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享受著了。我呢?整天跟一群沒長齊的毛孩子們一起混。要到什麼時候!”
“你那些年跟著匡老頭少享福了?聽說呼風喚雨的,好不風光。這會兒來跟我苦訴,我在禁地不見天日,不見你為我守身呢。”病床上的人死氣沉沉的說道。
“還不是為了偷那鎖魂壺。委曲求全,你居然這麼說我!”女子幽怨的說道。
“你這副身體不錯,留給我吧。有些年不識滋味了。”一張包子臉此時的表情令人作嘔。
“如今你這身份要多少沒有。只是那人放你到底為何?”
“為了對付紫熙和墨荊河。”
“那你為何不幫他了?”
“這裡面牽扯的多,當年要不是他,我不會被囚禁這麼多年。他當我是傻的,看不清形勢,他自己的傷勢未愈,急著跑過來,自己不露面,讓我打頭陣。我哪裡肯,就放了幾個空炮,招來了俗界的異能,修真界不可能不知道。讓他們知道是他在動作,先引出來再說,你也要藏好。”
“上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放著好好的一方霸主不當,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女子不解的問道。
“好像是哪裡出了問題。他訊息封的緊,後來傳出在找一塊石頭。把墨荊河的女兒重傷。後來我被禁,後續並不知曉。”躺著的人思索著說道。
“我一介小妖,要不是你也沒有這等造化。說句或許你不想聽的話,這些事咱們還是遠之的好。你好不容易出來,不能重蹈覆轍。你之前說的對,好好的享受生活。在俗界做個普通人,未嘗不好。你想一想吧,有什麼事你再吩咐我,時間不早,我回去了。”
“回去吧,我會考慮的。”
那女子轉身走了。留下病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此時已經快入夜了。特護區靜謐的怕人。那女子走後,又一道身影輕掠而去。
潮笙家裡。三座大山已經安然就坐。斯文的開餐。
一個比一個斯文,一個比一個安靜。這飯吃的不舒服,倒不是潮笙非得想說話,而是這種壓抑的氣氛,實在讓她的飯菜要橫著下去。
總算是捱過了飯食。潮笙迅速的把碗放到水池裡。三座大山有動手的意思。
“阿笙自己來,你們到客廳坐。”
“阿笙,以後這等粗活吩咐大表哥就好。墨教授和嚴兄是客。咱們自家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閔祥均挽了挽袖子,就要下手。
“大表哥說的是,阿笙,就交給大表哥吧。咱們一處去客廳,墨教授請。”潮笙差點沒繃住的笑出來。嚴澤叫閔祥均大表哥?那分明就是------再看閔祥均的俊臉蒙灰一層。一雙桃花眼直直的望向嚴澤。
“哪個要與你沾親帶故!”
“我與阿笙不分彼此。閔兄自然榮升為老婆舅。”
“一個無事殷勤,一個痴心妄想。”
“都給我出去。再掐架就是拒絕往來戶!”都是什麼毛病,在外面拽的二五八萬,在她這裡都打回原形了。比小孩子都不如。三個人很聽話的出了餐廳。潮笙才覺得耳根清淨了些。
三個人回到客廳。嚴澤繼續當主人似的,給墨荊河倒茶,再加上閔祥均。
“墨教授,上次匆匆見面。未來得及-----”閔祥均想說下自己與孟家的關係,卻見墨荊河抬頭看向窗外。難道----
“小閔老師與孟家的關係,我已經知道。對阿笙的關心,我已明瞭。只是你家庭狀況複雜,我不希望阿笙因此而受到牽連。修真界的幾位閔家人,也務必要交代好。我這次來俗界是為了陪伴女兒,不要因為一些不愉快,動了干戈,與誰都不好。”墨荊河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告訴閔祥均,他閔家的事,不要影響到潮笙。有沒有其他的意思,他不能確定。
“墨教授多慮了。阿笙於我好比親妹妹。任誰動她,盡我所能的,我閔祥均不會放過。”
“好,說得好不如做得好。但願你守諾。”
“一諾千金。”閔祥均說的乾脆。嚴澤卻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異樣。心下微微一動。
剛剛外面的氣息他也是發現了的。是路過,還是衝誰來的?
“吃水果嘍,嘗一嘗。怎麼樣?”潮笙拿出來的是空間水果,可以說她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讓他們知道。
又大又紅的蘋果,香蕉,橘子,還有西紅柿。盛在白瓷的果盤裡,煞是好看。
“恩,這水果味道真好。哪裡買到的?”閔祥均剝了橘子吃,問道。
“就是在外面的小攤上買的啊,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