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從歐美經濟發展情況縮小到了日美網球的比較,宮本浩志笑著說自己認為日網不如美網,跡部卻堅持日本網球存在非常大的發展空間,並且說如果真正打起來,日網絕對不會輸給美網。
關於網球的專業術語、網球的明星,她聽得一愣一愣的,從頭到尾,跡部和宮本報了一堆人名,她卻只記住了一個日本人的名字,叫什麼“越前南次郎”的,把其他一長串地外了名字,忘得精光。
聽到後來,她不由得走起神來。
宮本浩志提出要告辭的時候,她才猛地醒轉過來,站起身,頗為殷勤地送他出門,也算是為她之前招呼不周做補償了。
門外,宮本停住了腳步,冷不丁地湊到了菡瑾面前。
菡瑾嚇得手一抖,沒注意力道,門被她“啪”地一聲關上了。
宮本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詭譎,菡瑾被他盯著,感覺背後發涼,好像被什麼危險的動物盯上了一樣。
“菡瑾,”宮本浩志輕聲說著,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菡瑾被嚇得慘白的臉,“那本詩集,是跡部學長的吧?”
菡瑾把手放到胸口,努力平復周身的涼意,這個動作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是的,宮本君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這樣啊,”宮本浩志笑意更深,“沒什麼,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想不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菡瑾明白這是她對宮本浩志的恐懼感在作祟。她甩開這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安慰著自己,雖然這幾年自己只是以一個孩子的身份活著,好歹她也比宮本多活了這麼多年的,沒道理會怕一個小男孩。
雖然這樣,她說話和舉止還是有些僵硬了,為了掩飾,她努力扯動臉部神經,也跟著強笑道:“宮本君真是厲害,這也能猜中。”
等宮本浩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菡瑾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靠著牆,微微喘氣。
這時,腦子才清明起來。
想到剛才宮本浩志的笑容,某種危險的動物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宮本浩志,就像是她曾經看過的電視裡出現的毒蛇一般,周身帶著恐怖得優雅,吐著蛇信子,一點一點地靠近獵物。
菡瑾有一種感覺,她和宮本浩志之間,不會那麼簡單就了結。
天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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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果然還是生氣了。結果還是挺嚴重的,直到菡瑾出院,他都沒再出現過。
連忍足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平時只要聽見任何有關菡瑾的事情,跡部肯定會摻上一腳,現在就算他在網球社裡大聲談論自己放學後要去看望菡瑾,跡部也不會有太大反應了,最多就是瞪他一眼,然後就是拖著網球社裡的誰,大戰一場,發洩怒氣。
菡瑾出院之後,還要再修養一段時間。一拖再拖,居然到了快考試的時候。
天氣漸漸熱起來,菡瑾看了看日程安排,想著反正自己也沒參加什麼學校社團,這幾日學校裡上課也是一些複習的內容,去不去一樣,索性決定直接請假請到了考試。
這天,忍足從大阪回來,受琴子阿姨所託,給菡瑾帶了不少特產,順道來看看她。
和以往夏天一樣,天一熱,菡瑾就懶得出門,連帶的,和朋友見面的機會也少了很多。忍足來訪,倒是讓她吃驚不小,粗略算了算,也有半個月左右沒見面了。
冰帝網球社今年的成績不錯,已經打入全了大賽。網球社的人,現在除了複習,就是打球。以忍足的成績,自然不用擔心掛科。只是由跡部坐鎮的網球社訓練表排得實在是太緊了,忍足性格懶散,也被跡部揪得死死的。用他自己在電話裡跟菡瑾抱怨的原話說,他現在每天的節目就是吃飯睡覺,還有練球,過得苦不堪言。
忍足到的時候,菡瑾正在翻看一份資料。忍足本來有些忌諱,只是看菡瑾神色坦然,還不避諱,他也就放心下來。
在菡瑾旁邊坐下,兩本厚厚的資料夾,一本她正拿在手上,另一份第一頁也翻開了,因為字型的緣故,忍足隔得也不遠,眼角一不小心就瞥到了“宮本浩志”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他聽過,是菡瑾的新同桌,雖然這個宮本只是剛來冰帝的轉學生,在同學中卻很受歡迎。短短几天時間,學校女生就給他成立了後援團。據說宮本這個人待人友好,態度溫和,風度翩翩,再加上他的形象,支持者還送了他一個“宮本王子”的稱號。
因為和菡瑾有關,忍足也稍稍關注了他一下,後來從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