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狐厲在與朱毅文朱靖武父子二人問過好後,便單刀直入的指向朱靖武:“小武,我先前因你記掛與曉黎的情義,故你一直未曾燒燬狐尾毫,我便當你是在唸舊情。如今一週之後,你就要與譚家大小姐定親,不知你要給我怎樣的答覆?”
狐厲的問話,犀利且絲毫不留情面。朱毅文聞之面色一沉,但理虧的乃是自己一方,他便也無話可說。
朱靖武在聽到狐厲的問話後,也是面色一黯,低聲道:“狐厲大哥,你也知,我與小狐狸感情甚佳。如今我留著那撮狐尾毫,只是想留下一絲紀念,不知您看是否可以”
“不可以”
還未等朱靖武將話說完,狐厲就眉頭一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朱毅文聽到自家兒子的話,也明白,這是自家兒子強人所難了。那小狐狸都已經故去,如今自己的兒子揪著和人家的定親信物不放,自己這頭又和個姑娘訂了親。
即便自己是那小狐狸的家長,也斷然不會允許,那前女婿和別人家的女兒訂了親,卻還留著作為自己家女婿的信物標誌的。想到這裡,他朝自家兒子用力的打了個眼神,讓他趕緊放棄這荒謬的想法。
聽得狐厲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朱靖武失望的垂下了頭,但卻又沒有什麼可以來反駁狐厲的反對。
“小武。”狐厲喝了口茶,沉聲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日內你若自己再不動手,就休怪我請你父親與傅聆聲一起請你動手了。”
說著,狐厲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去了朱毅文為他準備的客房。
對於狐厲毫不猶豫的反對,朱靖武其實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真正聽入耳後,心中卻不由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傷痛。不知為何,無法得到狐厲的認同,讓他心中有一種分外難以紓解的難受感。
三日時間的期限,讓朱靖武很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曾經知道,在訂婚宴前,他就必須要燒掉這一撮的狐尾毫,但是一旦時間從訂婚宴上提早到三日之內,便讓他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設都統統轟然倒塌。
“狐厲大哥”當朱靖武在院子之中抓著手中的錦囊袋發呆時,忽而覺得不遠處有人路過,一抬頭,看見的卻是正在院子之中賞花兼且觀月修煉的狐厲。
狐族中人,通常都以吸收月氣為修煉方式,未明狐一族也不例外。
正在修煉之中的狐厲沒有理會朱靖武,倒是朱靖武注意到狐厲修煉之時,坐在石椅之上,右腳有以一個固定的頻率左右細微挪動的習慣。
當狐厲修煉完畢之後,朱靖武以一種帶著回憶的笑容道:“狐厲大哥不愧是小狐狸的親生兄長,在修煉之時與小狐狸都有相同的習慣呢,當初我看小狐狸修煉時,他也喜歡這樣挪動右腳。”
聽到朱靖武所說的話,狐厲一愣,迅速的就恢復了正常神態,默默道:“在他小時候,我曾教導他修煉,或許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習慣。”
聽到狐厲的解釋,朱靖武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了了解。
在朱家後院的花圃前,修煉完畢的狐厲看著捏著手中錦囊袋發呆的朱靖武,忽而默默道:“你喜歡小狐狸?”
聽到狐厲突如其來的提問,朱靖武有些驚訝,但仍舊捏著手中的錦囊袋點了點頭:“是。”
“那如果那個小傢伙沒死,但並沒有化作女體,而是變作一個男人,你還會喜歡他嗎?”不知為何,狐厲忽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朱靖武顯然也有些驚訝於狐厲的問題,但仍舊認真,且帶著回憶的微笑答道:“當初那個小傢伙曾經以為我不要他是因為我喜歡男人,還說以後要來做的相公。”
“那是我因是剛剛將他誤抓,心虛得很,聽到他這句話,就對他說‘以後你要是敢變做雄的,就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說完這段話,朱靖武笑著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狐厲仰看著天空之中的月亮,淡淡道:“當初那如今呢?”
“如今?”朱靖武又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如今他若是真的變作了男的,我也不會讓他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即便做不成夫妻,那做朋友也是好的。”
“做朋友?”狐厲在聽到朱靖武的這個回答之後,沉默了半晌,最後點點頭:“說的不錯,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
話談到這裡,朱靖武的膽子似乎變得大了一些,轉頭對狐厲問道:“狐厲大哥,你的伴侶是?”
“我的伴侶?”狐厲在聽到朱靖武的問題之後,視線忽而從半空之中的圓月之中移開,轉而看了眼朱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