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嫻一愣,隨後忙答道:“自是,你若願意住多久都行。”
“哼!”若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側過身面向眾人,“你也聽見了,表哥說這宅子是在她的名下的,既然主人都留我了,誰敢趕我出去。表哥,不是我非賴著不走,你剛剛也聽見了,是她留我的。”說罷,她便拿起秦楠為她收拾的包裹,往屋內走去,毫不理會眾人的詫異。
大家都傻了眼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這倒是是怎麼回事啊!這丫頭幹嘛非要留下啊!“嫻嫻,要不我去勸勸雪兒,再不然讓你爹自己先回落月城,我在留下陪雪兒幾日。”秦楠有些擔心的說道,真是不知他們走了雪兒要和媳婦怎麼相處!
白聖衣冷哼一聲,“爹會放你一個人嗎?馬車都準備好了,你們先回去吧!若雪若是老實就讓她住些日子,她若還是搗亂,我就讓梔子把她綁了回去。”
“我?綁表小姐?少主,我可不敢”梔子指著自己一臉的恐懼,滑稽的樣子讓人發笑。
嫻嫻抿嘴側頭偷笑,白聖衣又是責備。“現在笑,你留了若雪,有你哭的時候。”
她吐吐舌頭,不甚在意。其實若雪就是潑辣一些,任性一些,比起以前在任家面對大姐和二姐,若雪要好的多了。最起碼,她不會暗中使壞,什麼事都是擺在明面上,沒有小動作。看著婆婆的擔憂,她跨前一步,“娘,你不用擔心,若雪在這不會受委屈的,我不會讓梔子把她綁回去的,若是真的有事,我會寫信給您,到時候您再來接她也不遲。”
“其實娘不是擔心若雪,反倒是擔心你。這雪兒的性子哎,真是被我慣壞了。”秦楠一臉煩惱,白領南上前一步,笑著寬慰,“好了,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啊就別操心了。咱們先回去,就像媳婦說的,有事寫信便好,再說忙完府裡的事情咱們就再回來,或是讓衣兒他們回家小住不就行了。”
“嫻嫻,你發什麼呆呢?”
“啊!”猛然驚醒,嫻嫻回身,只見白聖衣划著輪椅進屋,“哦,我拿娘留下食譜給廚娘,若雪要吃‘霜降蘑菇’。”她笑著應道。
白聖衣一聽,臉卻撂了下來,“她又在鬧了是不是?你啊就不應該留她,看看這三日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的,丫鬟僕役們都被她嚇怕了,怨聲連連,真該好好制制她的毛病。”
嫻嫻一笑,毫不在意他的怒火,這三天,每天都要聽他嘮叨一遍。以前她總是認為他話少,可是如今他卻是越來越嘮叨。“好了,她不過是耍耍脾氣而已,再說我閒著也是無事,若雪要些東西,我反而不會無聊。”
“你啊!”他寵溺的搖搖頭,“哎,在家娘寵著她,現如今你又這樣讓著她,真是不知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又有哪個男人敢娶她。”
嫻嫻看著他佈滿愁色的面容,不自覺的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撫平皺起的眉頭,“你明明也就是疼她的,為什麼總是對她那麼兇呢?難道還在為情蠱的事生氣嗎?”
拉下額頭上的小手,握在在掌心,心裡異常的柔軟。“不是生氣,而是擔心。我若是再像以前一般,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錯了,永遠不知道要長大。我娘懷著愧疚,無論她做什麼都說好,嬌慣她一身的小姐脾氣。殊不知等她出嫁,誰還會如此的嬌慣她呢?到時候吃虧的只是她自己啊!”
“愧疚?娘為什麼會愧疚啊?”她不解的問道。
白聖衣卻是一嘆,“具體的實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若雪的父親,就是我的姨夫是因為救我娘而死的,姨夫去了,我姨娘鬱鬱寡歡,再加上剛剛生產完,身子本就弱,若雪還未週歲,她就死了。我娘一直認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所以全身心的照顧若雪,若雪那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回去給她摘回來。”
“所以,娘才會希望你娶若雪?”
“也許吧!不過自小我便認為她只是妹妹,做哥哥的又怎麼能娶妹妹呢!我從未想過,可是若雪卻執著的認為自己就應該嫁給我,開始我也認為她是小女孩不懂事,便隨著她,現在看來,我也有錯啊!”
“若是沒有我,你會娶她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開始在意,就像想那日白聖衣在救黛黛的時候,明知道是‘醫者父母心’可是她卻止不住心裡的酸意。
聽見她的問話,白聖衣皺眉側目凝視著她,嘴邊啄著一抹奇怪的笑意,不言不語。嫻嫻被看得有些尷尬,眼神亂飄,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幹嘛這樣看我?我,我要去給廚娘送食譜了。”說著就要轉身。
手腕被大力拉回,嫁不一個不穩,她跌坐在白聖衣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