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張開嘴巴,剛想叫喊什麼,宙斯王卻再次吻住了他,把他的話堵進了肚子裡。
宙斯王抱著楚揚的腦袋,忘情的吻了足有一分鐘後,才慢慢的推開了他,眼裡滿是柔情的說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你只需知道,我和你呆在一起的這些天,是我此生中最開心的就行了,因為你讓我品嚐到了愛上一個人的滋味,就算是立馬死了,也會心滿意足了。楚揚,呆在這兒等我,乖乖的聽話,好嗎?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宙斯王摸著楚揚臉頰的手,在鐐銬叮噹聲中慢慢的滑落,隨即笑著轉身,向寢宮門口走去。
“宙斯王!”
楚揚向前追了一步,抬手看樣子要攔住她,可是就在即將抓住她的肩頭時,那隻伸出去的手卻在即將碰到她時,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楚揚真的很想和宙斯王一起出去面對柴放肆,實際上他也應該這樣做,畢竟他不習慣讓一個女人來為他擋風遮雨。
可是,在楚揚剛想抓住宙斯王,要和她一起出去時,眼前卻閃現出柴慕容等人的樣子:如果他就這樣死在這兒,不但無法救回黃東東等人,而且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無法給這些人一個交代,因為他揹負了太多人的希望!
宙斯王已經出去很久了,楚揚就一直傻傻的站在浴室門口。
寢宮內的空氣中,還瀰漫著他和宙斯王愛愛時散發出來的淫靡氣息,很容易讓他回想起剛才那讓所有男人都豔羨的一幕。
但是現在楚揚卻沒有一絲驕傲的感覺,反而覺得剛才那一幕,就是一把帶著血的刀子,正在慢慢割著他的肉:假如他在‘完事’後,沒有去洗澡。沒有在浴室內繼續沉湎於女色,那麼柴放肆就不可能就這樣悄沒聲的離開,就能守住他和宙斯王這些天來出生入死的成果。
可惜的是,人們一般在面對無法接受的下場時,才會反思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
叮噹的一聲響,從寢宮門外的走廊中隱隱傳來,把發傻的楚揚驚醒。
“宙斯王!”
楚揚低叫著快步走到門口,一手抓著門框的向外看去:外面的走廊中,宙斯王在幾個手持槍械的侍衛押送下,從那邊走了過來,赤著的雪白雙足,踏在走廊中的地毯上,臉上帶著淡定的微笑。
“宙斯王,你”
楚揚從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在面對宙斯王時,鼻子會酸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她的眼神裡,也充滿了心疼,和愛戀,對她以前的那些不滿,早已化作了灰燼。
宙斯王走到門口兩三米遠處後,站住了腳步,雙手對攏在長袖中,呆呆的望著楚揚,本來很有媚意的雙眸中,帶著溫馨的滿足: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有這樣一個男人真心的在乎她,她覺得這輩子就沒有白活。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過了很久。
守住走廊一端的柴放肆,現在彷彿是大發慈悲,也沒有催促他們。
直到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融化成一種叫做‘難捨難分’的東西后,宙斯王才低聲說:“楚揚,柴放肆告訴我,黃東東他們三個人,早就在一個多小時前離開這兒了,你放心,他應該不是騙我的。呵呵,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奧林匹斯山,並且不會遭到天網的追殺。”
楚揚很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啞聲說道:“你、你都是答應了他什麼?”
“路上記得要小心些,祝你幸福。”
宙斯王沒有回答楚揚的問題,而是笑著說出這句話後,就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宙斯王!”
楚揚大喝一聲,剛想追上去,走廊中的所有侍衛,馬上就把槍口對準了他。
“柴放肆剛才已經說了,在他沒有對你們形成威脅的情況下,你們不許傷害他。”
宙斯王腳下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加快了腳步。
望著很快就走出走廊的宙斯王,楚揚抬起的左手,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覺得,本以為很牛叉的他,是多麼的渺小,除了眼睜睜看著那個說愛他的女人,為了他的安全自投羅網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2012年12月4號這一天,是星期二。
老黃曆上說:宜出行,忌動土。
這一天對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但對信奉世界末日論的那些人們來說,卻是倒計時的第十七天。
還有十七天,就是瑪雅人所說的世界末日了,網上、報紙上甚至電視節目中,也隨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