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我會害怕,當我真正開始在乎一個人之後,他們總會離我遠去。母親是這樣,彥飛是這樣,連孜翊也是這樣。所以我寧願選擇用最殘忍的方法傷他,也不願意自己完完全全地愛上他以後,再被他所傷害
也許,我是個徹頭徹尾自私無比的人。
在愛的國度裡,我首先選擇的是保護自己的心。
可是再多的自欺保護,也阻止不了我這顆早已經為他而淪陷的心。
我怔怔地回過神,向那女孩道了聲謝,重新坐回吧檯。依舊點了瓶紅酒,1987年的,情景彷彿回到了我們那晚相遇時。只是今天,再也不會有人落下一串Mickey和Mini的鑰匙了。
“先生,你一個人呀,要不要我陪你喝酒呀!”一道媚惑的嗓音自我身邊響起。
我淡眉一掃,冷冷地爆出一句:“滾!”
“別這麼掃興嘛!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受不了驚嚇的”搭訕的狐媚女子撒嬌著把*有致的身子往我這邊挪動了幾分,纖手已經搭上了我的肩膀。
“你若想爬上我的床,就算變性回來也不夠格!”
她好半會才消化我話中的含義,瞠大了杏眼,“你你是Gay?”
“知道還不快滾!”
那女人讀出我眼裡的鄙夷,不甘心地跺腳走了。我的耳邊終於有了片刻的寧靜。女人這種生物,只會令我反胃。在我的世界裡,再*的女人連替我暖床的資格都沒有。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看起來真的有這麼寂寞嗎?連這種*的女人都會尋著寂寞的味道而找上我。
“謝先生”
聽到酒保的呼喚,我不爽地皺起眉頭。
“這是你的鑰匙吧?”一個托盤被遞了過來,盤子裡赫然躺著那串鑰匙。Mickey和Mini它們笑得歡愉。
我滿是詫異。拿起鑰匙仔細打量,鑰匙扣上依舊只是兩把鑰匙。沒錯,這的確是Kevin的。正確來說,是Kevin送給了我,我又還給了他。我搬進他家之後,他便又打了兩把鑰匙,依舊掛著Mickey和Mini的鑰匙扣,再送給我。
“Excuse me ; Can you give me the keys? It’s mine。”我的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轉過頭,望見一張有著深邃五官的臉,噙著淡淡的笑容。
我也跟著微笑。然後媚惑地反問:“Kiss?”
“Yes。” 他再次點頭。
“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我想說我願意。”我重複著以前的對白。然後傾身吻上他的唇,暖暖的味道,在我心頭盪漾。
輕柔的吻結束,他擁我入懷,緊緊地擁抱著,不願意再放手。
我靠在他的胸前,感到全所未有的安心。
Kevin,謝謝你。
這句話,我一直放在心裡。若沒有他救贖,我一定已經墮落得不成這樣子了。
除去孜翊之外,他也許是第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吧!
所以此時此刻,我只想依戀著他,不願去理會他人多異樣的眼神。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世俗的眼光阻擋不了真愛。
他的下巴抵著我的腦袋,我聽見他輕柔地說:“Lucian,我們回家吧!請你別再寂寞了,以後又我陪著你到永遠。”
這一句話,頃刻溫暖了我冰冷的心房。
我點點頭,眼眶開始溼潤。
“Lucian,以後別再做那些違揹你自己心意的事情了。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在傷害別人之後,自己卻更加疼痛的模樣。”
我一怔。
原來他已經發現了。
那日自他房間抽離,不止他一個人的心在疼,我的心亦在流血。
其實我給他的五十萬,完全意義上並不算是羞辱。那是這幾年我在緋色的純利潤,除卻偶爾的開銷後的積蓄。這錢,真正意義才是屬於我的,對我而言,那張銀行卡比我身上任何一張父親給的卡都有價值。
我又重新搬回去他的那棟房子。我們依舊過著平淡而溫馨的生活。只是這一次,他並不是總是主動的那個人。我會學習著幫他一起收拾房間。他燒飯,我會選擇洗碗,他洗衣,我來晾乾。我們恍如一對平凡的夫妻。
我告訴了他我在T市的一切,包括那些為愛而做的荒唐往事,自虐,自殺,甚至不惜破壞自己的名聲。
他聽完,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