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碰我的小南,聽懂了麼?”
安彥希的嗓音透過手機,徐徐傳入南宮若耳中。
她顫抖著望著手機,她以為他今天打電話是想逼死她,似乎是她想多了——
他只是警告她,不許動肖南音。
至於她和霍北莛的事情,他不管。
南宮若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指,盯著手機——
所以,安彥希的意思是,只要不動肖南音,其他的事情,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剛剛我說的話,你都記好了?——回、答、我!”
“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動她,我發誓,我絕對不會”
南宮若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手掌,明知道他看不見,她也依然舉著手掌做發誓的樣子。
她對他的恐懼,早已經深、入骨髓。
早在精神病院裡,他一次又一次的逼瘋她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就已經懼怕得深、入骨髓。
哪怕如今她已經自由了,哪怕她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他,她也不敢
他施加在她那兒的,不是身上的枷鎖,而是心靈上的。
她的思想,她的心,都已經被他圈禁,她不敢有任何反抗。
在這個魔鬼面前,她已習慣了逆來順受——
安彥希聽著南宮若屈服的顫抖聲音,他滿意的揚起嘴角。
微微眯了眯眼,他緩緩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過段時間再說。”
“我我知道了。”
南宮若重重的點頭,絲毫不敢反抗。
或許是那個極度痛苦的幾年時間裡,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圈禁得有了奴|性的思想。
他的話,她不敢反抗。
距離霍家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
西南角,一個靠牆的位置。
年輕的男人一身藍色的西裝,優雅坐在那兒。
他的背影,英挺倨傲,優美的肩線在黃昏時分夕陽的籠罩下,有幾分縹緲虛幻的錯覺,讓他的背影越發充滿了誘huo——
他手邊放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時不時低頭看一眼牛皮紙袋,他眉眼洋溢著淺淺的笑意。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等的人應該快來了吧?
不多時,服務員領著霍承軒來到桌邊。
“霍先生,請——”
服務員殷勤的拉開椅子,招呼著霍承軒坐下。
霍承軒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一身藍色西裝的霍北莛。
他緩緩坐在霍北莛對面,對上霍北莛那深邃的眼神,他瞳孔微縮,皺了皺眉,然後移開目光看向服務員,要了一杯自己喜歡的咖啡。
服務員離開以後,他才重新看著霍北莛。
雖然霍北莛是自己的兒子,可每一次跟兒子面對面的坐著,他總有一種壓力——
那種壓力,他說不上來。
就像跟雲老爺子和雲薔坐在一起時是一模一樣的。
其實,他一直不喜歡霍北莛,並不是因為不喜歡雲薔的緣故,而是他打從心裡覺得,這個兒子跟自己太不一樣,簡直一點都不像自己生出來的
他有些怕跟這個兒子坐在一起。
每每父子倆針鋒相對的時候,他總覺得,霍北莛才是老子,他倒像是兒子,幾乎都是他處於落敗之風,每一次都輸給霍北莛——
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更疼聽話的霍立行,漸漸的就疏遠了霍北莛。
“找我有事?”
霍承軒淡淡看了一眼霍北莛,臉色有些不好。
雖然他對霍北莛的臉色一直不好看,可今天,因為前兩天雲薔提出離婚的事,他有些遷怒於霍北莛這個兒子,所以臉色更加不好了。
霍北莛倒是習慣了跟霍承軒這樣的相處。
他慵懶的靠著藤椅,望著霍承軒。
端起咖啡杯淺啜了一口咖啡,他才放下咖啡杯,一臉微笑的看著霍承軒——
“爸,媽想離婚,您成全她可以嗎?”
霍北莛話音剛落,霍承軒不顧這是在幽靜的咖啡廳,他一巴掌拍在桌上!
憤怒的盯著霍北莛,霍承軒怒道:“有你這樣的兒子麼!”
他指著霍北莛的鼻子,憤怒的罵道:“我只見過勸爸媽在一起的兒子,沒有見過勸爸媽離婚的兒子!霍北莛,我們霍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我瞎了眼了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霍北莛雖然有很多的理由跟霍承軒針鋒相對,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