的火氣啊,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他了?
“一分鐘之內,馬上到我辦公室,我有事情必須要跟你說。”趙銘洲幾乎是咬著牙根兒說話的,剛說話,“砰”地一下就將電話砸在了機器上,讓那邊的曹陽都是一個哆嗦,心底下就是一跳。
外面的何冰站在樓道的拐角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滿臉是淚水,這一刻她可是真知道害怕了。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這個規矩就是長官意志,說白了,就是下級服從上級,不能以下犯上。所謂的官場民主,在幾千年來的華夏官場教化下,那純粹就是個形式。華夏的官場要求的是,第一點,做下屬的要擺正位置,第二點,要絕對服從,否則的話,就是違反遊戲規則,遲早要被淘汰出局,這就是所謂的不與上級爭鋒了。
通俗點兒講,就是別跟領導做對,跟領導做對只有痛苦與眼淚。
雖然何冰的身份跟趙銘洲比起來連個小螞蟻都不如,但現在這隻小螞蟻居然無意中咬痛了這頭大象,可想而知,這頭被觸怒的大象該是如何的憤怒了。
樓底下噼哩啪啦的一陣腳步亂響,不多時,一個四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上樓而來,剛走到樓梯口處,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