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撓撓頭說,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母親就給我們拿了一瓶白酒,理由是王彬他們下午還沙場上班,不宜喝酒。
母親這麼一說我也是才知道,原來狸貓和暴鼠也是在我們家的沙場工作,我就好奇問王彬他們平時工作都乾點啥。
王彬笑笑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看著沙場,別讓人偷偷到裡面拉沙,很清閒。”
我點點頭,我對沙場的結構不瞭解,王彬這麼一說我就信了,所以就說了一句:“哦,清閒就好了。”
我話音剛落,狸貓就端起一杯酒說:“呵呵,不打架的時候清閒,打架的時候不就清閒了。”
“啊?打架?你在沙場跟誰打架?”我頓時愣了一下。
我這麼一問王彬就擺擺手:“別聽狸貓瞎嘚嘚,就是跟附近的村兒裡的地痞鬧點小摩擦而已。”
母親表情愣了一下沒說話,而德爺則是放下筷子說:“小峰,你父親的沙場,在東河灘,那條河灘旁邊臨了三個村子,雖然河灘被你父親承包下來了,但是那些村子裡的人蓋房子的時候,拉沙還是要從那河灘上拉的,你父親也是定下了規矩,那就是隻要是那三個村子的村民自己蓋房子去拉沙,一律免費,而且還用我們的勾機(挖掘機)給裝。”
我點點頭說:“嗯,父親這麼做是對的,畢竟咱佔的是人家村子的地方。”
德爺笑了笑繼續說:“你父親這麼做自然是無可厚非,可是那三個村子有些人,看到你父親沙場賺了錢,就起了壞心眼兒,他們打著自己蓋房的名義去拉沙,然後再把拉來的沙子低價賣給前來買沙的人。”
我頓時一愣:“啊,那些人也太不厚道了。”
德爺這次還沒說話,王彬就說:“可不,易叔叔對他們已經夠意思了,而且承包那個河灘的時候,他們村裡也落了不少的錢,他們村兒的每家每戶也都份兒,可是他們依舊打壞心眼兒,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打。”
“該!”我立馬說道,換我,我也打他丫的。
王彬繼續說:“不過易叔開始的時候,卻沒讓我們去打架,他親自去找那個人瞭解情況,並讓他到沙場上班,想透過這樣讓那個人不再做偷盜沙子的事情,可是那丫就是一個傻x,一個小地痞,覺得易叔怕了他,進了沙場就更囂張了,甚至在上班的時候光明正大的私賣沙子,錢全部被他私吞了。”
我當時就怒了,那沙場可是我家,他私吞的錢也有我一份兒啊。
王彬聲色並起說:“所以我就不能忍了,雖然身體還好利索,但是收拾那種傻x還是綽綽有餘,我趁著他睡午覺的時候,拿著鐵鍬把把他狠揍了一遍。後來易叔為了不讓我手牽連,就給了那家點錢,事情算是了了,這樣以來我們也跟那個地痞鬧翻了,他再來拉沙是不可能了,不過他卻經常三天兩頭帶著幾個村子裡的小混混兒來搗亂。為了保證沙場的正常執行,我就把我在山東打工那會兒認識的兩個兄弟給叫來幫忙,再加上沙場還有幾個咱們鎮上過去開勾機老鄉,所以也算是能跟那些那個地痞打平了,暫時能維持沙場的正常秩序。”
啊,搞了半天,王彬不是去沙場工作,而是去看場子了。
我看了看德爺。
德爺笑著說:“當初我跟王彬的就是拉他入江湖,這只是一個開端,能不能進就看他自己是不是努力了。”
好吧,德爺其實早把沙場的局勢分析好了。
母親咳嗽一聲說:“行了,別說這些場子裡上的事兒了,說點別的。”
我心裡感覺對王彬有些虧欠,怎麼說呢,無論是誰,哪怕是德爺,說起道兒上混江湖的時候,都是勸我慎入,也就是說這江湖險惡居多,而現在王彬卻因為我們家沙場的事兒,進了江湖這個砍兒。
德爺看透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峰,別胡思亂想了,路是要靠自己走的,如果王彬有一天不想幹了,沒人會逼他去繼續做下去。”
王彬也是笑著點頭:“就算小峰,我感覺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我依舊沒說話,德爺這是害了王彬,還是幫了王彬呢?
如果有一天王彬在江湖上遭了變故,那麼這筆帳是不是要算在我們易家頭上呢?
剛才的這些話題有些沉重了,搞的氣氛有些尷尬了。
不過旁邊的李良卻似乎沒怎麼聽我們這邊聊天,他一個勁兒的小聲跟林莉莉搭訕,而林莉莉則是對他愛搭不理。
隔了會兒李良也有些生氣了,也扭頭不離林莉莉了,就問旁邊的狸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