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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秦傾這才恍然大悟,卻沒心思再聽這位公子哥在這裡叨叨,轉身想離開這裡。
誰知道她剛走開幾步,身後卻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沈博易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嗨,美女,你很眼熟啊?”
秦傾懶得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著。
“我真是看你眼熟啊,好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火柴妹。”沈博易的聲音依舊跟在身後,“不過你比那火柴妹還要難看啊,又黑又瘦的,至少那火柴妹還挺白淨的!”
秦傾這輩子真是沒見過比他更沒禮貌的人了,終究還是忍不住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他,微微一笑,“就你白,白得跟小白臉似的。”
聞言,沈博易黑超下的臉色明顯一沉。
秦傾看得心頭暢快,轉身剛要繼續往前走,卻忽然聽見後方手術室的位置傳來一陣異動,隨後響起了歐珣慌亂的聲音:“巴布魯,準備車!產婦情況危急,我們要送她去鎮上的醫院!”
巴布魯是隨行翻譯,聞言連忙大步奔跑過來,著急地道:“車子昨天拋錨了,還沒有修好!”
歐珣聞言,臉色驀然大變,連忙看向攝製組的人,“你們的車呢?能借給我們用用嗎?”
徐懷安臉色也微微一變,“我們的司機今天去鎮上採購了,還沒有回來。”
此言一出,大家頓時都緊張起來,秦傾也焦急不已,目光卻隨即就落到沈博易的那輛大黃蜂上,猛地計上心頭,“歐珣!還有車!那裡還有一輛車!”
歐珣目光隨即也落在那輛車上,呆了片刻,顧不得許多,“是誰的車?可不可以幫我們送一下孕婦?”
秦傾也已經迅速看向了沈博易,“沈公子,性命攸關,你不會介意的吧?”
沈博易臉色已經明顯僵住了,“你要我給你們送難產孕婦?”
“不僅是難產孕婦,還是艾滋病人。”秦傾如實回答道。
沈博易這下不僅是臉上僵,連全身上下都一起僵住了。
以這邊醫療隊的條件,其實是完全可以為孕婦接生的,只是這次情況特殊,而且又突然出現難產的症狀,大家都不想拿生命冒險,所以決定將孕婦轉移至醫療條件更好一些的鎮上進行治療。
在沈博易的車子將孕婦和另兩個醫生送去鎮上之後沒多久,攝製組的車子就回來了,因為是七座越野,秦傾也成功擠上了車,一同趕往鎮上的醫院瞭解情況。
然而剛剛抵達鎮上的醫院,她就看見了沈博易。
醫院低矮的住院部前有一個水管,而此時此刻,沈博易正站在水管旁邊,用力地洗著自己的手臂。
同車的人自然也都看見了他,有人低低地說了一句:“沈公子這次估計受驚不小。”
“要不要去採訪一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有人打趣道。
“找死啊!你這會兒敢去採訪他,我保證他回頭就炒了你!”
幾個人簡單說了幾句,便紛紛下了車,往手術室的方向趕去。
畢竟現在孕婦的情況才是大家最關心的,而沈博易暫且可以忽略不計。
手術仍舊在進行中,大家忐忑地等在門外,秦傾等得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去外面看了一下,發現沈博易竟然還在那裡洗手。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條件,秦傾很懷疑他肯定是要將自己全身上下的消毒一遍的。
她心裡正在猜測,沈博易卻忽然好像察覺到什麼一般,猛地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他臉上的黑超已經沒了,此時此刻那雙眼睛真是清清楚楚地寫滿了——憤怒!
他轉身就大步朝秦傾走了過來,伸手指著秦傾的鼻尖,“你好樣的,居然叫我用車送艾滋病孕婦!”
秦傾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沈先生,當時情況那麼危機,只有你的一輛車子在那裡,不管是不是我叫的,最終能用上的只有你的車。”
“現在我車裡都是血水、艾滋病毒!”沈博易目光發狠,“這筆債,我會記在你頭上。”
秦傾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水漬,道:“我看這情況,那輛車你應該也不會再用了吧?不如我幫你賣掉,折現還給你?”
沈博易登時氣得臉色鐵青,放在秦傾鼻尖前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一時說不出話。
秦傾卻忽然又偏頭瞥了一眼他的脖子,忽然道:“你脖子上好像有一點血跡。”
沈博易聽了,當即臉色大變,轉身就又撲回了水管旁,開始又一輪拼命的清洗。
秦傾卻隨即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