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俺正找你吶!說大妹子你咋這時候還沒來。這不,路上遇到了。”竇氏靠了過去,“昨天個剛下雪,冷吧?,,隨俺大俺家去,順兒還說,要背那啥《大學》給你聽咧。”說起姚順兒,竇氏臉上滿是笑意。
“小心腳下,滑溜。”到了竇氏家門口,竇氏給夢寒月院子門,把她們母子給迎進了家門。
“孩子他爹,餃子下了嗎?”竇氏是個大嗓門兒,一吆喝,足個勁兒。廚房裡姚三郎聽得清清楚楚。
“別急,正下吶!”
“多下一籠子啊,今兒個這年,咱家可得好好熱鬧熱鬧。哎喲,不說了不說了,俺把大妹子安置到屋裡去。”竇氏把夢寒月迎進了屋子,隨手招了姚順兒:“你還坐著,你女先生來了,把那炕頭收拾收拾。你女先生身體可不大行,見天個吃藥,你得學懂事兒點兒,啥事兒多替你女先生著想。”
夢寒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了竇氏手:“別多忙活,不然俺也不好意思啊。俺還圖下回到你們家白吃白喝咧。”儼然是說笑。
“哎喲!那敢情好啊!”親親熱熱,伸出手,“來,俺來抱會兒妙音,瞧這娃兒長得粉嫩。到底是仙女兒血統咧。”
Ps:今天樓上那四個高考鉛筆改丟菸頭了!還好我們家今天沒曬被子。
第三百三十六章要行刑?
一會兒大年初五了,自年三十兒在竇氏家一同吃了餃子聊了天兒,她越發覺得,這姚家村兒裡呆一輩子,似乎也挺好。
年前下的雪還沒劃開,一場接一場的雪花兒飄。從前這個小院兒的主人愛清雅,如今倒是便宜了她。
院子裡兩棵臘梅,陣陣飄香,或濃綣或清淡。
“女人,你咋呆坐著傻笑,來打雪仗呀。”
夢寒月翻個白眼,瞧著撐著小腰,衝她吆喝的姚曉春看去,這皮孩子說了他多少次了,就是不改這稱呼。
“下回得叫我女先生。好歹我教了你些時日。不圖功勞,也有苦勞。小子跟誰學的,女人女人的叫,那得以後等你毛長齊了,去叫你家婆娘去。”
“哼!女人!你說誰毛沒長齊啊!”小子彎腰拾掇一把雪,在手心擰了擰,朝著簷廊下坐著暖椅裡的夢寒月就丟了過去。
眼見姚曉春那雪糰子就要砸向她了,旁邊又飛來個雪糰子,把姚曉春的雪糰子給砸飛了,兩個雪糰子沒碰到夢寒月,在離她一米處,化成雪沫了。
“嘭”一聲響,聲兒特別脆響好聽。
“哼!姚順兒,又是你!”姚曉春朝著那邊兒砸了他雪糰子的方向瞅去,立刻就跟見到對頭一樣,氣哼哼從院子前的雪地裡抓了團雪團就砸了過去。
那邊兒姚順兒也不服輸,一個驢打滾,順手也抓了一把雪糰子:“叫你欺負女先生!你下回再欺負女先生,俺還揍你!”
“你揍俺?拉倒吧!是俺揍你才對!有種你別躲!”姚曉春頓時大氣上來。
“不躲?傻子才不躲咧!想騙俺?沒門兒!有本事你來啊,來抓俺啊。”姚順兒滑溜溜,說話時,一雪球朝著姚曉春砸過去。姚曉春躲開了,正要插腰得意大笑。頓時直面一個學糰子,直直砸在他臉上,把他得意大笑給遮住,頓時,那張笑臉氣得通紅,發狂似的抓了一把雪,“姚順兒,你死定了!”
“姚順兒,別怕他!俺來幫你!”立刻,其他個瓜娃子也加入進來了。
“姚曉春。俺們也來幫你!”
“哈哈,姚順兒,你以為就你有幫手?俺也有!老和俺作對。今天個就揍得你哭爹喊娘!”姚曉春一見身邊站著人,立時又囂張大笑。
夢寒月看著眼底有著笑意,這些瓜娃子喲。
“行了啊,我熬了銀耳甜湯,誰動手。待會兒誰就別想吃。”
她站起身來,這話比任何批評和勸架都來的有用。兩方涇渭分明的人馬,立刻安分下來了。兩個小魔頭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乖乖地撅著嘴瞅著她看。
好似都帶著埋怨。
饒有趣味地挑著眉頭,“打架算什麼?說出去叫人好笑。有本事到外頭與別家孩子對打去,那打贏了。我才服氣呢。”
十幾人愈發不服氣,一個個氣哼哼瞪著眼睛瞪她。
“別瞪我,瞪我也還是這麼說。窩裡鬥?好本事吶。正好趁著這機會。我就告訴你們,夏末秋初時候有縣試,經過了縣試有府試院試。但都得過了縣試才行。”故意激怒兩個脾氣都大的小傢伙,“我說姚曉春,姚順兒。打雪仗有什麼好玩兒的。比本事,就到縣試上比一比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