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風最要命,馬健本來就比較器重阿光不忍心種種責罰,聽蘭馨怡這麼一說把手一擺:“好!我給你三天時間!除去往返,必須給我把錢要回來!當然對蘇海波那樣的老前輩也別太失禮,畢竟都是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是!我一定在三天之內把錢要回來!蘇海波不知道怎麼搞的聯絡不上”阿光滿頭大汗滿嘴胡言亂語:“我本以為他這種老前輩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誰知道”
“蘇海波也會耍這一套?”馬健感到很意外:“不會吧?老徐,你去查下他的底子!”
這個叫老徐的人是馬健的心腹左右,算是軍師之類的角色,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徐突然冷笑一聲:“呵呵,如果真的是阿光所言的話,那這個蘇海波估計是還不上了”
“什麼?怎麼回事?”馬健還不大瞭解金江的現狀,他對金江的印象還是幾年以前。
“他幾年前就洗手不幹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被別人騙了。”老徐不敢妄加斷言,他已經身無分文才對這個時候的蘇海波會找你借錢?那這個錢”
“馬上出動所有人,給我把這筆錢追回來!”馬健急了,惡狠狠的踹了阿光一腳:“你個混蛋!這種人也敢借?白痴嗎?!這筆錢要是收不回來,拿你是問!”
第十九章煙雨濛濛
蘇海波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躺著也會中槍。
阿光和他倒是真有這麼一筆債務關係,是當年自己被宦小靜欺騙的時候欠下的,但僅僅只有幾十萬而已,並且潘紅升早就已經還上了。
但是此時此刻阿光是沒有什麼選擇的,因為其他人都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聯絡上,而蘇海波這種已經退隱的人卻不怎麼方便。
就是仗著這個時間差,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逃脫。
之前跟蘭馨怡已經把他們的小金庫剩下的錢都提取起來,準備先去比較容易的東南亞國家。
但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老徐會被一同派去。
這個人心狠手辣且身手了得,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並且事出倉促根本沒時間跟蘭馨怡交流,就被老徐和一棒子馬健的親信挾持著上了火車。
這一行人個個都是提醒彪悍,嚇得周圍的乘客基本上都不敢靠近。
阿光心裡明白,此時自己不去跟蘭馨怡聯絡一下,估計很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彼此了,他看著眾人都在小睡,捻手捻腳的站了起來。
“你去哪裡?”老徐明明閉著眼睛,卻猶如有第三隻眼睛。
“我去廁所。”阿光眼都不眨一下,他知道所有的謊言一旦見到蘇海波之後會全部拆穿,現在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趁機逃脫。
但話音剛落,列車員就在喇叭裡嚷嚷起來:“親愛的旅客朋友,車體即將入站,請坐在自己的座位,廁所和其他設施將暫時關閉。”
阿光叫苦不迭,只好默默坐下了。
看起來,老徐說不準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方便說破而已。
一旦他確認是自己拿走了那些錢,立刻會斬立決!
阿光清楚老徐的為人,這個人跟馬健是八拜之交的拜把子兄弟,對馬健是忠心耿耿並且身懷絕技,一旦被這個人盯上,那是很難活命的。
但誰會想著等死?見逃脫無望,他暗暗下了決心:一旦見到蘇海波,直接殺死!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此時的蘇海波正在舊房子裡頤養天年,遛鳥賞花。
不知道怎麼的,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突然掉到地上,摔碎了。
蘇海波愣住了,陳富緊張的湊過來:“怎麼了老闆?!出什麼事了?!誰開槍了?”
“你也老了,陳富!”蘇海波淡淡一笑:“一隻破杯子掉落在地而已,沒什麼的!”
陳富也為自己的緊張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呵呵,這麼多年習慣了”
也是啊,這位老哥陪著自己經歷了多少嫌惡的場面?
槍林彈雨有之,刀山火海有之,這些年風風雨雨過來真是不容易。
以前自己的那些所謂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已經做鳥獸散;只有他默默守護著自己。
“陳富,有沒有想到過回家看看?”蘇海波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女兒照片,笑的像一朵老菊花:“哎,誰沒有家人孩子?你幾十年都沒回過家了吧?”
“家裡哪裡還有人?”陳富苦笑:“我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發誓再也不會去了,家裡的老人都死了,那些個白眼狼似得兄弟一個個只想著要錢要錢!我真的不願意面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