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童難以忍受的握住鮮血淋漓的手腕,低低呻吟。
蜜兒抬眼一看,滿目鮮紅,只覺頭暈目眩,天與地像在眼前打轉,轉得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務,身子一軟,便昏了過去。
白正恩遠遠便看見她臉上的血,心中的激動狂亂如洩洪的閘,再也關不住滿心的擔憂與惶恐。
在她倒地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快速朝前方掠去。
黑狼在港式茶樓裡,打暈了一個傳菜的服務生,終於混進裡面去。他渾然不知,今天的主角,已然換了人來演,而他,卻是那甕中之鱉。
暗影門雖是做情報的,可執行起這樣的任務來,絲毫不遜色於訓練有素的特警,手腳乾淨利落,在黑狼潛進倪兆元的貴賓室裡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人馬將門口堵了個水洩不通。
笑笑第一次見他,所以沒想到,傳聞中冷酷無情的黑狼,竟然也是個急性子,一見上當,轉身就逃。她自是不會如此輕鬆的放過他。
正文 他被拒之門外
近身並不適宜用槍,黑狼一眼就認出笑笑,不由大為驚詫。慌亂之餘,竟被打得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他一發狠,竟然抽出腰間的皮帶為鞭,揮在空中呼呼生風。
笑笑身無長物,只得邊避邊退,卻被他逼到死角,咬一咬牙,一個瀟灑的後空翻,順帶射出三根雪亮的銀針,終於讓黑狼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整個人如爛泥一般灘軟下來,人卻沒有失去知覺,一雙狹長的眼睛裡閃動著冰冷惡毒的光。
她抹了抹額上的汗,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樣小的地方,實在是施展不開,幸好她發現了他的死門。他的左手,反應很遲鈍,所以藉著他這一弱點,她在躲閃的同時,猛攻他的左手,讓他心慌分神,這才找到機會射出銀針,制服了這頭惡狼。
從關至尾,她都沒有想過要找人幫忙,一是因為想試試自已這幾年是否真的武藝生疏了,二來又因為人多反而壞事。黑狼必定藉著人多,趁機攪亂場面逃脫。
她穩穩的在黑狼三步之遙站定,兩聲擊掌之後,金泰勳第一個衝進來,往屋子裡掃了一眼,便直直朝笑笑奔過去。隨行的,除了暗影門的人,還有倪兆元的貼身近衛,三兩下便將黑狼捆了個結實,拖著他揚長而去。
為何是拖?因為笑笑的三根銀針,下得詭異,刺中的穴位,竟讓他四肢不能動彈,這樣一頭狼,還有何還擊之力?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金泰勳第一件事就是仔細的將笑笑上下檢查一遍,說是檢查,倒不如說是吃豆腐更為合適。
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手,沒好氣的道:
〃你幹嘛?藉機生事!〃
他痞痞的咧唇一笑,終於放了心。
〃我還不是擔心你吃虧嗎?他一個大男人〃
笑笑翻了個白眼,心裡直道:又來了
〃他一個大男人,結果還是敵不過我一介女流,有什麼了不起?〃
〃是,他是沒什麼了不起,我的笑笑,才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女英雄,女豪傑,你可不知道,倪先生說要重謝你呢!〃
〃我要他謝什麼,要謝也是蜜兒,咦,蜜兒呢?〃笑笑這才想起死黨來,兩人走到房間外,已只有他們兩個,她四下裡看了看,卻沒見到蜜兒和白正恩的人影。
正暗自疑惑,金泰勳突然沒了笑臉,低低一嘆,呆呆的瞅著那窗戶外面一片法國梧桐的葉子伸進二樓的窗戶裡,綠意盎然,別有一番生趣。他卻沒心思去欣賞,只得將眉頭一擰,漂亮的眉毛頓時皺成結。
〃蜜兒在醫院裡〃他猶言未盡,笑笑已然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她緊緊盯著金泰勳,懷疑是否自已聽錯了!
金泰勳無耐的嘆了口氣,低聲道: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在等待黑狼上鉤的時刻,金泰勳已經知道白正恩他們在路上發生的事了,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氣憤。
這個梁悅童,怎會如此糊塗?就算她與黑狼還有幾分兩小無猜的情義,畢竟也不是同一路人哪!怎能這樣不顧一切的與他接近?
現下可好,傷了右手,只怕怕是殘了,信使職位不保不說,接下來梁族的族規就不會讓她好過半分。
不過,眼前眼要緊的,是如何解除蜜兒跟白正恩的誤會,這個誤會,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
笑笑跟金泰勳飛車趕往醫院,卻在病房門外看見一大群人。
這中間,除了白正恩,還有梁維莉,楚靖恆,柳懿莎,梁志方,另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