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俞興為王堅開設地靈堂弔孝。寄託哀思。俞興乘機即興發揮了一把。當著前來弔孝地百姓痛哭流啼。成功樹立了他與名將王堅乃是生死之交地光輝形象。
沒了王堅成天要求備戰。俞興反倒成天關心起備戰工作來。一天到晚除了忙著領導重慶地文臣武將為王堅治喪。還有就是囤積糧草、修繕武器和調動部隊、船隻積極備戰。除此之外。俞興還陸續召集各級將領。要求眾將與自己上聯名奏本請同為大宋名將地京湖路安撫制置大使呂文德入川做戰。親自指揮收復瀘州戰役。不得不承認。俞興請呂文德入川做戰雖然有私心。但曾經擔任四川制置使地呂文德確實是王堅繼任者地最佳人選。所以俞興地倡議獲得了眾將地一致贊同。就連屯達都在奏本上籤下了名字。
“俞大人。今天已經是王堅將軍遇害地第三天了。”在奏本上籤好字後。屯達又向俞興建議道:“末將建議。今天傍晚召集全軍副統領及以上級別地所有將領。在王將軍靈堂為上香。並將這道奏本祭祀王堅將軍地在天之靈。讓王堅將軍知道。俞大人你和我們一樣。都一定要給他報仇雪恨。”
“好主意,這是一個提升軍隊士氣地好辦法,就這麼辦。”俞興還是頭一次發現屯達的頭腦這麼好用,當即表示同意。為了安撫屯達這個知道內情地將領,俞興還主動將王堅靈堂的安排接待任務交給屯達,讓屯達率領軍隊負責靈堂的保衛…畢竟聚集那麼多重要將領在一起,出什麼意外可不是鬧著玩的。
到了傍晚戌時,在俞興地命令下。所有在重慶的武官,只要是副統領或者以上級別的將領便全都到了位於重慶知府衙門地王堅靈堂,還好王堅的靈堂搭建得頗大,近百人都進了靈堂仍然十分寬廣。戌時正的時候,俞興也穿著正裝朝服進了靈堂,不過俞興很快就發現,負責靈堂守衛的雖然是屯達部署,但屯達本人卻不在場,俞興不由有些惱怒。叫來屯達的副手問道:“屯達人呢?到那裡去了?”
“回俞大人,屯達將軍去巡視城門了。”屯達的副將必恭必敬的答道:“今天輪到屯將軍巡視城防,俞大人忘記了嗎?”俞興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今天恰好是屯達負責巡視城門關防的日子,趕緊命令道:“快去通知屯達,讓他檢查了城門關閉情況,就馬上回靈堂來,別耽擱時間。”
“是,是。小人這就派人去通知屯將軍。”屯達的副將恭敬回答。並飛快派人去通知屯達。俞興這才放下心來去與各級將領打招呼說些哀悼王堅地話,一邊聯絡感情一邊打發時間等待屯達巡城歸來。按俞興的估計,屯達只要馬不停蹄巡視完重慶諸門到這裡最多隻需要半個多時辰的,不曾想估計的時間轉眼過去,屯達還是不見蹤影,俞興不免有些憤怒,又將屯達副將叫到面前,“屯達怎麼還沒回來?你再派人去催催,限他亥時前必須回來。”
“不必催了,我回來了。”靈堂之外響起一個屯達粗豪的聲音。話音未落,兩隊宋軍蜂擁而入,左右包抄把俞興及重慶眾將包圍在其中,俞興大驚道:“屯達,你想幹什麼?竟然敢用軍隊包圍我們,你想找死嗎?”
“找死的人,恐怕是你俞興自己吧?”靈堂外又響起一個讓俞興魂飛魄散的聲音,緊接著,王堅一馬當先,張鈺、屯達、張桂與張立遠四人左右尾隨,一起大步走進靈堂,靈堂裡頓時一片大亂,無數人扯開喉嚨驚叫道:“王將軍,你不是被韃子害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韃子,有的只有我們俞大人。”王堅冷笑,目光似劍,緊盯到俞興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俞大人,你一定沒想到吧?那天地馬車上,坐的只是我的兩個親兵,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堅,你想造反嗎?”俞興額頭汗水滾滾,“你勾結屯達包圍重慶諸將,你以為你就能拿到兵權了?重慶府裡有兩萬大軍,屯達手裡只有區區兩千人,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很遺憾,你的兩萬大軍已經沒人指揮了。”張鈺站出來笑道:“現在接管重慶城防的,是我的軍隊,還有張桂從南平帶回來的軍隊。”
“張鈺,張桂,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帶兵進入重慶?”俞興大怒道:“是誰給你們的權利?你們這是謀逆!造反!”
“是我,四川制置使王堅給他們地權利!”王堅掏出賈老賊那份手令,大聲說道:“樞密院使賈少傅親筆手令,命我署理四川制置使一職,掌管四川軍隊!四川諸將但有不聽從調遣者,軍法從事!”
“那只是賈少傅地手令,賈少傅沒權力直接任命制置使這樣的封疆大吏。”俞興慘叫起來,“大家別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