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得了失心瘋了。
只不過,話剛剛說到這裡,他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幾乎就要彈出眼眶了——只見林宇正笑吟吟地拿著餐布擦嘴,右手兩指彷彿有意無意地像頑童一般在餐布上剪來剪去,於是,一條條細細的布條就被他輕輕鬆鬆地用兩根指頭剪了下來,在空中飄飄蕩蕩,落在了桌子上,轉眼間就堆成了一堆。
他的手,簡直比最鋒利的剪刀還要鋒利十倍啊。
“這,這是”孫大炮眼珠子狂凸,跟拉風箱似的急劇地喘著氣,有一種看武俠片的感覺。
“功夫。”林宇言簡意賅地說道,現在他用神奇的華夏功夫來唬弄這些普通人已經成為一種良好的習慣了——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人太驚詫。
“我的天哪,這是啥功夫啊?簡直太厲害了,難怪,難怪啊”孫大炮突然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跳老高,蹦了起來,又是一聲驚叫,叫得連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連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因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明明就在對面坐著的林宇突然間只是一動,就已經坐到了他的身畔來,讓孫大炮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是什麼速度?玄幻小說中的瞬移麼?這簡直太快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還是功夫,移形換影。”林宇悠悠地一笑,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發生了,林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次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去,就坐在對面向著孫大炮咧嘴一笑。
“撲嗵”剛才被嚇得站起來的孫大炮剛剛往下坐,卻沒想到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挪開了,結果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墩得尾椎骨好痛。
“剛才跟你開了個小玩笑,孫大哥,你別介意哈。”林宇哈哈一笑道。是他剛才有意拉開了孫大炮的椅子的。
“我,我你兄弟,你,你倒底是人是鬼啊別嚇我啊”孫大炮爬了起來,扶著桌子,艱難地嚥著唾沫,不停地喘息著道。
眼前的這一幕幕簡直太過驚悚了,讓他實在不能相信。
“廢話,我當然是人。”林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罵道。
孫大炮定了定神,緊張地喘著氣,這一次連坐都不敢坐了,只是盯著林宇,心底下驚駭欲絕。對天發誓,他還從來沒見過林宇這樣的奇人高手,不不不,應該說連想都沒想過,身邊居然真的就有這樣的奇人,這簡直太恐怖了。
難怪,難怪顧忠堂當初能栽在他的手裡,難怪林宇那天有恃無恐,一副雲淡風清根本沒有把任何事情都當做一回事連槍都不怕的樣子,那是他本身實力所至啊。
“怎麼,嚇到了?”林宇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呷了一口,抬頭望著他,悠然問道。
孫大炮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又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了。
“靠,你吃搖。頭丸啦?”林宇哭笑不得地罵道,不過倒也理解孫大炮這種激動忐忑的心情。
“沒,沒有。”孫大炮立馬就不搖頭了,隨後就跟一尊木偶似的站在那裡,只剩下嘴唇在上下蠕動著說話——由一個靜態的極端向另一個動態的極端轉變,這倒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得這麼緊張幹什麼?坐吧。”林宇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剛才確實嚇到孫大炮了,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是,是是。”孫大炮趕緊一屁股坐下去,結果,他倒是忘了剛才椅子已經被林宇挪開了,結果又是一屁股墩兒坐在了地上。
林宇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哎喲我的媽呀,摔死我了。”孫大炮鬼叫連天地爬了起來,不過這一摔,倒也把他摔得清醒過來了,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拘謹了。
“孫大哥,言歸正傳吧。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了,我不是普通人,唔,應該算是一個高手了。”林宇笑著說道。
“豈止是高手啊?簡直是高手高手高高高手,我平生就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高的手。”孫大炮這是發自內心的驚歎了。
“唔,憑這樣的本事,你說,我想推你上位,是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林宇笑著問道。
“啊?這個,這個,倒是輕鬆很多了。不過,兄弟,你,啊不,您為什麼要推我上位呢?”孫大炮遲遲疑疑地問道。
“有這樣兩個原因。”林宇伸出了兩個指頭。“第一,你是個可造就之才,同時,本質裡也是一個好人,黑道暗秩序這東西,是永遠都打滅不盡的,與其分做一群群的惡狼在黑暗中永不止絕地撕咬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