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權正巖要趕早班飛機,範培儀把行李交給司機,低聲叮囑不少事情。
“阿拓的婚事,選好日子了嗎?”權正巖臨出門前,突然想到這個,隨口問道。
範培儀嘆了口氣,神情不悅,道:“他們兩個都說忙,沒時間。”
“這叫什麼話?”權正巖沉下臉,道:“等我回來,你讓他們兩個回來吃頓飯。”
“嗯。”範培儀點頭答應,沒在對他多說,將他送出門。
司機將車平穩的開走,範培儀略站了站,這才轉身往回走。
“太太。”傭人從信箱中發現一個信封,忙的給她送來,“這東西,不知道誰放的?”
白色信封的信口被封上。範培儀還以為是推銷什麼產品的廣告,隨手帶進屋裡。她坐在沙發裡撕開,裡面裝著的照片灑落在她的腿上。
照片拍攝的光線昏暗,不過裡面的人臉很清楚。楚喬半側身靠在池越懷裡,兩人神態親密的上車,各種角度的照片,最後一張是池越駕車離開。
啪——
範培儀將照片反手扣住,神情陰霾下來。她氣的臉色發白,忙的找手機打電話。
楚樂媛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沙發裡坐著的人神情染怒。
“這麼早來?”
江虎等的不耐煩,起身沉著臉問:“許可兒的事情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會連累她嗎?”
就知道他問這個。
楚樂媛將他拉到沙發裡坐下,沉聲道:“權晏拓沒有我們的把柄,自然不會放過許可兒!我已經讓人進去給她帶話,只要她把嘴巴閉緊了,等她出來後,我就會兌現以前的承諾。”
“她能信你?”江虎撇嘴,顯然不相信。
“不信怎麼辦?”楚樂媛聳聳肩,嘴角的寒意盡顯,“她沒有靠山,也沒人幫她,如果在得罪我們,她們全家還有活路嗎?”
頓了下,她勾唇笑道,“我讓律師去問過,最多判一年,很快就能出來的。”
江虎皺眉,臉色陰沉,“這個楚喬真是不簡單,處處有人幫她?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哥!”楚樂媛拉下臉,警告他,“事情見好就收,你不許胡來。”
江虎未置可否的笑了笑,安撫她幾句便離開。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楚樂媛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不過她並不滿意,楚喬出事後權晏拓的態度,似乎對她很重視,有權家在,她始終都有座靠山。
權晏拓派人找了一晚上,都沒楚喬的下落。他雙手握著方向盤,俊臉的神情陰沉,手機忽然響起來,他帶上藍芽耳機接通。
“阿拓,馬上回家。”
母親的聲音低沉,權晏拓臉色變了變,道:“我有事,晚上回去。”
“不行!”範培儀壓抑著怒火,“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都給我推掉,馬上回家。”
權晏拓沉著臉,從前面路口轉彎,將車開回家。
客廳裡,母親正襟危坐,周圍的傭人都被摒退。
“媽!”權晏拓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這麼急叫我,怎麼了?”
“楚喬呢?”範培儀沉著臉,突然開口。
男人深邃的眸子一沉,神情自然,“這麼早,她還在家睡覺呢!”
聽到他的話,範培儀更加生氣,揚手把那些照片丟給他,“你看看!”
權晏拓眼疾手快的接住,拿起一張照片看了看,涼薄的唇瞬間勾起。
“她和越越怎麼扯到一起的?”指著那些照片,範培儀神情震怒。
須臾,權晏拓將照片收起來,放進信封裡,神情自然,道:“楚喬和池越認識,估計在酒吧碰見,一起聊聊天什麼的。”
“是嗎?”範培儀盯著兒子的眼睛,並不認同,“池越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很清楚!他把馮天真甩在一邊,跑去陪著楚喬喝酒?”
權晏拓垂著頭,深壑的雙眸湧起危險的光芒。難怪晚上沒找到她,原來又和池越在一起!這小子別的沒學會,怎麼躲過他的找尋倒是精通!
“媽,你別胡思亂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權晏拓一口咬定,範培儀也拿他沒轍。
把照片收拾好,權晏拓想把信封拿走,卻被範培儀先一步扣住,壓在手裡,“照片我留下還有用,你先回去吧!”
權晏拓動了動嘴,盯著照片愣神。不過母親的眼神銳利,又在氣頭上,他不敢硬來,生怕引起她的猜忌。
“成!”權晏拓抿唇笑了笑,道:“過兩天我就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