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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越想那股火苗就燒得越旺盛,他張嘴就朝她的耳垂咬去。

“呀,疼”江澄溪實在裝不下去了,推著他,想把他推下去。賀培安有的時候真像條狗,老是喜歡動不動就咬她。但她哪能推得動賀培安?簡直是螞蟻撼大樹,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麼一來賀培安心情就好了起來,低低地笑:“這樣就疼了啊那這樣呢?”他每次一靠近,身上那種強烈的味道就會籠罩過來,像網一樣將人兜在網裡。江澄溪覺得自己就是那網中的獵物,被獵人盯著,無處可逃。她每次都會覺得不能呼吸,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覺得幾欲暈過去。

賀培安第二天起來得也晚,見江澄溪睡得沉沉的,他索性也就不出去。

向念平過來了一趟,拿了一些檔案讓他簽字。

一切弄妥後,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估摸著江澄溪也該起來了。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路過起居室,便瞧見她正在喂烏龜。

她趴在茶几上,正跟水缸裡的蘇小小在做一場面對面的交流:“蘇小小,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快吃點吧。我知道你肥,可是減肥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減啊。”

賀培安的嘴角不知不覺逸出了一絲淺笑,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只見那頭烏龜縮在水缸一角,紋絲不動。賀培安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養這種土龜作寵物。在他印象裡,女孩子一般都會養些小貓小狗之類,毛茸茸、肉嘟嘟的可愛型寵物。

養烏龜也罷了,可最讓人搞不懂的是這隻烏龜的名字一蘇小小。蘇小小不是那位葬在西湖邊的名妓嗎?!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知道烏龜大名的時候,結結實實地愣了愣。

江澄溪已經餵了好半天,可蘇小小除了不動之外還是不動。她沒放棄,繼續唸叨:“吃點吧,吃飽了,明天再減。再說了我這個人也沒嫌你肥,你減它幹嗎呢?”

她趴在几上,因穿了質地極好的T恤,雖然沒有露出一丁點的肌膚,但那要臀部線條卻叫人心神盪漾。賀培安不由得蹙眉,想到方才下樓的向念平還有前面的小九,還有再前面是誰誰誰來著?

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口悶悶的同時又似帶了其他的,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滋味。

他從未考慮過要將書房移到一樓。此時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一樓東側還有多餘的房間,裝修成書房應該也不錯。

耳邊又傳來了江澄溪的聲音:“蘇小小,你知道我寵你,無法無天了是吧?你再不吃,我可真把你扔出了哦。我說到做到,真不是威脅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走近還是其他,江澄溪猛地抬頭,然後速度極快地垂下了眼。她的身體又漸僵硬。肢體語言是人類最真實的語言,她其實一直排斥他!

賀培安對此也一向是明白的。可此刻也不知為何,心裡湧起了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他慍怒地正要轉身而出,視線卻不經意地掃到了她脖子上的紅點。其實她已經刻意把頭髮散開了,但方才那淺淺一低頭,卻讓那紅點偷偷地溜了出來。

這是他留下的!他頓覺霧開雲散,陽光又明媚如初。

他站在邊上瞧了幾眼,見那烏龜僵硬的身體,便已確定那龜基本已經沒救了,遂懶懶地開口:“我建議還是你把它給扔了吧,過兩天都要臭了。”

江澄溪霍地抬頭:“什麼意思?”

賀培安雙手抱胸,斜倚靠在牆上,懶懶地道:“我看你的蘇小小八成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江澄溪瞪著他,一時間大覺憤怒:“胡說八道,我的蘇小小明明好得很。”

賀培安冷“哼”了一聲:“有道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不說了,下樓陪我吃飯。”說罷,他轉身就下樓。

江澄溪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吃飯,但她也不敢惹賀培安,只得怏怏起身。她跟賀培安相處到現在,知道賀培安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吃飯的時候,—定要她陪著,哪怕是晚上吃一碗夜宵,也非得等他擱下筷子,才准許她去做別的事。真是霸道得緊!

到了傍晚,蘇小小還是一直保持那個僵著的動作,怎麼撥它也不肯動一下。江澄溪也漸漸明白了,賀培安說的那句話沒錯:蘇小小死了。

然而她養蘇小小這麼些年了,看著它從小小的一隻龜長到現在這麼大,總是有點難以接受。不是說龜的壽命有千年嗎。她的蘇小小才五歲多呀,居然說沒就沒了。這也太英年早逝了吧!

將蘇小小埋在後花園裡,江澄溪的心情低落陰霾。

她忍不住打了電話給王薇薇跟她彙報:“薇薇,蘇小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