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道:“不行!紅蓋頭要等到晚上才能揭”
陸慎聞言低低一笑,將頭枕在雲知秋頸邊:“好,那就煩請夫君多等會了,為妻晚上再來揭蓋頭。”
雲知秋聽著夫君二字,心裡更是一顫,慢慢的伸出手牽住了陸慎的衣襟,二人都是默默的不說話,享受著此刻兩人在一起的溫馨。
裡面的人正濃情蜜意,外面的人自然不甘心苦等,都扯著嗓子朝裡頭喊著:“陸慎快出來!要洞房還是等到晚上吧!”
陸慎伸手抱了抱雲知秋的身子,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哥哥在裡面多等會,我出去陪她們喝會酒。我在房裡放了幾塊糕點,你要是餓了就吃些。”
雲知秋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眼前蒙著紅蓋頭看不到東西,可他還是下意識的將眼睛轉到門邊,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這才又重新低下了頭。
陸慎今日是主角,眾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光是排隊敬酒的就有一長溜兒,更別提那些個卷著衣袖抬著酒翁要拼酒的人了。
陸慎一時招架不住,只好端著酒碗一路亂跑,眾人正在興頭上,怎麼肯放人,一大群人圍著小院子裡上串下跳。
今日村子裡上了年紀的人來了沒幾個,都是些年輕人,大家玩的也格外瘋些。
王嬸端著一碗酒走到陸慎面前,對著陸慎尷尬一笑:“王嬸敬你,今日新婚大喜,以後可得好好待夫郎!”
陸慎聞言趕緊往碗裡倒滿了酒:“多謝王叔。”說罷仰頭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也難怪王嬸尷尬,她家與陸慎家隔得這麼近,兩家關係又好,今日卻只來了王嬸一人,明眼人想想也明白怎麼回事。
林遠芬倒是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坐在角落裡,她身份特殊,倒也沒人敢去找她敬酒,她也就一個人這麼坐著,偶爾抬頭看的也都是陸慎。
眾人又是鬧騰了許久,陸慎一心想的全是屋裡的雲知秋,見天色也不早了,乾脆兩手一攤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再不肯起來了。眾人見狀也都心知肚明,也就一個個結伴著回家去了。
林遠芬見眾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緩步走到陸慎跟前坐了下來:“慎兒。”
陸慎聞言一點動靜都沒,仍舊這麼趴著。
林遠芬也不以為忤,自顧自的往下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認我這個母親,只是你到底還是林家的女兒,難道甘心一輩子在這清田村做一個每日為生計發愁的女人?你既已娶了夫郎,也肯定是想讓他能過上好日子。為娘也知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們父女,如今你也成家了,你父親泉下有知必定歡喜的很。你若是肯原諒我這個母親,便帶著你的夫郎回家吧!”
林遠芬知道陸慎是假醉,又見她根本不為所動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最後說道:“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若是想明白了便來找我。”說罷便轉身走了。
陸慎在桌上又趴了好一會兒這才坐直了身子抬起了頭,見院中已空無一人便趕緊起身往屋內走去。
她也不管滿地的空酒罈子和桌上的狼藉一片,只關緊了大門便走進了屋內。
雲知秋還是如同她走時那般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就連位置都絲毫不曾移動過。
陸慎趕緊走上前去:“哥哥可曾用過糕點?肚子餓不餓?”
雲知秋搖頭道:“不餓。”
陸慎見狀趕緊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小碟糕點,對著雲知秋說道:“哥哥一大早便被接了去,可有吃過東西?”
陸慎見雲知秋不答,心中便知答案,又是心疼又是自責道:“也是我不好,早該想到了,哥哥趕緊用些糕點,別傷了胃。”
誰知雲知秋卻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要,若是唇上沾了糕點,唇脂就花了。”
陸慎一陣好氣,想了想還是把手中的糕點放下,坐到了雲知秋身邊,說道:“那我先掀蓋頭,可好?”
雲知秋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
陸慎望著眼前那張雲知秋親手繡成的紅蓋頭,心內忍不住一陣狂跳,兩隻手搓了又搓,終於下定決心輕輕掀起了那層紅綢。
紅燭之下,白玉一般的男子眉目如畫,青絲如雪。雪白的頰邊施著一層瑰麗的胭脂,半抿著的唇上上了一層唇脂,更顯得紅唇嬌豔欲滴。
雲知秋見陸慎掀了蓋頭之後便一語不發,趕緊抬眸望去,沒成想卻是看到她如同痴了一般的目光。
雲知秋面上一紅,趕緊低下了頭,心中卻是悄悄的溢位了幾分歡喜。
陸慎一雙細長的眸子裡全是驚豔,她一向便知哥哥容色過人,平日裡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