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朝電梯走去的那一霎,服務小姐身邊的一個另一個美女忽然叫住他,望著他的背影說,“對了霍先生,我看見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小姐也是和霍立行先生一起走的。”
霍北莛腳步微滯,背脊繃緊。
他們果然一起走了——
隨著他大步往電梯那邊走,阮修宸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位爺一路上都陰冷著一張臉,搞半天,他女人跟別人跑了——
霍北莛徑直推開肖南音的門,因為她走得倉促,所以忘了關門,霍北莛伸手一推就開了。
走進房間裡,霍北莛犀利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
房間裡屬於她的東西都被帶走,而床單有些凌亂,顯然,她根本沒來得及整理床鋪就走了,她一定遇到了什麼讓她根本沒心情收拾房間的事情——
霍北莛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霍立行的房間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打電話求救,他去得不及時,她也許已經被霍立行
幽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凌亂的床單,他臉部的線條越繃越緊。
難道是霍立行趁他和阮修宸不在,對她
嚯然閉上眼,他逼著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可越是強迫自己,腦海裡就浮現出越來越多的那種畫面——
胸口悶得他連呼吸都開始不暢,他睜開眼,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他餘光瞥見辦公桌上的紙和尚未戴上筆帽的圓珠筆,他微微遲疑,隨即朝辦公桌走去。
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紙張拿起來,兩個清秀的字跡落入他瞳中——
辭呈。
這兩個字讓他發堵的心裡越發憋悶!
辭呈下面,還有一行小號的字跡——
“二爺,謝謝您這些天的關照和鼓勵,由於我自身的原因,我想辭——”
剛剛寫到這兒,字跡就被中斷了。
顯然她是準備寫辭呈的,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連“辭職”兩個字都只寫了一個“辭”字!
緊緊捏著紙張,霍北莛眸底一片是深得讓人畏懼的幽冷——
“麗江回K市,最晚的一班航班是幾點!”
他嗓音冷冽,門口一直徘徊著不敢進去的阮修宸嚇了一跳,趕緊掏出手機查詢。
然後,他無奈的探出一個頭望著房間裡的男人,“二爺,十點。”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十點的航班早就已經起飛了——
“最早的幾點?”
“凌晨五點,二爺,我們”
“立刻預訂凌晨五點的機票。”
霍北莛走出房間,阮修宸本來想掙扎一下,說五點太早了,他起不來,可接觸到霍北莛那雙冷得懾人的眸子,他所有掙扎的話語都咽回了喉嚨。
“好,二爺。”
忽然想到了什麼,阮修宸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冒著被滅的危險,試探著問道:“二爺,您不是安排了一個禮拜嗎?您現在就回去?您的私事兒呢?”
霍北莛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原本想和她一起做的事情,現在只剩他在這兒,有什麼意義。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霍北莛抽了幾支煙,阮修宸勸他去睡會兒,他根本就睡不著。阮修宸無奈,只好大喇喇的躺在霍北莛的床上睡了。
靜坐多時,霍北莛緩緩拿出手機,沉吟片刻後給肖南音傳送了一條簡訊息。
她下飛機以後,開機就能看到——
重新凝視著桌上她些的辭呈,霍北莛抬手掐著眉心,腦海裡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下午在合作公司的畫面——
“這一次合作能成功,你算頭功,想要什麼獎勵?”
“我好像不需要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不過二爺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作為獎勵?”
“什麼事?”
“暫時保密,回K市了再告訴您——不過,是二爺您一句話的事兒,不會讓您為難,您放心。”
霍北莛內心躁亂不堪,他閉上眼睛,心底,隱隱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讓他答應的那件事,她說只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難道
難道她是希望他答應她辭職離開霍氏,也離開他?
*
K市。
肖南音和霍立行是在凌晨兩點到K市的,那個時候的K市已經披上了濃重的夜霜,街上幾乎看不見一個行人。走出機場,肖南音想伸手自己拎行李,霍立行握著拉桿沒有鬆開——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醫院不安全