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扒她的外衫,毫無章法地將她的衣衫一亂撕扯,她伸出腳去踢他,拳頭打在他身上,他似乎也不在意也不去阻攔,任憑她呼喊著撲打,兩手一心扯著她的裙子,直到她身上僅剩一件鬆鬆垮垮的肚兜和被他扯爛了一個角的褻褲。
她狼狽的將床上枕頭、被子猛砸到他身上,他一掌便揮了開狠狠瞪著她,兩人此刻都不在是往日齊整模樣,蓬著頭髮絲散亂,他的臉上還留著剛才被她抓得幾行深深的紅印子。
身邊再無東西可仍,她撲過去要逃下床被他抓住腳腕子又拽了回來,一個旋身他把她壓在身/下,他掐著她的脖子,恨恨道:“你逃得了麼,這蘇府就是你的家,你永遠是蘇家的人,想要離開,不可能!”
他力道狠戾,血紅著眸子盯著她,她被扼住脖子呼吸頓時不暢,卻一聲不吭,忽然閉上眼,就這樣被他掐死也好。
然而他卻鬆了鉗制,她睜開眼卻見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她又急又惱,抬起頭想要坐起身,然而他死死坐在她的腰身上,她動彈不得,伸出手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此時他已將全身脫了個精光,露出精瘦的胸膛。
她對他無可奈何,只能揮出拳頭對著他胸口一陣亂捶,他恨恨看著她一聲不吭,猛地將她胸前早已斜跨地不成樣子的肚兜一把扯落下來,兩人都光著上身,她不像他那麼無所謂,忙以手臂擋住胸前春/光,惱怒道:“蘇雲璟,你鬧夠了沒!”
“這就點程度怎麼夠!”眸中冷光一凝,“哧啦——”一聲,她的褻褲也被他瞬間撕成兩片,隨手一扔,那布巾便飄落在地上。
“蘇雲璟!”她怒極,大滴大滴的眼淚忽然奔湧而出,“你這個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是被你逼瘋的瘋子,就讓我瘋個徹底!”他忽然也哭了,憤怒的目光中卻隱含絕望,在她的驚呼聲中她被他猛地強勢佔有。
身子倏地一抖,朦朧中似是有什麼滴落在她胸口上,她悽然一笑,慢慢闔上眼,他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
她已經被關在屋子裡整整三天了,三天來只有疏靈給她進來送飯時那門才會開啟,他似乎發了狂,除了讓疏靈進來陪她他不讓她見任何人,她從沒有見過像這樣不計一切的他,那晚之後他們兩兩相對再也沒有好臉色,他每晚都會過來,一句話也不說便將她直接拉向床榻,她哭喊廝打,他無動於衷,肉/體的接觸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唯一親近的方式,糾纏一夜之後他穿衣便走不會多留一刻。
此刻,她赤/身/裸/體靜靜的躺在榻上,一個時辰前他剛離開,凌亂的被褥、地上撕裂成碎片的衣衫怔怔的提醒著她幾個時辰前的瘋狂。
門輕輕被開啟,腳步聲向著她走來,她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床頂發呆,榻便的身影嘆了口氣,用水沾溼了毛巾輕輕擦拭她滿是青紫淤痕的身子,將她清理乾淨後給她穿上衣衫,那人溫動作輕柔的給她蓋上被子,她還是那個呆呆的模樣,似乎對來人無知無覺。
“夫人,您不要這樣,和疏靈說說話吧。”床邊的人終於看不下去,輕聲開口。
她還是沉默不語,見她這模樣疏靈慢慢紅了眼眶,那日見她神色痛楚跑出了屋子她不免擔心便讓人通知了少爺自己則忙跟著她,誰知她如今竟會和少爺成了這個樣子,他們的嫌隙似乎更以前更甚,她實在不忍心看見他們兩人關係生寒。
然而少爺如今這模樣誰也不敢前去勸諫,三天來少爺已經將書房砸了好幾次,脾性暴烈地幾乎讓人陌生,僕人們更加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會捱罵,誰也不清楚少爺的心思,昨日竟命人將那亭子給連夜毀了,好好的觀景之地無端就這樣沒了,如今的少爺只有在見了小少爺之後才會恢復成以往平宜的樣子,可在小少爺面前誰也不能提起夫人,若是聽到與夫人相關的東西少爺必定臉色大變。
夫人和少爺之間出了問題,府裡眼下恐怕沒人不知道,今早連白簡都特意過來問她夫人的近況,她對白簡其實有些遷怒,若不是這個人少爺也不會和夫人鬧成這樣,她狠狠的瞪了白簡一眼轉身便走。
碧落不肯開口,疏靈也無奈,安靜的侍候在一旁守著她,少爺的命令她不能不從,她既要保護好夫人又要時時防止夫人離開府裡,想到此她嘆息一聲,夫人如今這樣消沉萎靡恐怕也沒有精力離開罷。
疏靈一直陪著她,她似乎對進食也沒了興趣,菜食端進屋看也不看,疏靈只好點了她的穴兀自餵了些參湯,她的身子還是要顧的,她在踏上躺了一整天,疏靈也在旁守著一整天,直到天色漸沉。
天慢慢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