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周警官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笑說:“瘋子,你還知道告訴我啊,我以為你等著把金老歪幹倒之後才會向我報喜呢。”
看來周警官心裡還是十分介意我行動之前沒跟他打招呼的。
我笑了笑對著電話道:“老周,看你這話說的,這麼大的時候,我瘋子一個人可兜不住,這不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我就告訴你了。”
“第一時間?瘋子,你可真是瞎話說的沒邊,從你們幹完架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周警官帶著一些責問。
我才想起來,在兩會結束後,周警官升職成了區副局,這說話硬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了。
所以我就又笑了一下,只不過這次聲音有些冷:“老周,咱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我用不著什麼事兒都先和你打招呼吧?”
我和周警官之間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我倒了,他也不會好過,所以他也不敢直接對我發火,語氣緩和了一些說:“瘋子,我還是老生常談地跟你說一句,以後有什麼行動事先告訴我一聲,咱們是一根兒繩子上的螞蚱,你要行動,我肯定用我的方法去幫著你。”
周警官語氣好了,我就和他又寒暄了幾句。
接下來一天時間裡,我們新佔的興兆街上沒有發生什麼情況,金老歪的那些小弟也是沒有任何反補的跡象,當然我們沒有放鬆戒備,或許他們是在等晚上,畢竟白天還是“人多口雜”了一些。
下午張靜婉來辦公室看了我幾次,然後扔給幾本厚厚檔案說:“易峰小朋友,把這些東西看看,做老闆的,你總不能連咱們公司的結構也不知道。”
我把那疊檔案看了一遍,其實就是我們新公司架構的一些介紹,一中街上這棟峰雨大廈,是我們紅香社所有生意的總部,以後我旗下所轄場子的財務也都會匯總到這裡來。
同時這裡還有企宣和投資兩個新部門。
企宣主要負責我們店面形象的維護和更新;投資部的,主要是對我們賺來錢進行理財配置,讓其再生出新的利益來。
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部分我就大致上看了一眼,沒啥特別值得關注的。
晚飯我、路小雨、張靜婉和暴徒四個人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張靜婉一直抱怨我的“吊兒郎當”,沒有董事長的樣子。
而我則是乾笑著不說話,因為生意上的事兒我知道的還不多,還無法給我的新公司制定發展和規劃。
吃了晚飯張靜婉就回了峰雨大廈,而我則是把路小雨送回學校上課,至於我自己沒有絲毫上課的心思,就又躲到我的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去了。
其實我也不是真正的休息,而是按照張靜婉的“吩咐“,先去熟悉公司的財務狀況。
這是我自己的公司,說我不上心,那肯定是假的。
看到不明白的地方,我就打我們公司的內部電話去問張靜婉,她能在電話裡跟我說清楚的,就電話說;電話裡說不清楚的,就親自跑到辦公室來教我。
就這麼一晚上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等到一中下了晚自習後,我就去把路小雨接了出來,然後就回了盛昌街。
回到盛昌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天沒去我們新公司的顧清風竟然在這邊。
我進門的時候,顧清風和王彬等我們盛昌街的兄弟都坐在茶几旁邊的沙發在討論著什麼事情。
見我們進來,兄弟們都起身和我打招呼。
打過招呼後,路小雨就說自己先回房了,而我則是問兄弟們在商量什麼事兒,我自然也是有心插一腳。
顧清風就告訴我說:“瘋哥,我們再說金老歪的事兒,今天金老歪那邊沒動靜兒,我私下裡也是安排了不少人打聽金老歪的蹤跡和動向,可卻一點訊息也沒。我還聽說,金老歪手下的不少小頭目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會不會是金老歪被咱們給打怕了,大圓街和興兆街兩戰,咱們又廢了他不少手下,然後他覺得沒希望了,就扔下自己的小弟們跑路去了。”王彬在一旁猜測道。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王彬的猜測自然也可能是事實。
說了一會兒金老歪,我又問了顧清風安排招收新小弟的事兒,他就告訴我說:“瘋哥,這些事兒我是交給了北辰、白七和小刀三個人去辦,他們是地頭的老大,招收些小馬仔應該不是很難的事兒。”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就讓各自都回去休息,只要金老歪晚上不鬧事兒,那我們能安穩好好休息一晚上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