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楊盛超所吸引,完全沒有發覺到錢信德加大了在她手腕的力道。
“喬妮雅,他是誰?”他惡狠狠地問。
她望著緩緩往前走的背影,喃喃道:“我最愛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她居然說這個男人才是她最愛的人。
他的手使勁一揮,完全沒有防備的她根本站不住腳,整個身子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她手中的夏普手機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地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她惱火地瞪著處在震驚中的錢信德。
“妮雅我我不是故意的。”見她摔倒了,他也不由傻了眼,結結巴巴地解釋。
“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她斬釘截鐵地命令。
掙扎地像要站起來,卻感到下腹一陣悶痛。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她心底蔓延,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不會的。她的寶寶不會有事的。
她拼命地說服自己,可當溼熱的血沿著她雪白的大腿緩緩流出,她猛地刷白了一張臉。
“血你流血了”
那頭的楊盛超聽見錢信德淒厲的叫聲,忙轉身回過頭,卻瞥見她虛弱地倒在地上,周圍已經蔓延著通紅的鮮血。
他心頭一疼,飛速地往她這邊奔來,慌張地打橫抱起她,衝呆若木雞的錢信德吼道,“*還在發什麼白痴?快點去開車,送她去醫院呀!”
“知道了。”晃過神來的他,踉踉蹌蹌地跑去開車。
“妮雅,你現在怎麼樣?”他低下頭,詢問懷裡的人兒。
此刻的喬妮雅臉色慘白,眉頭緊擰,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能透過厚重的衣服磕碰到他的肉。
急診室前,手術燈一直亮著。
就在剛才,他把全身是血的喬妮雅送進這裡了。
他的內心非常的不安。
突然,一名醫生出來了,高聲詢問:“請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他衝到醫生面請,急切地說:“我是。”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她她是我女朋友。”腦海裡立刻條件反應地爆出這句話。
醫生遞給他一份檔案,公式化地說:“病人失血過多,孩子恐怕保不住了。麻煩您在這裡籤一下名,我們要給她做引產手術。”
“引產手術?”他震驚了。
居然真的有孩子,怪不得她會留這麼多血。
他像發瘋了般衝到錢信德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現在妮雅的孩子沒了,你說,你該這麼辦?”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沒站穩”
他不想聽他的解釋,不由分說地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立即有醫護人員上前勸架,拉開了扭打的兩人。
“先生,你先冷靜下來,病人的情況還未穩定,你現在打他也沒有用。”一名醫生勸解道。
緊握的拳頭,終於緩緩地鬆開了。
醫生說得沒錯,妮雅還沒脫離危險,他不應該在這裡鬧事的。
終於,手術燈滅了,主治醫生出來了。
他急急忙忙地上前,焦急地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大人保住了,孩子就只能沒了。”
他訥訥地開口,聲音幾近顫抖,“孩子孩子幾個月了?”
“一個月了。真的很可惜,本來發育很好的。”醫生可惜地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楊先生,你別太難過,你們都還年輕,再生應該沒問題的。”
接下來醫生說什麼,他已經完全都聽不見了。
他的腦海裡只記得一個月三個字。
一個月?他們分手不過才半個月,孩子卻已經一個月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他怎麼不懂?
那個已經消失的孩子果然是他的。
那天她果然是去婦產科產檢的?
為什麼她要瞞著他?
為什麼?喬妮雅,為什麼她要這麼對他?
如果知道她懷孕了,他就算綁架也會把她給架上教堂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病房,他望著躺在床頭,毫無血色的她,心情複雜。
他輕聲問:“為什麼你要瞞著我你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