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只有走中間路線,預設被佔領的事實但不能就此加入所謂東方同盟,可能保持和中國人的經濟聯絡應該是日本復興的希望吧,什麼天皇?什麼右翼,都是假的。自己也只有站出來多為日本保留一點元氣,多為做點有益的事情,也算是對得起國家的養育之恩吧。
作為自民黨裡小派別的領袖,勢力、影響力與可以動用的資源都不算大,他正在想今後要拉大旗獨自乾點什麼的時候,交易所事件發生了。
三木非常敏銳地發現了這裡面存在的問題,第一時間就和首相聯絡,明確地施加壓力要求和中國人攤牌。他同樣知道海軍軍官在中國人心目中的作用,隱晦地提示首相,目前和佔領當局直接明著幹是不可能取得什麼好的結果,為了保留日本經濟的元氣,最大限度地減少損失獲得足夠的喘息時間,如果在得到對方足夠讓步以後,甚至可以幫助中國人組建日本艦隊。
這也是首相邀請江戶參加會見的原因之一,其實首相也有自己的想法,“3。17”對復興陣線的鎮壓已經遭到黨內的部分批評,部分媒體雖然不敢公然出罵,但也陰陽怪氣地開始稱呼自己為“東方同盟本州自治會主席”。
特別是自己率先對本黨右翼動手這件事,雖然他們的確是在策劃兵變,可作為最大的政治黨派,自民黨本來就是一個利益的結合體,派別林立,各派之間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一動手就必然牽扯到其他派別的利益,何況現在正是內閣即將結算正式成立自治會的關鍵時刻,要是讓這些反對派跑到武義則的四國自治委員會去的話,估計自己這個自民黨總裁也就當到頭了。
瞟了瞟武義則,這個傢伙,原本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心腹,可現在呢?雖然還在口口聲聲地說要以日本和自民黨的整體利益為最終考量,卻很明顯地就在開始和黨內非主流派互拋媚眼,人心不古啊。。。
話又說回來,一行5個人,除了首相和武義則還算是比較齊心以外,個個在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看似陣容強大的日本精英統治階層,焉能獲得什麼好的結果來?
“歡迎,歡迎諸位”,才下車走到門口,善後工作委員會副主任陳克山中將就遠遠地招呼著。
川崎南記走到面前,說了些不敢勞駕迎接的話,然後依次給對方介紹。陳克山面帶微笑,依次和5位大員握手。
最後一個才是江戶,陳克山似乎就象是見到老朋友一樣緊握著對方的手絲毫不顧忌旁邊的政客們熱情地和他寒暄,“哎呀,江戶將軍,對您我可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我們這裡有一位老朋友還託問你好,等正式會見結束以後,我做東,哈哈,真是的,到了現在我們才可以真的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雖然並不喜歡,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也僅僅是一般的問候而已,江戶只好等對方鬆開手然後用比較禮貌的語言來淡淡地回擊對方,“陳將軍,您是善後工作委員長副主任兼任駐軍司令,鄙人,不過一個敗軍之將,豈敢在將軍面前言勇啊,有辱尊聽,有辱尊聽,何況——我在北京似乎沒有什麼老朋友啊”
並不理會對方的疑問,陳克山繼續吹捧對方,“謙虛了,您太謙虛了,江戶將軍6年前就是老海軍出身的參謀長,又是上將,我到現在也不過才是一個海軍中將啊,呵呵——”,話說到這裡,把手朝裡一揮,“看,我光顧客氣都忘了請大家進去,請,請,大家請,吳主任還在望海廳恭候大家呢。”
眾人走進基地,除了偶爾巡邏路過的憲兵隊以外並沒有什麼人在外面,主辦公區也井然有序,看來他們所謂善後處理工作委員會、軍事管制委員會與駐軍司令部人也不多啊。嗯,紛紛在默唸著,至少這些中國人的管理還不錯。
這裡原來是總參謀部的駐所,一平方公里多都是自己的屬地,那裡是下屬機構的辦公點,這棟隱藏在竹林裡的三層小樓就是自己的辦公室,看樣子善後工作委員會選擇的是陸軍參謀長的辦公樓,緊挨著過去的就是空軍參謀長和海軍參謀長。原本心情還不錯,但當看見後樂圓裡面綠意盎然,冷杉在春風中招搖著綠葉的時候,江戶邗佐止不住地就心痛,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該死的中國人把佈局改得面目全非,除了建築主體沒有動以外全都經過大修,就連中間草地上的幾株櫻花都被移走換成了可惡的中國柳,還挖了一個小池塘出來,哼!簡直是一群沒有品位的土包子。
門口兩個衛兵向陳克山點了點頭,立正敬禮並拉開門。
穿過望海廳門廊進入會客室,裡面早就已經按照中國傳統擺放了些時鮮瓜果,勤務員把熱氣騰騰的香片端在長條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