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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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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兩朵荷花格外大,幾油斑人許高,在煙波微瀾之後漸漸張開粉豔的花瓣。花蕊之上,有兩個穿著羽黃絹衣的女子端坐其中,恰如荷蕊燦燦一點。二人翩翩若飛鴻輕揚,一個緩彈琵琶,一個輕唱軟曲。

燈火通明的湖面漸漸安靜下來,在極輕極細的香風中,琵琶聲淙淙,有輕柔舒緩的女子歌聲傳來,唱出令人沉醉的音律:

西湖煙水茫茫,百頃風潭,十里荷香。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濃妝。尾尾相銜畫舫,盡歡聲無日不笙簧。春暖花香,歲稔時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那女子的歌聲雖不算有鳳凰泣露之美,但隔著春水波清韻,一詠三嘆,格外入耳,更兼那琵琶聲幽麗入骨,纏綿不盡,只覺得骨酥神迷,醉倒其間。直到有水鳥掠過湖面,又倏忽飛入茫茫夜氣,才有人醒轉過來,先擊節讚賞。

皇帝亦不覺讚歎,側身向如懿道:“詞應景,曲亦好,琵琶也相映成趣。這些也就罷了,只這曲子選的格外有心。”

如懿低首笑道:“素來個贊西湖的詞曲多是漢人所作,只這一首《仙呂·太常引》乃是女真人所寫,且情詞獨到,毫不遜色於他作。”

皇帝不覺含笑:“皇后一向好漢家詞曲,也讀過奧敦周卿?”

如懿輕輕側首,牽動耳邊珠絡玲瓏:“臣妾不是隻知道‘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元曲名家如奧敦周卿,還是知道一些的。”

皇帝伸出手,在袖底握一握她被夜風吹得微涼的手:“朕與你初見未久,在宮中一起看的第一齣戲便是這白樸的《牆頭馬上》。”他的笑意溫柔而深邃,如破雲凌空的旖旎月色,“朕從未忘記。”

如懿含羞亦含笑,與他十指交握。比之年輕嬪妃的獨出心裁,事事剔透,她是一國之母,不能輕歌,亦無從曼舞,只能在不動聲色處,撥撩起皇帝的點滴情意,保全此身長安。

太后轉首笑道:“皇帝是在與皇后品評麼?如何?”

皇帝笑著舉杯相敬,道:“皇額娘又為兒子準備了新人麼?”

太后笑著搖首,招手喚荷花中二女走近:“皇帝看看,可是新人麼?”她的目光在如懿面上逡巡而過,彷彿不經意一般,“宮中新人太多,只怕皇后要埋怨哀家不顧她這個皇后的辛勞了。”

如懿心頭一突,卻笑得得體:“有皇額娘在,兒臣怎麼會辛勞呢?”

太后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是看著近前的兩名女子,彈琵琶的是玫嬪,而唱歌的竟是入宮多年卻一直不甚得寵的慶貴人。

玉研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盞,抿嘴笑道:“舊瓶裝新酒,原來是這個意思。”

皇帝頗有幾分驚喜之意:“纓絡,怎麼是你?”

綠筠亦笑:“玫嬪的琵琶咱們都知道的,除了先前的慧賢皇貴妃,便數玫嬪了,但是慶貴人的歌聲這樣好,咱們姐妹倒也是第一次聽聞呢。”

眾人的目光都只瞧著慶貴人,唯獨玫嬪立在如懿身旁。如懿無意中掃她一眼,卻見她臉色不大好,便是在嬌豔的脂粉也擋不住面上的蠟黃氣息。她正暗暗詫異,卻聽太后和緩問道:“慶貴人,你是哪一年伺候皇帝的?”

慶貴人依依望著皇帝,目中隱約有幽怨之色,道:“乾隆四年。”

太后嘆息一聲:“是啊,都十二年了呢,哀家記得,你剛侍奉皇帝那年是十五歲。”

慶貴人垂下嬌怯怯的臉龐:“是。太后好記性。”

“哀家記得,你剛伺候皇帝的時候,並不會唱歌。”

慶貴人害羞帶怯望了皇帝一眼,很有幾分眉彎秋月、羞暈彩霞的風采:“臣妾自知不才,所以微末技藝,也是這十二年中慢慢學會,閒來打發時光的。還請皇上和太后不要見笑。”

慶貴人這幾句話說的楚楚可憐,皇帝聽得此處,不覺生了幾分憐惜:“這些年是朕少少冷落了你,以致你長守空閨,孤燈寂寞,只能自吟自唱打發時光,以後必不會了。”

玉研媚眼橫流,笑吟吟道:“皇上待咱們姐妹,總是新歡舊愛都不辜負的。”

婉嬪亦打趣:“嘉貴妃難不成還說自己是新歡麼?自然是最難忘的舊愛了。”

如此閒話一響,太后略覺得湖上風大,便先回去。只留了嬪妃們陪伴皇帝笑語。

彼時皓月當空,湖上波光粼粼,有三五宮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