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地底空間裡,芝草被紅幽幽的一團光芒籠罩著,生長在巖壁上,散發著誘人的奇香。
曾宥又從好幾個角度試探了一番,終於定下了一條安全的道路。
好在他身為獵戶,身上帶的東西可不少,當即取出一條繩子,固定在洞壁稍高的地勢處,利用慣性蕩悠過去。
畢竟那堵無形牆壁觸者即亡,他可不敢馬虎大意。在那之前,利用獸骨進行了多次試驗。
最後,五次裡面只有一次偏離了角度,但依舊沒發生什麼危險,曾宥終於放下心來。
一切盡如試驗那般,無驚無險的蕩悠到了無色野雉
站在這裡面和外面所見又不相同,曾宥這才看清,那芝草約莫巴掌大,深紅如血,有絲絲縷縷的霧氣繚繞在周圍,奇香味更是濃郁得化不開。
他抑制住狂喜的心情,不經意往外面的那堆骨山望了一眼,表情頓時凝固住。
只見骨山內裡有一中空處,被一層灰濛濛的光罩撐起,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那中空的地方,有著一具瑩白如玉的獸骨,似乎還有光芒發出,就是體型也較其餘的野獸粗大許多。
但很可惜,那頭野獸的頭顱與左肩部位被平
整削去了大半,依然斃命於此。
一頭死去的野獸,其遺留的骨頭根根如白玉,居然在放光,並形成一層灰濛濛的護罩,這有些超出曾宥的事物觀了。
靜靜怔住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目光重新投向了芝草方向。
濃郁的奇香挑逗著曾宥的神經,但他還沒那麼莽撞,再次拾起適才丟進來的獸骨向芝草投去。
一切正常,沒有發生什麼異狀。
曾宥終於放下心來,幾個箭步衝了過去,來到了巖壁下。
芝草生長的位置並不是很高,只要踮起腳就可以夠到。
曾宥將獸膏火把插在一條巖縫中,輕輕一跳,一把將其摘取下來。
甫一觸控,便覺有些滾燙炙手,曾宥正大驚間,芝草騰的化作一團火苗燃燒起來。
“啊……”
曾宥發出驚呼,趕緊想將芝草扔掉,哪知火苗的燃燒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化為虛無。
同時,一道灼熱的能量從手掌透入,繼而很快湧遍全身。
撕心裂肺的疼痛立時傳來,曾宥忍不住發出慘呼,整個人摔倒在地,不停的亂滾動起來。
他只覺口乾舌燥,心頭像有一股邪火在燃燒。全身的骨頭和肌膚被那道灼熱的能
量不停拉扯,身上簡易的獸皮衣衫發出嘶啦聲,竟然被硬生生撐破,撕扯成一根根條狀。
終於,他受不了這種痛楚,一聲大叫過後,徹底的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意傳來,曾宥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獸膏火把早已散盡,一片昏暗的景象,只有那具與眾不同的獸骨發出淡淡的瑩白光芒,勉強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曾宥目光四處遊離了一陣,這才想起昏迷前的經歷來。
他暗自苦笑,費了那麼大力氣,沒想到啥都沒撈著,還差點賠上了一條性命,真是有夠衰的。
他站起身來,想要原路返回,哪知剛一直起身子,腦袋便碰上了洞頂土壁,發出嘭的一聲,一塊碎土掉落在頭頂,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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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曾宥大奇。
他記得剛才進來時,洞頂離自己頭頂還有一段距離的,怎麼睡了一覺就變了。
立即抬起頭來,果然黑黝黝的洞頂土壁就在眼前。
“不對,這裡的空間沒變化,是我自己長高了。”
曾宥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因為裹在身上的獸皮衣衫有種緊繃繃的感覺,很多部位都曝光了,而且手掌腳掌都變得寬大了許多
。
好在深山野嶺,也沒別的人,倒是不在乎。
腹內也沒有肚餓的感覺,反而渾身充滿了使不盡的力氣。
想到這裡,他一拳猛擊在洞壁上,毫不費力的便擊出來一個大坑。
“看來是那芝草改變了我的體質,也算因禍得福了。”曾宥很快想明白了發生在自身上的異變,再次藉助繩索蕩悠出來,並順手將那隻倒黴的野雉取出。
臨走時,他忽然想起那頭與眾不同的野獸,當即開始扒拉起小山似的獸骨來。
身體異變後,力氣大了不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