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吧。不然年夜趕不急了。”
“那地方回不回去,有甚重要?”
“可今天畢竟是過年,老爺那裡得有個交代呀!”
“不必多說了!”
“可是少爺?”
“洪福啊,你說我去那家過年怎麼樣?”年輕的男子看著潮笙遠去的方向說道。一張白淨的臉,即使這麼冷的天也不見紅暈。一雙鳳眼含笑的問向叫洪福的。
“均少爺,您這是------”洪福瞪大眼睛。
“就是你聽到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含笑的鳳目閃過一絲清冷。
“少爺,這樣不妥啊!”
“洪福啊,我討飯的時候,有人說過不妥嗎?”拉長的聲音,讓洪福低下頭。
“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一樣是人,不過是換了個身份而已。”他抬眼又看了眼洪福,接著說道:
“去,打聽好了,我一準兒去。回頭你和老高找個地方。那件事也先放手吧。老爺子問起推給我就是了。”
“是,少爺!”洪福領命而去。
這邊潮笙扛著糖葫蘆,哪裡知道被惦記了。帶著妹妹進了孟家。
“阿笙,怎麼買了這麼多糖葫蘆啊?”
趙勇開的門。趕緊接過來,還挺沉的。這孩子買了這麼多。
“二姑父,咱家孩子多嗎嘛,正好遇上了。到時候給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送一些。”
“這孩子,真懂事!可別碰著胳膊!”
趙勇把糖葫蘆拿到外屋。這時幾個叔伯嬸嬸都在。潮笙說道:
“三嬸子,四嬸子,大伯,回去要拿糖葫蘆啊,阿笙買了好些呢。”
“阿笙就是乖巧,知道有好吃的分給家人。呵呵------”三嬸子齊娟說道。
“是啊,還是女兒好啊,心細呢!”四嬸子李玉華也不住的說道。
她們生的都是兒子。想要女孩兒,趕上計劃生育政策。願望沒能實現。一家五兄弟就孟爸沒兒子。那些年冷秋英沒少罵孟二家絕戶。可是他開通,用他的話說,他的女兒就是好,用多少兒子都不換。
“三嬸子,四嬸子瞧您們說的,阿笙都不好意思了。幾個弟弟多好啊,將來錯不了的!”
三叔家兩個男孩,大的孟齊明,小的孟齊輝。四叔家一個男孩,孟越揚。名字都是各自起的,並沒有承家族的字。喜歡什麼名字就叫什麼。趙老太太做的主。
“阿笙,胳膊怎麼樣了?”大伯過來問道。
“好多了,大伯!糖葫蘆也給三個哥姐帶份的。多拿一些!”
“好孩子,是大伯對不起你們!”潮笙的態度讓孟金山慚愧的很。一個孩子都能做到的事,他家的都那麼大了。相差不是一點半點。現在管怕是難了。昨晚上回去,幾個孩子說了不少的壞話,為他們的母親不平,真是好歹不知,是非不分。把他氣的又吼了幾嗓子。雖然沒敢還嘴,但是都氣哼哼的走了。唉,媳婦,孩子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怪他啊,好後悔,現在想要改變,但願還來得及。
“大伯,您別這麼說,阿笙會過意不去。您一直待我那麼好呢。記得小時候,我任性的到新蓋的雞棚子去玩,您和小姑彎著腰在裡面陪著,也不捨得罵一句的!”孟金山寵孩子,一點不比孟青山差。這幾個家的孩子他都護著。一有時間就帶著他們玩。那年趙老太太養雞,新蓋的一個雞棚子,潮笙從外婆家來,覺得很新奇,就想進去看看,那個高度對小孩子沒問題,可是大人就不成了。潮笙也不知道里面有啥好玩的,就是不出來了。結果兩個大的彎著腰,看著小的在裡面跑來跑去。這得有多慣著孩子吧。
“是啊,大哥,你可沒少慣著潮笙呢!快進屋裡去,咱媽說中午都在這吃。”羅媽從東屋出來。
趙老太太雖然說讓幾家自己過年,可也不會一頓飯也不給兒女們吃。
“中午在這吃了吧,一會兒回去喊人。都過來!”趙老太太說道。
“媽,秋英恐怕------”
“老大,唉,媽知道你難受。她要是不來,彆強求。媽是想通了。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先涼一涼她也好。就看她自己了。”
“知道了媽,讓您老跟著受累了。是兒子的不是!”孟金山低下頭。
“你能早點醒悟就好了。累不累的,媽也是糊塗了這些年啊,不然------不說了。”趙老太太看著大兒子不想再說了。
“媽,咱們中午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