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的自然是趙老師。
離得老遠,她跟李想招了招手:“楚嶽那小子還沒來吧?”
“嗯,師父他還沒來呢。”李想一邊挽著趙老師的手一邊進屋。
“哼。”趙老師冷哼一聲:“這小子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就這麼目中無人,這段時間他沒少罵你吧?你不用往心裡去,當年他師父帶他的時候也被他氣死了。”
李想覺得趙老師這段話的資訊量太大,讓她莫名就有點亂,所以用了十幾秒的時間來認真的回想了下到律所實習的這些日子,最後開口解釋:“師父他沒罵我。”其實這話也不假,楚嶽他的確沒罵她,只不過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好聽的而已。
李想認為在不經意間就能用隻言片語中傷別人,這也算是一門技術活。這方面她自愧不如,連入門級別都還沒達到。
兩人正說著,楚嶽被服務生帶了進來,依舊是面無表情,沉著臉坐在座位上:“師父後天要來。”
“對,每年這個時候你們不是都組織出去玩嗎?”趙老師瞥了他一眼:“這次出去玩,我給你個任務,幫李想挑個好物件。”
話語一出,李想臉微微發燙,一絲不苟道:“趙老師,我不著急。”
楚嶽看了一眼兩人:“我找的未必是她喜歡的。”沉思片刻:“到時候人多,你自己挑。”
這話由楚嶽口中說出來忒霸氣,突然就有了楚嶽站在魚塘前大手一揮,遠目波光粼粼的塘面:“我是老大我說了算,你相中哪條魚了自己撈,它們全都是你的。”的既視感。
李想咬著筷子,沉默了。
半年一次旅遊是楚嶽律所的規矩。
掐準時間來跟著一起旅遊這是楚嶽的師父韓學的規矩。
他帶著自己律所的律師們大肆入侵楚嶽律所中。
每次跟他隨行的律師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單身,因為這事,韓學沒少跟楚嶽抱怨:“你們律所怎麼姑娘這麼少?”說完四下看了一眼:“哦,這次還好一些,比上次多了一個。你這都快成寺院了!你倒是多招些姑娘進來。這樣我們兩個律所一起出去玩,能促成多少姻緣?是不是你定的規矩太苛刻了?沒有姑娘敢來?”
對於促成姻緣這種事,楚嶽興趣不大,但聽到韓學說自己的律所,他終於有了點反應:“留不留得下,得看自己本事。我請一堆擺設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韓學被他堵的半天說不出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轉移話題:“讓你跟我合夥你也不幹,讓你擴大律所的規模你也不幹。你這小子到底想什麼呢?”
韓學律所在國內也排得上前三,並且在各地都有分所,帶出來的律師在業界內都是數一數二的,他這些年果樹沒少種,也算是桃李滿天下,唯獨有一顆樹上結出了楚嶽這朵奇葩。
“嗯,我最近正準備搬地方。”楚嶽應付了一句:“也準備更改一下模式。您就不用操心我了。”
韓學沒好氣的瞪了楚嶽一眼:“我稀得管你。”
每次旅遊,因為考慮到還有一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姑娘們,地點通常選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這次也不例外,楚嶽挑了石安市。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包了三輛大巴。
如果非要用詞語來形容一下這三輛大巴,那麼這個詞語必須是“豪華”
石安市緊鄰碧水,是一座典型的旅遊城市。市內景點隨處可見,比景點還多的,是商貿中心。
下了車,大多數佳人們一改路上的昏昏欲睡,把行李放在酒店後,一窩蜂的衝向百貨大廈。李想對逛街這事實在提不起興趣,換了身運動服,準備跟著其餘的人去爬山。
因為人少了一半,所以去的時候只坐了兩輛大巴。
男同胞那邊的話題是什麼李想不知道,但是女同胞這邊的話題無一例外是男同胞。其中出鏡率最高的兩個名字是“楚嶽”和“喬蒙”
“陳曦不說這次來是來拿下楚大師的嗎?怎麼一下車就奔商貿去了?忒不敬業了!”一位佳人面色忿忿:“當時要不是她求著我讓我退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現在我肯定已經抱上楚大師的大腿了。”
另一位佳人聽不下去了:“你他媽可別白話了,你給人發了一年簡訊,打了半年電話,人家理你幾次?陳曦她為嘛臨陣脫逃?因為她給楚大師發了一路簡訊,跟你一樣的下場。”
李想搖了搖頭,把手機的音量調大了些,儘量蓋過眾位佳人的交談聲。
楚嶽受歡迎這事,她一直都知道,以前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寢室裡的姑娘們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