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父的心中,孫斌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但好孩子和政府官員相比而言,還是後者會讓老百姓更加信任一些,所以李父才在王連喜出現後,學著古時候那些攔轎喊冤的申冤者,跪在了領導面前。
李父的這個動作,饒是王連喜很惱怒這些泥腿子給他添麻煩,但還是被嚇了一跳,趕緊的擠出一絲笑容橫了要將李父拽開的司機一眼,彎腰雙手將老李從地上攙了起來,嘴裡連聲說道:“哎喲喲,這可使不得啊老人家,你這是在、在折我的壽呢!”
其實,王連喜更願意說:你這是在給我添麻煩呢!
“王所長,王所長,你聽俺說,是他們先欺負俺家燕子的,是俺老伴看不下去才拿刀看他們,看他們卻”
李父剛說到這兒,就被王連喜打斷:“老人家啊老人家,我們當警察最看重的就是證據!證據,你懂不懂?不懂啊?那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就懂了嘛。意思是這個樣子滴,我們不能憑藉一方面的理由就來給某件事定性滴!我們必須得經過詳細調查滴!我們的原則是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滴!好啦啦,就這樣吧,你老人家就先在這兒等著,等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發展經過再說吧!”
打著十足的官腔說完這些話後,王連喜再也不管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李父,徑自大踏步的走進了大樓大廳。
完全是腳下生風的來到二樓的所長辦公室後,王連喜屁股還沒有捱到椅子呢,就對隨後跟來的司機說:“去,把王副所長給我叫來!”
“不用去了,我來了。”
王連喜的話音未落,王文傑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說王文傑在來到派出所後,一直都是一個邊緣化的人物,給連喜大哥開車的哥兒們都不看重他,但再怎麼說他也是還掛著個‘副所長’的職務,所以司機同志還是得在表面上把他當領導看的。
領導在商量事情時,就算司機大哥再有省領導的範兒,他也得乖乖的退出辦公室,並幫著把門掩上。
王文傑在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後,也沒有廢什麼話,更沒有等王連喜問他什麼,就直截了當的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當然了,王文傑是不會傻到將李金才背後有尊大神的事兒說出來的。
聽完王文傑的話後,王連喜很頭疼:“唉,王副所長啊,你說這事搞得咳,你先說說該怎麼辦呢?”
王文傑腰板一挺,雙手放在膝蓋上鄭重其事的回答:“所長,這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責任完全在於那個柴青天!依我看,我們應該秉公執法,對他們一視同仁,該嚴辦的就得嚴辦”
王連喜皺著眉頭的連連擺擺手:“秉公執法,秉公執法,我也知道得這樣做,更知道鄉下人肯定不會沒事招惹那些公子貴胄的,可話雖然這樣說,但事情卻不能這樣辦啊。”
王文傑心裡冷笑了一聲:“那麼依著王所長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王連喜還沒有說什麼呢,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區局的潘局長來電,王連喜趕緊的摸起手機站了起來,看著王文傑猶豫了片刻。
一般來說,下屬在和上級領導彙報工作時,領導的電話響了後,做下屬的就該識趣的閃避。
但王文傑卻好像不懂的那樣,就這樣在那兒乾巴巴的坐著。
王連喜見他沒有出去迴避的意思,也不好明說讓他出去,只好在皺了下眉頭後,接通了電話:“是潘局長嗎?我是王連喜啊!嗯、嗯,我已經回到所裡並對案件做了一番細緻的調查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再見啊潘局長。”
區分局的潘局長,打電話來的意思很明顯:把打傷柴少的那些村民給帶到區分局!
扣掉手機後,王連喜臉色明顯的輕鬆了許多,他慢條斯理的點上一顆煙後,才說:“王副所長,剛才潘局長來電,說要我們把打人肇事者帶到區分局。唉,這樣也好,把這些人交給上面後,我們派出所就沒什麼處理不公的麻煩啦。”
“把哪一個打人肇事者帶到區分局?”
王文傑當然明白區分局所要的打人者是誰,可他還是皺著眉頭的問:“雙方都有人受傷,也都有人動手了,不知道潘局長是要把哪一方帶走呢?”
王連喜一臉納悶的望著王文傑:“這事還用問嗎?當然是把那些打了柴青天的人送到區分局啦。”
“那麼柴青天呢?”
“他現在不是鼻樑骨粉碎性骨折嗎?當然要先轉院治療了。”
“可李金才的老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