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事情,楚喬一眼看穿,笑道:“有事?”
“啊?哦!”
蘇黎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別處,道:“許可兒的案子差不多要判了,一年。”
這麼快?
雖然之前有了心理準備,可此時心底依舊覺得難受。楚喬轉過頭,看著工作室掛著的窗簾,整齊的桌椅,還有她們桌上擺著的手工筆筒,都是許可兒親手擺弄的。
原先她們三個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每天都憧憬著能成功,為什麼真的成功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模樣,曾經的惺惺相惜變為嫉妒憤恨,曾經的坦誠相待變為算計利用,事到如今,甚至連朋友都沒得做!
許可兒,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楚喬不明白。
但她和蘇黎一樣,生氣歸生氣,心底總歸覺得難受。
清早從別墅出來,權晏拓大半天都沒有笑過。公司上下的人都看出總裁心情不好,識相的躲開遠遠的。他人坐在轉椅裡,心思卻不知道飄到何處。
直到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不想接,無奈對方持續不斷。
權晏拓沉著臉拿起手機,看到來電後有片刻的狐疑,“展鵬,你怎麼找我?”
電話那端的聲音透著急切,“阿拓,嫣然出事了。”
“怎麼回事?”
展鵬無力的靠著車座上,語氣漸沉:“昨晚阿姨逼著嫣然和我結婚,她一怒之下離開家,到現在也沒回去,手機也關機,我們找不到她!”
權晏拓夾著手機,起身拿起車鑰匙,邊往外走邊聽他繼續說下去。
來到停車場,權晏拓發動引擎後,對著手機裡的人吩咐道:“展鵬,我們分頭找,有發現及時聯絡。”
“好的。”展鵬點頭,放下手機將車開走,繼續去找。
黑色悍馬行駛在車道上,權晏拓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他沿著小時候經常去玩的地方一個個找,都不見夏嫣然的身影。
其實這些地方,展鵬也都知道,他肯定已經找過。權晏拓不過是再找一遍,隱隱知道她應該不會在這些地方。
可不在這裡,她還能去哪?自從搬出大院後,夏嫣然與兒時的這些夥伴聯絡並不算多,她的朋友圈子就這麼大,還能去哪裡?
車子停在斑馬線外,權晏拓單手搭在車窗上,深邃的目光望著前方的紅燈,心思難辨。他神情有些飄忽,似乎還在想著別的什麼事情。
派去的人給他回電話,已經有人發現夏嫣然的所在。權晏拓聽到那個地址後,眼底的神情變了變,他將車轉過彎,同時也給展鵬打去電話,通知他一起趕過去。
工作室沒什麼事情,兩個人面面相覷發呆。楚喬讓蘇黎先回家,她自己留下也能靜心畫畫稿子。
最近這段時間,忙著JK集團的事情,又忙著賠償金,楚喬很久沒有動過筆,她都覺得有些生疏,害怕靈感被這一系列的紛擾打散。
幸好靈感講義氣,沒有此時拋下她。楚喬手裡握著鉛筆,在紙上嘩嘩幾筆,勾勒出來的線條明快,很有感覺。
她低著頭,眼神專注設計稿,並沒看到走進來的男人。
扣扣——
楚喬聽到敲門聲回頭,看到池越神色匆匆走進來,毫不客氣的抓住她的胳膊,道:“跟我走。”
“池越!”
楚喬蹙起眉,抽回手站在原地,“我有話和你說。”
“有話回來再說。”池越打斷她,神色凜冽,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的臉上和嘴角都有瘀傷,楚喬搖搖頭,坐下繼續畫畫,“不去。”
池越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薄唇抿起的弧度銳利,“楚喬,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握著筆尖的手指緊了緊,楚喬眼睛盯著畫紙,心頭一陣收縮。她,是在裝嗎?
“楚喬,我不逼你,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就跟我走!”池越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往外走。
他邁開的步子不大,心裡也沒十足的把握。如果楚喬沒有跟上來,那他做的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直到身後響起腳步聲,池越緊蹙的眉頭一鬆,按下電梯的動作決然。
權晏拓開車來到距離大院不遠的辦公樓,這是曾經是政府的辦公樓,父親和夏叔叔以前也在這裡辦公。
小時候,他們這幫孩子經常來這裡玩,等到大人們下班後,他們就從後門鑽進去,爬到樓頂上拍撲克,偷著吸菸,更有甚者拿本什麼限制級的書到此偷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