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子被嚇了一跳:“景洪,你在說什麼晚了?你在哭嗎?”
“芸子,”柳景洪抹了一把眼淚,淚水混著血水,此時,他的臉顯得特別狼狽,“我、我剛剛撞死人了”
“你說什麼?”柳芸子尖叫起來。
“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意識不清,才”柳景洪抽泣著,“他從半路突然、突然冒出來我、我根本就來不及踩剎車”
“景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酒後駕車是要坐牢的,你還撞死了人”柳芸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現在在哪裡?”
柳景洪看著周圍不斷倒退的建築物,道:“我不知道,我醒來看見沒人,就、就逃跑了。”
柳芸子閉了閉眼睛:“總之,你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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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冰帝頗不太平,且不說圍在外面的記者,光是學校裡,跡部後援團就掀起了一股討伐兇手的□。冰帝是日本有名的貴族學校,學校裡的學生家裡大多都是有錢有勢的,這次自己的偶像跡部景吾出事,偏偏兇手被帶到警察局之後,還失去了音信,可是讓一竿子支持者們都受不了了。大小姐們紛紛用自己的行動表示對這件事的抗議。
菡瑾在電視上看見後援團團長藤原夏海學姐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
螢幕上,一向以溫柔著稱的藤原夏海,第一次收起了她的笑容,板著臉說話:“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儘快平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冰帝的校門口,是對我們冰帝的侮辱。跡部君這次在救人的時候受傷了,如果不對兇手進行制裁,實在是難平眾怒。”
藤原學姐旁邊是副團長風色紙鳶學姐,風色學姐的臉色也不好看:“就像夏海說的,我們冰帝后援團不是好惹的。”
菡瑾心裡有些澀澀的,歪過頭,對著一旁的跡部說:“跡部,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多人支援你。”說不震撼是假的,也許是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激情,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真是讓她佩服。
“嗯。”
菡瑾不理會他的冷淡,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我以前很不喜歡後援團的女生,特別是上次餐廳聽說就是後援團的人。可是今天,我真的覺得她們好了不起,跡部你真幸運”
“嗯。”
菡瑾坐在學生會辦公室裡,手裡拿著遙控器,慢慢地調著臺,時不時跟跡部說上一通話,雖然跡部反應冷淡,不過,她還是樂此不疲。
跡部在旁邊看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挑了挑眉,說:“讓你在這裡等本大爺一起吃飯,就這麼委屈你?你從頭到尾嘴就沒停過。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
今天菡瑾約了跡部一起吃飯,無奈跡部這幾日積了很多學生會的工作,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就耽擱在這裡了。聽見跡部聲音裡隱隱的不滿,菡瑾覺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回過頭:“什麼跟什麼,你想太多了。我這幾天一開啟電視機就看見茗雅的新聞,審美疲勞了而已,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不理我也就算了,居然說出這種話。還是在你眼裡,我看著就這麼像愛生氣愛搗亂的人?”
跡部不置可否,扔下手中的筆,雙手環胸,往後靠在椅背上,抬眼瞟了一眼電視機上的畫面,視線馬上又轉回了菡瑾身上:“昨天爺爺跟本大爺說了,你爺爺的意思是,那個女人的事情,先緩一緩?”
“嗯,”菡瑾已經為這件事心煩了很長時間了,聽見跡部提起,忍不住又焦躁起來,把遙控器丟到了一旁,悶悶不樂地說,“是哥哥來道歉的,我們要是不讓步,倒顯得有些得理不饒人了。那邊家裡已經一團亂了,好不容易還有一個清醒的人”
“哼,”聽見菡瑾這麼說,跡部心裡不屑,不覺嘲諷道,“本大爺怎麼不知道,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也會有這麼好心的時候?”
菡瑾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跡部君,說話不要這麼難聽,我本來就是一個很好心的人,面對滿懷懺悔之心的哥哥大人,當然會原諒他和他的妹妹了。”
現在,“跡部君”三個字,是菡瑾被對方惹急了,生氣時專用的稱呼。
跡部被她噎了一下,別過頭,不去接她的話。最近兩人混得熟了,某人像今天這樣“蠻橫無理”的樣子也見多了,剛開始有些驚愕,現在,他也習慣了她偶爾像撒嬌一樣的行為。
菡瑾自以為現在和跡部很熟了,說起話來也帶上了和親人朋友說話時的口氣,見跡部這個時候不說話,她心裡有些忐忑,直覺是自己說話的方式唐突了他,臉上一紅,連忙開口補救:“跡部君,你不明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